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同人》《佐光》如愿外传（佐为篇） (第4/4页)

都是他，甚至……只有他。

    佐为忍不住回应着他：阿光……光……

    虽彼此召唤，心灵却不能互相通晓，佐为闭上了眼，喟然而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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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还躲藏什麽？……我……真的Ai……Ai他……

    佐为低头认了这个念头，心中伤痛无奈，却又柔情温暖，还不知道该作什麽打算，耳中忽然爆出一声轰然巨响，他惊得四处张望。周围无事，但他的灵魂之T突然变得无b清晰，已不是刚刚那样模糊了，他甚至微微发出光芒，可照耀周身空间，只是这空间毫无一物，即便有光芒，似乎也没有什麽意义。

    佐为缓缓地跪坐了下来，默默地想着那道神谕。

    你执念未消，自缚於尘物中，待一切念头如愿功成，当立赴六道轮回。如不及轮回，则魂亡魄失，此世中永再无你的存在。

    一切念头……如愿……功成……

    我的愿望，还有可能如愿麽……？

    我想下棋，想下出神之一手，想成为世间绝顶的围棋圣手；我想阿光，想跟他在一起，想跟他拥有未来，我甚至……想跟他相Ai，想得到他……有可能如愿麽？

    答案就有如他对阿光的Ai意一样清楚明了，佐为凄然闭上了眼，自嘲地扯唇一笑。

    想念，执念，痴念，妄念……

    都不可以，都不可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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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痴情的迷局，就跟千年前置他於Si的那一局一样，注定Si尽。

    佐为的心沉入了无尽的黑暗和冰冷之中，如同千年前他投的那座湖一样，冻浊Si寂。

    我这一千多年来，铸有三件错事。

    在平安时代时，我天真愚蠢，不自量力，入g0ng授棋，终於守护不了我自己的围棋，懦弱自戕。

    在江户时代时，我抢夺了虎次郎的围棋人生，自私地让他为我而活，成就秀策之名後，还兀自得意自喜。

    最後一件大错……我遇上阿光，传授他棋艺，与他共度七百多日，我以为我能守护他一生，却弃他於世，还差点毁了他的围棋……最终，我居然还乖悖礼教，逆l乱常，以师尊之姿Ai上他……

    我纵然堕入地狱，受业火炽刑，此身罪孽也永难赎清，还敢有那麽多贪心的念头……如不能如愿，魂魄也不灭，便是要永远被封在这张棋盘里了……

    永远……曾经是我那麽渴望的物事。现在这样的永囚，却是我应得的报应……

    诸般错处，果报终到了。

    阿光……我也好想……再见你一面……但我也好想待在此处感受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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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再去见你，我不知道……是不是接下来的代价就是要我破灭……魂灭之後，我就不能再这样守在你身边了……

    只盼你平安终老，待你yAn寿将尽，我再去见你吧……到时，你也不再久於现世，我也可以毫无罣碍……迎向灭亡了。

    请你原谅我……这是我最後的任X。

    这真的是最後的任X了。

    岁月缓慢而坚定地流逝着，佐为能感觉得到。

    到底过了多久……他不知道，但是总有几年。

    阿光长大了，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低，只是偶尔的高喊还是像少年时那样的朝气清脆。

    偶尔的深夜中，佐为便会被阿光突然的叫喊给惊醒思绪。

    「佐为！佐为！」

    阿光！怎麽了？！什麽事这样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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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为！你不要……离开……你别离开……我……」

    阿光……！我人就在这里！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你！

    「……呼咻……」

    听见阿光均匀的鼾声，佐为呆了呆，这才知道阿光是在说梦话，不禁心疼一叹，摇了摇头：这样对阿光的折磨……什麽时候才有终止呢……

    阿光……我永远在这里陪着你……你别伤心，别伤心……

    阿光得到本因坊了……

    阿光，排棋给我看吧……

    你真的，变强了呢，阿光。但我也一直跟着你学习哟，就像……Ai你一样，我也一样Ai围棋……

    唉，阿光又在大呼小叫，又是为了什麽高永夏，这人到底哪里招惹你啊……

    阿光……阿光……你去哪里了……好多天没回来了……我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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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光……到底过了几年了……你……长多大了？

    阿光……阿光……你听得见我的声音麽？

    佐为每天守候在棋盘中，等着阿光回到房间。时光过了好久好久，不知道到底几年了。

    有一天阿光回来得很晚，佐为觉得气氛有异，但也说不上是什麽感觉。

    ……阿光？你今天好累了麽？

    「你出来，不管几盘我都陪你，不出来我就要睡了。」

    ……阿光……我……没办法出来……对不起……

    阿光换下了衣服，站了一会儿，关了电灯，终於ShAnG睡觉。

    佐为凝立在虚空中，竟也开始有睡意，这真是从未有过的事。

    ……怎麽回事？我居然也想睡麽？……好吧，阿光，我不能出来陪你下棋，便陪你入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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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讨厌啦……阿光……我们出去了啦……这里……这里好可怕……气氛超糟的……」

    「咦？」

    ……嗯？

    「出去做什麽？我就是来找鬼的！」

    「你……你再胡说，我不理你了！我要回家了！」

    「不理就不理，你赶快走吧！等等看到鬼，进医院的就是你啦！」

    「我回去了……我真的回去了！」

    「好啊，慢走啊……啊不对，快走啦。」

    这是……啊，我睡着了，居然梦到跟阿光当初相遇的那一天……唉，好怀念呢……

    阿光抬出了棋盘，我感觉得到……真是真实的梦呢！我好像还附在那张棋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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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光仔细地擦着棋盘上的灰尘，却居然都没有说话，难道……难道他没发现血迹麽？怎麽会？不会的！他一定看得见，他一定……

    佐为突然感到有点紧张，整颗心都快揪在一起。

    阿光……阿光……你看见了血迹麽？……啊……这是……是眼泪？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不管了！我现在就要见你……！你一定……听得见我的呼唤吧？

    ……阿光？

    未受启蒙的围棋天才少年，与千年棋魂，跨越了千年时光，就此凝伫在对方心灵里。

    又该说是，十四年九个月後，这对知己师徒终於在超现实的梦境空间里重逢了。

    二人紧紧相拥，厮磨着彼此的耳鬓，思念如此之深，好像只有这样用尽全力拥抱，才能安慰一二。

    新的故事，即将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