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王的台阶(存稿完结待修)_高台婚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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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台婚礼 (第2/3页)

仍仰面躺着,嘴唇皲裂,与之对比的却是遍身闪闪发光的yin液。他疲惫地、继续低哑着声,宣布对我的判决:“莱底希,必定要有人教教你——一个女人,会教你怎样好好对待‘妻子’。”

    “威尔玛!”我顶着浓重的黑眼圈,一路换了三匹快马赶到南境。威尔玛并不意外。“虽然我好奇疯子怎会突然松口,”他说,“这是件好事不是?我之前开玩笑,不过南境其实没有落魄到需要你跟老虎同床共枕。况且这次婚约是母亲为了坦桑格的军队能占据有利地势去借道时许诺的,如果能顺利完成,他反倒欠我们一个人情。”

    我问:“我能拒绝吗?”他用手指轻轻叩击太阳xue:“你有恋人了,想要结婚的那种?”“没有;我喜欢坦桑格。”我回答道。我是不能同他结婚的。本来在路上我已下定决心,因此坦白得很顺畅,威尔玛却卡了壳。因为他卡了壳、迟迟未作回应,使我忐忑起来,脸也发热,肯定是涨红了。我尴尬地别过脸;他忽然爆笑。

    “对不起,抱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回过头,见他眼角甚至笑出了泪花,“对不起,我并非嘲笑你的爱情,我就是没想到…哈哈哈……”

    我的眉头皱起;如果他的爱慕者们见到他这样…算了,没准儿有人会更喜欢。他笑完清了清嗓子:“我就是没想到;从前我问你如何驯服的疯王,不成想是以真心去换。这买卖可不划算。”

    “所以,可怜的老弟,”他说,“你的王上亲笔写给我让你马上‘滚去’成婚,你是既失宠又失了恋。你现在回去告诉他,你只要他、不想结婚,能否挽回他的心意?”

    “我暂且不问你是怎样喜欢了他、你们最近发生过什么,我们先处理眼前的事。尽管我想尊重你的意愿,情况却有些棘手。诺言不能违背,母亲遗留下三个孩子,我、你、黎丝卿,之中的一个去完成它。我的话不是全然不行,但南境需要一个背靠更强大的家族势力的女主人,契汀不是优先选择,黎丝卿…”我打断他:“行了,我去。”

    事实上我根本不妄想能推脱掉,想也知道。威尔玛其实是更受限制的那个,我对这个安排并无异议,过些年黎丝卿也得担起她的责任,虽说我们都有意往后拖拖。只是作出承诺的一瞬间,我脑子里浮现的是那天坦桑格流泪的脸,再是他平常阴翳又得意、易怒却小心翼翼的样子,床上轻微扭曲的表情,夜里仍很润丽的眼睛。

    威尔玛怜悯地注视着我:“你还不够心狠,又过于有责任感。我欠你一个人情。”

    他想了想:“你没有见过伊莎·契汀,不过她是位文雅的淑女,也很清楚政治结合的含义。”我说:“恐怕也只能是政治婚姻。她知道我和坦桑格的关系?”“王国上下人尽皆知,”威尔玛说,“但他们都以为你是虚以委蛇。她的父亲对你的品格和能力很是信赖,相对地,对你的风流艳史不很在意。”

    我说:“但伊莎·契汀不是她的父亲,更有权知道我不但自愿,相反还深爱着他。”

    “并且婚后仍会保持关系。”我想移开目光,但还是忍住了,最后直直地看向威尔玛。我的哥哥轻轻吹了口哨。

    他说:“我没想到这么不要脸的话是由你说出口的,我的小老弟;塔林的骄傲,骑士的典范。好吧,这是唯一的要求对吗?”

    他答应去和契汀家的小姐聊聊。

    到了这步,我再没什么可要价的了,这事就定了下来。威尔玛问:“接下来你要回去恳求他复合吗?”我否认道:“我们没有闹掰…大概,大概?”

    他感叹道:“死缠烂打不受欢迎啊。”

    我语塞,嘟囔两句:“他是个疯子,你不了解他。”

    结果一直到婚礼当天,坦桑格没有来找我,变得深居简出。我要处理婚礼相关的事,工作暂由属下代劳,故而也没有太多理由去找他,或者说是故意不去找,当然很有几分赌气的成分。我那天把他cao哭了,做得很过火,但更过火的不是他吗?就算我不对,他也不该拿这件事报复我。他可以晚点松口,最好一直不松口……那样威尔玛或者黎丝卿就得作出让步,所以我大概还是会答应下来。但总之他就是不该在那时候松口。

    整个婚礼准备期我勉强控制住了阴沉的表情,见谁都带笑。梅丝说我笑得有一点儿恶心,平常都不这样。“很期待嘛莱底希,”她揶揄我,“你是同比你年长的冷美人交往的类型。”

    伊莎·契汀小姐时年十九岁,未有过婚史,之所以还未出嫁,多半碍于母亲的承诺。她倒也不曾对人表露兴趣,神情比端庄更加冷肃。婚礼前我们匆匆见过一面。从那双冷静聪慧的杏色眼睛里看不到丝毫我常见到的热切和迷恋,因此少许放下心来。婚礼在圣堂举行,长长石阶之上的高台,圣神的大祭、新娘的父母和威尔玛站在一起,坦桑格作为君主也该在那儿,不过他放出消息身体抱恙,没有出席。新娘通常身着厚重礼服,因此新人是站在低一些的平台上完成仪式的,位置在高台中段。缔结婚姻的双方,上被神明、君主和血亲俯视,下方是盈门的宾客,光与视线仿佛贯穿爵士的那柄长枪,把人固定在那儿,一动也不能动。在这样的场合绝不可能退一步,我也就暂时抛开那些有的没的念头,专心完成起仪式来,夸赞了契汀小姐今日的着装。然后是宴会、歌谣、舞蹈、美味佳肴。人们特意踩碎满地铺着的花瓣,香气甜腻馥郁,浓烈过记忆里任何一年南境的春天,像是在说即使不再得到疯王的宠爱,我也照旧是南境和王城的宠儿。

    伊莎·契汀醉得很快,快得有些奇怪。我回到座位时,她双目阖上,端坐席间,面孔虽泛红,不像饮了过量的酒。我让侍女去查看,呼吸正常,所以奇怪归奇怪,只是找人将沉睡的契汀小姐送回房里休息,幸运的是也借此免掉了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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