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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托付皇脉,囚子待生 (第2/2页)
又是对旁人的,私底里的面目还是被世间磨折了些。 太上皇望着自己的儿子,开始理解故六王爷骨子里的孤独。他那时不甚懂人事,没办法消弭那人的孤苦,眼前这个却来得及。 “……今日怎么安分起来?”太上皇问。 “近来没少要你,安分些不好?” “我自然觉得不差,只怕你像头牲畜,再憋坏了。” “没这事的时候我憋得长多了。最难熬的时候偏遇上老五那人精吊胃口,这不许碰那儿不许弄,早练了出来。现在又不是那昏头昏脑、没完没了的年纪。” “就该他那样的治治你。”太上皇难得爽朗地笑了笑,“……真的?那么些日子一个人在外头,也不想想法子?” “——不是你想的那样,看不上的我下不去腿。军营没他们京官乱,知道为什么?天天校场上晒着太阳练趴下,有心无力的多的是。再加上将官一嗓子嚎得人没脾气,哪有什么心思?至于打了胜仗有意放纵,那是收买人心用的了。” “我不是信不过你,是觉得你苦。”太上皇柔声说。 大将军翻过身来,笑嘻嘻地将他压在身下: “我明白了,你不想我安分。……上次套儿用完,我去找老图要,让他讲个价钱。他听说这就用没了,看我像看头怪物,以为我成天在楼子里泡着。我怕他猜出真相,只好让他这么误会,真真污我的名声。这都要怪你。” 太上皇笑微微地捧着他硬茬的下巴,覆唇上去慢慢吻着。两条长腿由大将军分开,从屁股起慢慢揉搓。他湿得很快,接吻声很快变成暗暗的呻吟。 “……啊啊……嗯……” 大将军缓缓推进去,很满足地出了一口长气。趁父亲正在似忍非忍之间,伏在他的耳边道: “日后等天下太平,咱们出京去南方歇歇,不在这破地方看那些家伙碍眼……” “……嗯……首先要你的干儿子长大了……啊!……嗯……” “……想让我顶进去还是在这儿含着?……” “……慢……慢点……唔……太深了……呃……” 大将军吻着太上皇的身子,帮他放松下来。太上皇醉眼迷离地吃着他的阳物,恍有飘飘然之感。 二人高潮了一轮,俱是心满意足,不想过度放纵,适可而止地歇下了。 明月枝头高悬。若非前院还关着个江少旸,这日子真是极美满的。 大约半年后。 行宫暗处角落,一处不起眼的厢房里。 正是块住客人嫌偏狭、住仆人又嫌高攀的地方,关着一名俊秀的青年。 此人是江少旸。 他一被禁足就是几个月。到了盛夏,浑身冒汗,孕肚高隆,过去曾被灌过许多迷魂春药的身子又敏感易动情,别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楚。 这些日子以来行宫里的人待他不算太差,他亦不由自主地窥闻众人起居。见多了此间景象,胸口像吃了苍蝇那样难受,每每到深夜便有尖叫的冲动: 他的痛苦不在于自身的幸福与苦难,而是发觉这世界同他的想象之间,存在某种深深的沟壑。 有一日他见到救下他命的那人——太上皇,同他的杀父仇人一道微服出门。回来时月色正好,二人言笑晏晏,衣衫过处宛如仙人片羽,眼里眉间并不自觉的温柔与凛冽竟可并存。 江少旸隔着窗子,像被刀扎一样望着那路过的二人,心中翻滚着怨恨与嫉妒: ——他的身世如此悲惨,非要将世间当作纯粹的地狱才能够勉强活下去。活人必定尽是恶鬼,善良必定没有活路,高高在上的贵人一定满手鲜血、满身罪孽,要么就是有不可告人的肮脏秘密,若非如此他不能接受,都是同样的生物,为何旁人拥有的一切他都不曾碰过。 他心里想着二王爷总比这些虚伪的贵人强些,至少二王爷从不掩饰自己吃人的欲望。那欲望现在结成恶胎留在江少旸的腹中。 江少旸从王府失踪已有小半年,二王爷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甚至没有派人寻他。 江少旸恨极,悲极。 ——他曾将自己的仇恨满心托付,愿意用最珍贵的事物去换得一丝报仇的希望,原来那些珍贵连同自己在内,在旁人眼中都是不值一钱的东西。 半夜三更,江少旸又哭又笑,捂着剧痛的大肚流泪。 ……让我死了吧……让我去见爹爹…… 还是出来解手的值夜侍卫先发现他的异状,赶忙将消息一道道地递进去。 “……找姑姑出来瞧瞧,前院那个情形不对头,好像要生了。” 半炷香后湘环匆匆赶过来,发现屋里的青年已经痛得昏了过去,伸手一探下体开了寸余。 “……把产婆叫来。”湘环冷静地道,“先别惊动主子,等产婆来了若是不顺利,我自己进去说。” “是。”侍卫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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