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纪戎看上的是谁 (第2/3页)

。”

    童砚说：“每个哨兵都会怀念黑塔的日子。”然后，不停地追寻向导。童砚心里默默补充，看向俞麟的眼神带着回忆。

    那是怀念美好的眼神。

    与此同时，童砚的信息素在向俞麟传递最真实的感受，柔和的气味流露出难以复刻的温柔。自从来到玛纳普，俞麟心里装了许多事，已经很少主动感知童砚的信息素。

    另一边，童砚回忆起黑塔的时光，但心里一阵痛，他怀念的还有刚觉醒时，亲人俱全的家。

    缓缓呼出一口气，童砚说：“从前，我哥总告诉我，黑塔是最美好的地方，哨兵待在那里只会不思进取，躺尸到死。所以……我刚觉醒的时候，没有告诉他，偷偷去的黑塔。”

    “后来，等我成为S级出来，连他的尸体都看不到了……”

    “童砚。”俞麟及时打断童砚快要绷不住的情绪，哨兵看过来眼里没有泪，只是有些空。他又陷入糟糕情绪的空洞中，俞麟有些不忍。

    “那不是你的错，报仇没有错。你的父母……只是解脱了，他们不会希望自己成为你余生的惩罚。”

    裹上衣服，忍着黏腻的不适，俞麟伸手按上童砚的肩膀，眼神变得慎重。

    “最近，你总是状态不对，是回到部队让你觉得不舒服吗？”

    “俞哥……”童砚身体一僵，有些心虚，很快在俞麟的精神力包裹下渐渐放松。

    “闭眼，我试试……帮你……”既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俞麟决定先用精神力探查一番，也许童砚身体出了问题而不自知。

    俞麟的双眼变得迷蒙，缓慢闭眼，睫毛轻轻颤抖。他的心神被自己的精神力一同带走，脱离rou体，半梦半醒，仿佛处在现实与幻梦的夹层中。

    他cao控这道精神力侵入童砚的身体，如冰霜蔓延，逐渐包裹他的精神壁垒。渐渐地，童砚的五感不再灵敏，如同锈掉的机器。

    俞麟cao纵精神力，突兀开口：“童砚，你见过枫叶海吗？”他似是精神恍惚，但口齿清晰：“比起枫叶海，我更喜欢那座山。听说，大家都叫它守望山。”

    “守望的是谁呢……”

    向导的语气很轻很轻，随着俞麟声音缥缈入耳，童砚跳动的眼皮得到安抚，如同沉眠。

    “童砚，你别去看遥远不可见的对岸。只看那海，是不是一望无际，碧蓝如天。”

    “风扑在脸上，是清凉的，湿润的……”

    俞麟的手仍搭在童砚的肩头，随着他的慢声细语，手下的肩颈肌rou逐渐放松，哨兵仿佛陷入冥想。但他的眼前空无人烟，满目皆是碧蓝的海。

    他站在守望山的山顶，耳边只有向导的声音，温和随意。

    此情此景，美不胜收。

    精神力对大脑的映射，呈现出造梦般的美感。向导们的正统说法是安抚，俞麟倒觉得更像是催眠。

    这一刻，俞麟打破之前的错误观念。他曾以为，哨兵的精神壁垒很难触碰，更难以进入，只能依靠性接触。

    俞麟被误导了。事实上，哨兵只会因为过于警惕或精神状况严重，才会导致精神壁垒难以触及，只得靠性欲刺激强行治疗。

    他忽视了向导与哨兵在治疗前的接触准备，所看的治疗方案，从来是向导与熟识哨兵的治疗结果，细节缺失。

    “曲放……呵……”俞麟心中冷笑，他真的以为那人没坑他。

    有些后悔忽视哨兵向导能力的了解，俞麟甚至没去看哨向配合的理论，那些才是重点，其他杂书全是次要。

    不过话说回来，也许曲放提供的哨向配合书籍，也是掺杂私货，筛减过的。

    只是了解过一些真实的实cao，看了些最基础的理论，却不懂实践中的小细节。这样的向导真的不合格，俞麟心中十分膈应，有种紧迫感。

    齐绯……

    俞麟莫名想到那个古怪的向导。他是俞麟见到的，第一个与他相似的向导，他们的路数有些相似，却又不尽相同，一个是坚实的防御，一个是尖锐的进攻。

    或许可以问问他。

    收起精神力，俞麟突然有些疲惫，精神上的疲惫。自收到军医送的书后，他还没有实施过。哪怕医生一直说“这是向导的本能”，他依然谨慎了些。

    “按理来说，精神疏导是更有用的办法。”安抚只是安抚，如同人类发烧感冒，轻一点吃药就行，重一些打针输液，严重或许需要手术。最深度的结合就如同手术一般，而精神疏导就是打针输液，需要与真正的病灶交互。

    童砚处于将压制兽性的状态，这个状态很微妙，他需要手术，但“打针输液”同样有用。

    但是现在，俞麟并不想进入童砚的精神壁垒，不说童砚本就没有恢复完全，就他这半吊子水平，还真不敢。还是自己的安全更重要，童砚的问题不至于冒险。

    这话不能对童砚那么说，于是俞麟只问：“你的问题没那么严重。最近吃药了吗？就你们哨兵吃的那种。”

    “圆白片？”

    俞麟点头：“应该是吧，难道还有别的？”

    “没了……”童砚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他的眼神斜向与俞麟完全相反的方向，“圆白片，我没领到。”

    “啊……那就去领一些，哨兵都用的药，你也备一些，现在这情况不就用上了。”

    “不是。”

    俞麟这才感到异常，只见童砚苦笑说：“有向导的哨兵，是不给分药的。我去领的时候才知道，第一次知道还有这种事。”

    “还有这规定……哎！”俞麟灵光一闪，“如果我去领，能领得到吗？”

    虽然被自家向导的奇思妙想惊到，但童砚认真想了想，一时间表情复杂：“应该是可以的。”

    “这也能行？”俞麟笑了。他是胡乱说的，居然可行，他又不是哨兵。

    “行吧！走，趁哨兵们还没从塔回来，我们快去快回。”

    童砚跟上，脚步很慢，心里十分纠结。怎么能让向导替哨兵领圆白片呢，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