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第2/6页)
」 「不会也要硬学，谁叫你挑食。」 顾宴辰说得理直气壮，却手忙脚乱地把青菜洗得水花四溅，还被油锅烫得低声骂了一句。沈砚之忍不住笑出声。 「你行不行啊？要不要我来？」 「不行，今天你是贵宾。」 顾宴辰咬牙坚持，虽然炒出来的菜盐放得重了点，蛋煎得有些焦，但沈砚之吃得比平常还多。 吃完饭，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看电影。 电视萤幕里的男女主角在夕阳下接吻，顾宴辰悄悄偏过头，盯着沈砚之的侧脸。 「你以前有没有想过我们会有这种时候？」他忽然问。 沈砚之愣了愣，轻声说：「想过……但不敢奢望。」 顾宴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现在，慢慢来。你怎麽想，我都等得起。」 ＊＊ 傍晚时，天空忽然下起雨来。 两人站在屋檐下，顾宴辰撑开伞，侧身让沈砚之靠得更近些。 「怎麽每次遇到你，都在下雨啊？」沈砚之轻声说。 「雨天不是更好吗？」顾宴辰低头看他，语气低柔，「这样我才有理由把你拉近一点。」 沈砚之耳根微红，没有说话，却悄悄往他那边靠了点。 雨滴拍打在伞面，声音像极了心跳——节奏虽乱，却不再抗拒彼此靠近的频率。 ＊＊ 那晚，沈砚之回到房间，一夜无梦。 他梦里没有过去的失望与痛苦，只有顾宴辰的笑声，和那句：「只要你还在原地，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 自从那天共撑一把伞後，沈砚之开始习惯顾宴辰的存在。 也许说不上依赖，但某些时刻，当他回神时，目光已不自觉地追随那个人。 周末，学校举办了一场慈善义卖活动。 顾宴辰被班导派去当主持人，沈砚之则莫名其妙地被拉去当美术组的负责人，要帮忙布置摊位。 「你画的字好看啊，板报就交给你了。」同学笑着说。 他没拒绝，也没想太多，只是当他站在空荡荡的教室里拿起笔时，忽然想到—— 如果顾宴辰看到他这麽认真地写字，会不会又笑得像个欠打的傻子？ 就在他分神的瞬间，门被推开。 「猜得没错，你果然在这。」 沈砚之回头，看见顾宴辰提着两杯热饮走进来。 「我帮你拿饮料来，还想说你会不会趁机偷懒。」 「你才偷懒……」他轻声反驳，低头继续写字，却没能压下唇边的笑意。 「你现在啊，笑起来真的比从前好看。」顾宴辰站在他身後，声音低低的。 沈砚之顿了顿，手里的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偏离的线。 「是你让我变得不那麽难过的。」 这句话，说得很轻，却像是在沈砚之心里点了一盏灯。 1 ＊＊ 义卖当天人潮很多。 顾宴辰在主持台上笑得张扬，像从不怕光的太阳。而沈砚之站在摊位後面，一边记帐一边偷看他。 那一刻，他真的很想，冲上去把这个人拉下来—— 「别太耀眼了好不好，我会忍不住一直看你。」 ＊＊ 活动结束後已是傍晚，两人并肩走在校园小路上。 天边的霞光染红了云层。 顾宴辰忽然说：「沈砚之，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早点再早一点，我们是不是能在一起更久？」 沈砚之没回话，反而走得更慢了些。 1 走到教学楼转角，他忽然伸出手，主动牵住了顾宴辰的指尖。 顾宴辰怔住，转头看他。 「我以前胆子太小了，不敢牵你。现在可以吗？」沈砚之声音低低的，像在忏悔，又像在告白。 顾宴辰没说话，只是十指紧扣。 那一瞬间，风都像是为他们停下来了。 ＊＊ 那天晚上，沈砚之传了一条讯息给顾宴辰。 【你说你会等，那我现在试着走近一点。你别跑太快，好吗？】 很快，对方回覆： 【我永远都站在你原地。等你来牵我。】 1 ＊＊ －－－ 隔天清晨，沈砚之一如既往地早起。 当他打开书桌抽屉准备拿笔记本时，发现里面多了一张便条纸。 那是顾宴辰的字，笔迹洒脱中带着熟悉的认真： 【今天的你也会很棒。别怕，我都在。】 沈砚之盯着那张小纸条看了好久，直到嘴角悄悄扬起。 他小心翼翼地把纸条收进书本最深处，就像藏起了自己的某段心事。 ＊＊ 学校图书馆外的长椅上，阳光斜斜洒落。 1 顾宴辰靠着椅背坐着，闭着眼，像是在小憩。沈砚之走过来时，没有出声惊动他，只是静静坐在他身边。 阳光映在顾宴辰的睫毛上，像碎金一样落下。 沈砚之忽然轻声说：「你什麽时候……偷偷放便条纸的？」 顾宴辰微微睁眼，嘴角一扬：「你这麽聪明，一猜就中。」 「不是猜，是习惯你做这种事了。」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