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友弟恭_Cater1-1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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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r1-10 (第1/1页)

    再张开眼睛时,我正躺在医院的床上,身上换上了一套乾净的病人服。手脚应是被贴上了不少块纱布,即使没有看见,我仍能感受到那份不透气。

    我确实摔得非常严重,向前滚了好几圈,C场的地面也十分粗糙,血r0U碰上自是皮开r0U绽。

    多人病房中吵吵闹闹的,家属们哭的哭,骂的骂,我的这张床位应该是当中最安静的。

    醒时,俞景辰正趴在我的手边的一块床垫上,阖上了双眸,平稳地呼x1着。在这样和谐的画面中,唯一的最大突兀便是脸上鲜明的巴掌红印。

    我轻轻地摇了摇他的双肩,他缓缓转醒,起来一愣一愣地看着我。

    「有头晕吗?」他说着,拭去了额上的汗珠。

    「你的脸是怎麽回事?」我直截了当地问他脸上红印的事情,而他没有多加掩饰,便道:「被打的。」

    「你其实大可不必到这里照顾我的。」他定然是因为坚持过来照顾我,而惹恼了某人,使某人盛怒之下甩了他一巴掌。

    「如果我不来,或许你身上的伤口不会有人处理。」我环视周遭,医护人员都忙着帮其他病患包纱布,而那大多伤势较严重,如骨折、脑震荡等。

    我应该只是中暑,背上传来隐约的清凉之感,大约是俞景辰帮我刮的痧吧。

    把我送来医院,结果到最後连帮我处理伤口都不愿意?那还倒不如直接把我遣送回我的巢中,让我睡一觉,发个烧,然後结束所有。

    这个世界总是会有许多莫名其妙的事情,令人无法理解,无论人类如何地去寻找背後的意义,都是徒劳,因为从始至终根本没有意义。

    「你不是最尊敬那些长辈了?」我也不顾这麽说话是否会将他刺伤,又或者会使他想远离我,我就是这样问了出来。

    「尊敬不代表认同他们的所有作法,当中未免不会有令我深恶痛之的人,而我也未必真的完全尊敬他们。」他咽了咽口水,又接着道:「我不会完全表露出我的所有情感。」

    「你还真是......虚伪啊。」

    「没有人能不虚伪的,我们都一样。」

    或许我不是人,我挺喜欢这样大方承认自己虚伪的俞景辰,我本以为他这种人无论在任何人面前都会为自己漆上一层华美的金漆,将自己所有的不堪掩饰得完完美美的。

    看来俞家那几个人的特质并没有遗传到俞景辰这个人身上。

    俞景辰似乎累了,趴下去又阖上了双眼,我看着他的侧脸,一时间鬼迷心窍般地将我冰冷的手掌覆了上。他微微一颤,与我四目相对,而我读不出他眼里复杂的情绪所有的含义。

    guntang的温度浸Sh了我冰冷的手指,他伸出手将我的抓住,身T一点一点地b了过来。此刻的他或许是很累了,与平常不同的是他的目光变得更加的ch11u0、不加掩饰。

    直到我的後脑碰触到枕头,所有的重量放到床上後,我才一丝一丝地,读懂他眼里的那份情绪。

    那是占有和慾望,我不知道他此刻究竟在想什麽,他已经起了身,而我的手就恰好碰上了他只有一件单薄衣衫所掩住的腰的那块肌肤,很烫很烫,我的手彷佛被烈焰烫了伤般地缩了缩。

    我知道我们俩此刻的姿势极其暧昧,但我却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动物总是会寻求使自己舒适的环境,而我也不例外──被他的气息包围,使我感到很舒适。

    或许我b自己想的更加喜欢俞景辰。

    他的眼神似乎意识到了这份暧昧,迅速闪躲开了来,在他起身时,我这才瞥见一边的小方桌上放着俞景辰所带来的一本书。

    我凑了过去,那是一本《小山词》,俞景辰工整的楷书字迹在一边雪白的纸上,似是写着一首词:「斗草阶前初见,穿针楼上曾逢。罗裙香露玉钗风。靓妆眉沁绿,羞脸粉生红。流水便随春远,行云终与谁同。酒醒长恨锦屏空。相寻梦里路,飞雨落花中。」

    「相寻梦里路,飞雨落花中......你还挺有情调的嘛。」我转头去望他,他对我的这句评价不置一词,望着对面窗外的一树枯叶与地上翠绿杂草,抬手r0u了r0u眉心。

    後来回到家中,他擦过身T便ShAnG去睡了,全身似乎不断在发热,此时我才恍然意识到──俞景辰发烧了。

    我想打开他房间那扇漆了蜡的木门,进去後至少给他吃个退烧药,让他好受一些。可二伯母却是先我一步跨入了房中,进去前还不忘瞪我一眼,彷佛在怪罪着我什麽,又好像是不屑於我。

    那门一关上,便听得一声响,紧紧地锁上了。我走回我的房间,褪下衣衫时,一块又一块的纱布映入了我的眼帘,於是洗澡成了最大的问题──怕痛怕感染只是其次,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不愿意将这一片片某人予我的关心Ai护撕下,彷佛撕下一片就是割下一块血r0U一般。

    我走进浴室,热水器早已被我开了许久,打开莲蓬头下连接的水龙头,温热的水便流入掌心。直到莲蓬头将热水喷上我脏W的背,一切的疲惫消失得一乾二净,我的悸动、我的犹豫都随流水流进水管,远远地离开了。

    空虚包围了我,而此时脑海内复又浮现出了俞景辰当时与我如此靠近的景象,心跳不自主地开始加快,小腹也不知是因热水还是什麽而开始感受到guntang。

    尴尬的场面出现在眼前,我也不是从来没有遇过这样的生理现象,连用手都懒,只放任时间去使它垂下、恢复常态。可今日不同以往,属於俞景辰的所有只要浮现在脑海一秒,我的下身便挺立一刻。我却无法制止自己不去想俞景辰,因而陷入了奇怪而窘迫的境地。

    以手掌抵着墙,我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抚上了那处挺立,迅速几个来回後,那份不适才终於与那白浊一同混着水进入管子,可窘迫却是越演越烈。

    我刚刚是想着谁?青少年的所想一向难以为旁人所揣测,如今竟连我自己也不知我正对自己的继兄抱持如何的情感。

    无论如何,都不会是我所猜测的。我如此坚信,清理了一下地面与墙上的残局,才专心投入了洗澡的工作。

    一切的不堪,或许正是从那时开始萌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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