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销金窟当嫖客的日子_第九章 自作孽,不可恕(2)(感情线)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九章 自作孽,不可恕(2)(感情线) (第2/2页)

一把攥紧了他的脚踝,五指逐渐收紧。

    郁滟吃痛,下意识就要抽回。裘叙反应过来,将那玉足轻轻放下,只道:“你还是多休息休息吧。”

    郁滟抿着唇,笑了起来,“或者你留下来伺候我?”

    裘叙眼眉不抬,“伺候?怎么伺候?每天侍奉那么多人,你不嫌累得慌?”

    郁滟不知从哪里找出一柄寸许长的匕首,慢慢磨着自己的指甲,就跟猫儿抓磨脚趾一般。

    那匕首光滑无比,一看就很锋利,裘叙看着他这动作,汗毛直竖,生怕他下一秒就要发狠,将这匕首捅进自己或是他的心口。

    这销金窟简直是魔窟,在这里住得久了,神志都快没了。早在数日之前,裘叙万不可能想象,自己此生的第一次,居然不是给了未来的妻子或是官妓,却给了一个男人。

    而且这男子比他还看得开,竟似嫖了他一般,还付了“嫖资”。

    裘叙掂掇着怀里那颗夜明珠,越掂越喜欢,生不出嫌弃。谁能讨厌起钱呢?于是便只好厌恶起了色令智昏的自己。

    “你懂什么?那些达官显贵来此处游乐,找的都是欺压人的快感。他们或是坐惯了金椅子,或是从别人那里受了气。过来找我们发泄,下手一个比一个狠,付的钱越多,越恨不能把我们折腾死——”

    裘叙想起险些把自己阉了当太监的谢相,顿时沉默了。

    “他们喜欢那些毫无反抗之力的少年,或是豆蔻之龄的女孩儿。可又舍不下面子,不愿意亲手折磨他们。只好再叫个人来。这个人呢,最好不要比他们更有威严,又不能瘦弱,否则也无趣。这人既不能有太大的地位,又得守口如瓶,不将这些烂事说出去,毁他清誉。销金窟里,就缺这样的人。”

    裘叙陡然明白,为何谢栖迟闹着要与郁滟交欢,却偏偏要喊个秦络来添乱。

    “你就正好。”郁滟若有所思看着自己的指甲,“碧落年轻,又是个少年。做不来这档事,秦络虽好,但我从来厌他,如今他惹恼了谢檍,也不能再留在销金窟了。与其等谢檍再安插一个畜生,不如我自己挑。就是根烧柴棍儿,也得我满意才行。这里可不是京城,谢栖迟休想做一言堂。”

    裘叙后知后觉,“昨天……你是故意的?”

    “我有毛病?”郁滟恼怒地看了他一眼,“我虽然是婊子,活该吃这碗饭,受这口气,却也不至于下贱至此,故意让人作弄我——”

    “抱歉。”裘叙忙道,“是我轻浮了。”

    郁滟又道:“没事。”

    裘叙瞧着他,只觉得郁滟就跟一只小猫似的,满心骄傲,偏偏要低下头来,借由讨好人来生存。如此矛盾的气质纠缠在他身上,以至于颇有种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违和感。

    然而,这也是他的迷人之处。

    谢栖迟十六岁与他相识,纠纠缠缠,也过了十二年。如今谢栖迟已然有妻有子,官拜丞相,却还是舍不得这处温柔乡。郁滟之美艳魄力,可见一斑。

    “留下吧。”郁滟挥了挥手,倒是定了他的路,“天上地下,你也没有别的归处了。”

    这话激起裘叙去国离乡,侍奉仇人的悲伤,压弯了他的脊梁。

    郁滟见他俯身,讶道:“你要做什么?”

    忽而裘叙单手抵着贵妃榻的床架,弯下腰,吻了吻他的唇角。

    实则是一股无奈何的心火燃起,烧得他眼中含泪。只能俯下身,借着亲吻来掩饰。

    郁滟微微启唇,探出粉嫩舌尖,往裘叙耳眼钻了钻,又轻轻吹了口气。

    裘叙无心于此,借着这一掩饰,忍住翻腾心绪。直起身,强笑道:“抱歉,实在忍不住。”

    郁滟显然动了情,隔了很久,飘出一声叹息,“都是去国怀乡的人,偏偏你这卖艺的,瞧不起我们这种卖身的。罢了。”

    收敛起浑身锋芒,郁滟倒也是软软的。说话的声音又轻又细,能听得出海边长大的那种温存软语。

    裘叙苦笑了起来,“不是。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郁滟冷笑,“哪里一样?”

    “你说的很对。修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若说你献身于人,做这皮rou生意,甚是不耻。我乃前朝皇室,不也同样为杀父仇人做事?又将自己的尊严荣辱,置之何地?”

    裘叙垂眸,看了郁滟一眼,情不自禁地低叹道:“想不到我们两个人,竟也只能报团取暖。”

    郁滟并不言语。伸手一撩,点亮了旁边一盏灯烛。

    那灯烛镂刻成少年模样,低头垂首,捧着的蜡烛又长又粗,就跟阳具似的。紧贴着那青铜少年的脖颈和脸颊。莫名有了些隐喻。

    裘叙掸眼一瞧,四壁悬挂的都是各式各样的春宫图。男女皆有。更有三人叠抱交缠,两女赤裸厮磨,当真是不堪入目——

    忽然传来通报,“公子,袁阁老有请。”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