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舌头在口腔中不停翻滚/晚上和我一起睡/N油在他嘴角像 (第1/3页)

    “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靳盛伸手将马上要从病房走出去的医生给拉住，他已经在这里躺了三天了，他觉得自己并没有这么严重，而且距离和阮言约定时间也只有一天了。

    今天已经星期四，明天就是星期五，约会在星期六，他迫不及待想要将缠绕在脑袋上绷带给解开。

    “这件事不是我能决定的，小少爷。”

    那医生也害怕麻烦，将靳盛的手给打下向后躲闪，将眼镜向上推动，这样的提示已经足够明显。

    并不是他不想要靳盛出院，而是其他人压在，嘴角勾起一个笑容，这件硕大的单人病房又只剩下一个人。

    “湛修永。”

    靳盛从床上站起来，他是一个有些叛逆的人，但目睹过亲人离世，他也知道最好还是要遵从医嘱。

    换洗衣服堆叠在一旁，除了第一天，湛修永再也没有出现，想来也是，两人关系也不值得他天天探视，或许巴不得自己在外面出什么意外，这个家才会完全属于他。

    靳盛脱衣服的手一顿，那件病号服落在地上，随意拿了一件白体恤套在身上，修长的大腿也换了一条牛仔裤遮挡。

    但他从来都没有妄想从湛修永手中得到什么，手指扯动脑袋上的绷带，一瞬间勒紧，还没有完全康复的后脑勺开始发疼。

    靳盛将书包背上，病号服折叠放回到床上，他手中握住手机。

    能够被养育到这么大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件很感恩的事情，他的外婆离世之后，他就只有一个人。

    他从来没有见过母亲，被接回家里也没有见过那位神秘的父亲，当然不只是他，湛修永大概也从来没有体验过父爱。

    将脚边石子踹动，靳盛仔细思索，湛修永应该比他还要再惨上一些，从小就被命定的接班人，没有任何亲情。

    空有一身涵养，靳盛想到好几次看见湛修永一个人停留在家里客厅中。

    别墅很空旷也映衬坐在最中央的人是那样孤寂，他身边好像什么都没有，全是被迫加在身上的枷锁。

    “叮——”

    靳盛听见电话铃声才从对自己那位兄长怜惜中清醒过来，他之前因为两人身份不对等，对于湛修永也只有嫉妒。

    这场意外才让靳盛多一些了解和思索这位兄弟的机会，他似乎从来都是带着偏见。

    这样想想，大家都不好过，或许可以稍微对他好一点。

    “干什么？”

    下意识脱口而出有些冲的语气让靳盛有些后悔，但他还没想到应该怎么去面对湛修永。

    “你从医院离开了？”

    “你都知道的事情还需要专门打个电话过来确定吗？”

    靳盛看着马路，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他的语气变得柔和些，没有直接将电话挂断已经是最后的温柔。

    “就这么着急，啧！”

    最后那一声轻蔑让靳盛眉头又蹙起来，浑身带着不好惹的气质，坐在驾驶位的司机将投向后视镜的目光收回，开始滑动手机。

    “您好，我去陇育大学。”

    靳盛将手机捂住，对待陌生人的态度显然更好，也只是眉头平整还是蹙起的变化，只是气质没有那样强硬。

    “小伙子，我刚刚还以为你是混社会的，得嘞，你继续大电话吧。”

    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眼中带些笑意，他透过镜子看向靳盛，像是在追忆他曾经的时光一般，大学距离医院并不远，这条路他也早已烂熟于心。

    “有屁你快放，我要挂电话了。”

    “没事，你记得回去多吃点核桃，本来人就蠢，这一下不知道智商是不是出问题了，不听医嘱好样的，靳盛，你……”

    被叫到名字的青年将手机拿远，他就知道湛修永这张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之前的所有顾忌都是哄人的，他就该承受那样的孤单。

    将电话直接挂断，靳盛的脑袋后知后觉有些发疼，伸手摸向脑后，已经露出青皮的头发似乎被剃得更短。

    伸手撸动，将所有过错全部推倒湛修永身上，靳盛将眼睛闭上，脑震荡让他有些昏昏欲睡。

    “你是在陇育大学上学吗？”

    靳盛眼皮翻动，单眼皮因为困顿翻出双眼皮来，他眨动眼睛，又变成下三白，这也是他脸不算柔和的原因，眼睛看上去太凶狠了。

    “嗯，读大二了。”

    打了一个呵欠，靳盛并不反感和人聊天，甚至对于这些上了年纪的人更加柔和，同龄人并不会和他亲近。

    “真巧，我孩子也在这个学校呢，不过说实话，你比我孩子看上去厉害多了，她看上去还像未成年呢，不过上了大学和家里面联系也变少了，也可能我爸爸和女儿不太亲近，你一般和家里面怎么交流？”

    “我……”

    原本随着车子颠簸昏昏欲睡的精神眼神变得清明，同样变得沉默起来，他双手抱在胸口。

    他的亲人除了很早就离开他身边的外婆，也只有湛修永，他们的交流也只有吵闹，争吵才是主流。

    “刚刚那个就是你家人？和我家囡囡和我聊天一模一样，就是网上说的那个词，什么什么，代沟对吧。”

    靳盛抬头透过镜子看向出租车司机，岁月为他增添皱纹，长时间在外面跑单皮肤也显得黝黑，一个明亮的脑门，发际线后退严重，他明明在抱怨，眼睛却带着笑意。

    “嗯，代沟。”

    靳盛的手在脸上揉搓，他也只想要在这样平凡的家庭中，他不想要那么多异样的眼神，从他被接回湛家开始，就没有停止的鄙夷。

    将头埋下又惊觉不太礼貌看向前座的男人，心中的郁闷带起身体灼热，靳盛将车窗摇下。

    凌冽的风向耳朵中灌入，他眼睛也眯起来，风沙进入眼睛，他只是不停眨动，眼泪也在眼眶中干涸。

    “不过，她读书也辛苦了，我也只是想她了，刚刚看到你打电话，我其实也是不好意思开口，这又叫什么……傲娇是吧，我当时还专门为了靠近她学习了好多词汇，也没有发挥的机会，不过确实有些话不讲之后也没有机会了，你看看……”

    大多数时候也是男人在单方面叙述，靳盛轻声迎合，他浑身僵硬对于这样的聊天局面有些僵硬。

    他并不会聊天，社交全靠拳头，他甚至没有办法感受到男人对于女儿的温情，但他又很渴望靠近。

    所以才变得愈发沉默，才更加想要将阮言抓住，那是他短暂人生中唯一的救赎。

    靳盛才惊觉在医院浪费了多少时间，他看着手机确定，这几天他接到过电话，队友还有教练，唯独没有阮言。

    他甚至想到了延迟，将两人聊天界面打开，还停留在进医院之前，他还答应给阮言带他最喜欢吃的蛋糕。

    “叔叔，能不能在这里稍微停一下。”

    冷风吹进车里，靳盛声音夹杂急切，他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在医院那天阮言打电话也是这个原因。

    “这距离学校还有段距离呢。”

    “我要买点东西，谢谢你，我就在这里下车就好了。”

    靳盛手掌扶住椅子后背，他目光在街上扫荡，那个蛋糕店的位置不算远，今天买给阮言也来得及，他并没有忘记约定。

    “行，你自己小心吧。”

    中年男人透过镜子，靳盛一个寸头也不像会被欺负的样子，将车在马路边上靠住，他滑动手机。

    靳盛看着男人的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