金昭玉粹【BDSM-双性】_Cater22 枪口,雨幕,丛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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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r22 枪口,雨幕,丛林。 (第2/2页)

的信徒,却深觉不妥。

    这肮脏的雨水,怎么能完成洗礼呢?

    泠玫的棺椁被陈列在教堂的祷告台上,因为火灾的缘故,这场葬礼并不能看到泠玫尸身,只有一张照片挂在中心。

    照片里的泠玫在微笑,很美。

    但泠栀不敢去看,他举着伞,隐去了自己的大半面容,站在露天祷厅的外围,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

    教堂的牧首正携一众牧师唱念悼词,他们胸前带着一枚轮舵样式的胸针,上面用金线勾勒出六翼天使,看起来神圣又高洁,仿佛真的有一丝圣灵使者的氛围。

    泠栀掌中托着一柄白色蜡烛。

    烛泪从芯里滚了下来,化出了烛台,淌到掌心里,顺着他的掌纹蜿蜒,和惨白的皮肤融在了一起。

    泠栀似是感觉不到痛,远远地望着被白色百合覆盖的棺。

    百合。

    这不是泠玫喜欢的花。

    泠栀的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这场葬礼的问题太多,他愠怒,却无处发泄,只隐隐觉得这场葬礼或许不是出自杜里之手。

    “先生,请问您需要新的烛台吗?”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泠栀的情绪。

    泠栀下意识将雨伞压低了一些,隔开了来人和自己的视线,他快速扫了一遍来人的衣着,这人一身侍者打扮,手里托着摆放烛台的托盘,声音没什么起伏,看起来像葬礼的工作人员。

    泠栀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将手中燃尽了的蜡烛放到了侍者的托盘里,又换上了一个新的烛台,手上的动作让已经凝固的蜡液皲裂,被烫的艳红的皮肤暴露出来,但是没有人注意到。

    泠栀被侍者的胸针吸引了视线。

    这样的胸针他今天看见了很多,金色的轮舵,明晃晃的,和吟唱悼词的牧师们的胸针类似。

    这场葬礼上,除了来宾之外,几乎所有人都拥有一枚这样的胸针。

    不等泠栀心中起疑,侍者便托着托盘,面无表情的走向一旁的宾客,开口询问是否需要领取新的蜡烛。

    那几个宾客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继续谈笑风生。

    “阿尔伯特真是好大的面子,泠玫这种人的葬礼,居然是由菩提心慈善基金会代为举办的。”

    “谁说不是呢,菩提心不仅承办了葬礼,还在葬礼结束后还安排了慈善拍卖。”

    侍者见人在交谈,识趣地退下了,转向了其他的宾客们。

    泠栀回过神,手中温软的蜡烛被捏得变了形。

    什么葬礼,不过是一个换了包装的名利场罢了。

    他们没有什么思念需要蜡烛来寄托,比起蜡烛,他们更需要酒,用来觥筹交错。

    这里的人,在乎的不是躺在玫瑰棺椁里的泠玫,他们挑剔泠玫的出身,却在无可避免地要顺从于泠玫在这段婚姻里被赋予的阿尔伯特姓氏。

    牧师唱诵的圣洁悼词,沦为了上不得台面的谈资的背景音,苍白又无力。

    几位新来的宾客在圣水盆简单地做了洗礼,将手中的鲜花放在祭台上,又退回了礼堂边缘,好像完成了一个任务一般,没有半分留恋,如果不是穿着黑白的衣服,他们身上甚至找不到半分肃穆的气场。

    这几个人毫无意识地站在存在感极低的泠栀身侧,用周围人尽可听见的声音继续着刚刚被祭奠打断的谈资。

    泠栀站在伞下,黑色的深伞像是泠栀自我建立的围城,孤立着他的悲伤情绪,却不能阻隔外界的来音。

    “最近生意实在不好做,听说晚上的慈善拍卖有几个可以见到道心法师的名额。”

    “要不是为了拍卖会的那几个名额,我肯定不会来这里送别一个拜伽洛出来的婊子。”

    他们堂而皇之地议论着死者。

    没什么顾及,也不需要顾及。

    虽然这是一场葬礼,但悲伤的人,是异类。

    雨水混着潮气刮了进来,吹灭了泠栀手里的烛焰。

    婊子?

    泠栀垂下了手,捏着还温热的蜡身,径直走向那个正在侃侃而谈的人,拍了拍他的后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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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以为是侍者还没走,吵嚷着回过身,打算将人打发了,刚刚张开嘴。

    泠栀直接将手里的半截蜡烛捅进了他的嗓子眼。

    周围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吓到,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了几步。

    蜡泪往喉咙里呛,那人吃不住这飞来横祸般的痛,身形轰地倒了下去,弓着身子干呕,想要取出口中的异物。

    泠栀见状,上前一步,跨在那人身上,反手握着裸在外面的半截蜡烛,用了全力往里面楔,断绝了那人反抗的势头。

    他额头上暴着青筋,一下一下地捅着那人的喉管,像是在捅一块没有知觉的死rou。

    手上的力道是要人命的力道,殷红色的血倒涌,开始是顺着那人的嘴角流,后来不知道是不是有动脉血管被捅破,刺目的鲜红迸溅而出。

    血泉涌一般从那人的口中冒出来。

    直到那人挣扎的手无力地砸在地面上,拍起扩散出的血泊,血渍溅了泠栀满脸。

    泠栀才停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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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绿的眸子透着杀伐戾气,血丝蔓上了瞳孔,阴鸷得像是要淌出来毒液,泠栀喘着粗气,鄙夷轻蔑地看着那人身下洇开的血迹,抬手抹去脸上被溅到的血花,阴恻道。

    “血也是体液吗?腥得要死,恶心得让人想吐。”

    泠栀抬起头,环顾四周,能来到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泠栀看着这些狼狈失色、四下流窜的宾客,弯起了一抹诡异又癫狂的笑。

    对了。

    这就对了。

    这是葬礼,葬礼是让人伤感的地方。

    泠栀的目光所到之处,有的人倒吸冷气,艰难吞咽唾液,有的人捂住双眼,一退再退。

    也有人在麻木许久后发出惊叫,指着泠栀淌着鲜血的侧脸,犹犹豫豫地问出了一句。

    “他……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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