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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3-5 (第1/1页)
有一天夜晚,我试着翻过铁墙逃出这座「牢笼」,但很不幸的,我马上被抓住了。 抓住後的结果就是被送进那间如地狱一般的电疗室,我被鞭子打得全身没有一处完好,除了脸以外,满身都是伤痕。 药物也不知注S了多少,但应该不会致Si,我只能这麽祈祷。 尹海佳告诉我,那些护理师或许是如她的猜测一般,是受了某人的指令,才不打我的脸的。我心里已有分数,他们必然会再将我放出去,可让那些护理师不要打我的脸的人会是谁呢?我只能缩到一个小范围──关心我的人。 俞景辰、祖父、祖母,想到祖父祖母时,我已有些不确定,待到最後一个「母亲」时,我的心里已经完全没底了,我总是那样地质疑母亲。 俞景辰......我只希望他安然无恙,可他们毕竟是他的家人,不大可能会对他做什麽事情。 想到这里,我不由嗤笑了一声,我都他妈自身难保了,还在那担心别人。 别人?景辰,你什麽时候与我离得那麽远的呢?我自己都不明白什麽时候你在我心里已经变成了别人的地位。我不由感到毛骨悚然,不过,就算离开了这里,回到了你的身边,你也不会想再看我一眼了。 一边这样想,一边还抱有着一丝冀望,想着想着,我抬起了头,就这样看到了那个我心心念念的人。 他穿着一身学校制服,静静地站在我面前,靠着墙的我先是愣了一下,泪模糊了眼前所见。我冲上前去,想拥住他。 可我什麽都没有碰到,什麽都没有,那只是我的幻觉,只是我的,幻觉。 又一天,我又看到了他,我又想去碰触他,然後又落了空。 就这样一二再再而三地被幻觉欺骗,一个月过去了,我也渐渐地出现了自残倾向。 梦中不断重播那天被qIaNbAo的影像,有时旁边会围着一些人,当中或许会有俞家人、母亲、授我钢琴的老先生,甚至还有俞景辰。 为了减轻失落的痛苦,我选择不承认那个常幻化成幻觉出现在我眼前的人是他,然而却是於事无补,我被夜来的恶梦折磨得不rEn形,瘦了不少,还好还没见骨。我还是有好好按时吃饭,也有按时刮胡子,看起来无b正常。我的自残行为T现於用利物伤害身T,而那些伤口总是藏在一些衣服可以掩盖住的地方,看到鲜血一滴一滴流出身T时,疼痛与快感就会淹没我的脑海,使我感到无b畅快。简而言之──我的心生病了。 尹海佳观察力敏锐,发现了这无b愚蠢的真相,她让我去病房楼後面那片翠绿草地走走,她有一台钢琴放在那──她父亲赞助这鬼地方的。 我缓步走到这片我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再绕过几颗绿树後,果真就看到一台漆白钢琴在那静静地守候着弹奏者的到来。我走上前去,低头看着琴键,抬首便足以望见那头的小凉亭,小凉亭边有一丛一丛低矮的树。 我站着,闭上双眼,双手在琴键上飞舞,流出琴音一点一点地汇聚,俨然是一首《卡农》。我不由想起那一年的十月,我和俞景辰在那间餐厅的缘起──我弹了一首《给Ai丽丝》,他弹了《小星星》与《卡农》。 我这一生都无法忘记那一天。 我张开双眼,泪光朦胧中,他站在那一丛一丛低矮的树林中望我,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心里不由开始猜测。 这次是幻觉?还是梦呢?我垂首摇头,苦涩地笑了笑,我不想再被骗了,我不想再感受期望落空时的痛苦了。 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幻觉,但我还是抬首去望,能看到他,哪怕是梦、是幻觉,都无所谓了。他似乎想要走上前来,别走,别走──拥住我,拜托。 哪怕这是梦、是幻觉,那也请你拥住我。 他靠着凉亭柱子的手臂缓缓离开,他走了,然後我大梦初醒,他不是幻觉。我从来都可以控制那些幻觉的行为,除了让它们凭空消失之外。我无b确定我方才没有半点想让他离开的想法,我没有──我停止了弹奏,匆忙地奔向他所在的那片低矮树林。我不断寻找、不断奔跑,我想抓住他的最後一点身影,哪怕抓住的顷刻後,会幻化成星光刺伤我的眼。 只要碰触到那手,我便能确定并明白那是否是幻觉,只要一指一指地确认...... 可我什麽都没有再看到了,只是幻觉......这只是幻觉。 我捏了我的大腿r0U,痛楚从紧捏着的那块肌肤传来,这不是梦,在我面前的他是幻觉。我终於停止了寻找、停止了奔跑。好痛。 好痛,真的好痛,失落像过了几分钟後便将笼罩天地的夜sE一般将我紧紧包住,我为什麽要再去相信,你会出现在我眼前,我为什麽要再去相信? 「景辰。」我靠在墙上,望着天空中的彤云晚霞,从墙上逐渐滑下,坐在了地上,闭上眼,接着轻声道: 「我想你了。」这些日子以来不愿正面承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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