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4/4页)

    「你觉得如果我知道休伊的身分的话会把他放在行政人员的位子吗？」捡到休伊的时候他的年纪真的太小，导致冰之主认为那麽小的小孩不可能有什麽战斗力量，带到艾洛陵堤之後也没教过休伊剑术或法术，当然不可能把他当侍卫。

    难怪直觉一直告诉自己，休伊不适合担任侍卫，因为他该站上的位子是艾b佛利家族的当家，侍卫不是他发挥长才的地方。

    「休伊你该不会一直隐藏力量吧？」休伊怎麽说也是他弟弟，有多少力量他不可能不知道。

    「逃离家族时的力量微小到根本不用刻意隐藏，但我不希望枉费天生继承的力量，所以趁大家熟睡的时候会找个地方自己修练。力量越来越明显後就必须刻意将力量隐藏起来了，毕竟艾b佛利家族的气场和艾洛陵堤不同，不隐藏一定会被发现。」

    「真是聪明的弟弟。」雷之主发出了无尽的感叹，语气充满骄傲。「所以你知道我在艾洛陵堤才一直待在这里等我来接你吗？」

    1

    「要是我知道大哥是雷之主我Si也不会来艾洛陵堤。」碰见了还得了，要是大哥是站在爷爷那边，他一定活不过今天。

    「原来在你心中大哥这麽恶劣……」雷之主不敢相信休伊竟然会这麽不相信他。「那大姊也一定也不怎麽样。」

    「大姊对我很好。」一秒钟否决自家大哥的说法。

    「我不打扰你们聊家务事，休伊，决定之後记得告诉我。」兄弟俩重逢，他们该有属於自己的空间好好去聊这两年。而他，还有另一件事情得去解决才行。

    该去解决自己的「家务事」。

    冰之主走出图书馆，他可以准备去向长老提人事异动了。从休伊的眼神里冰之主猜得出来休伊的决定。那孩子，想回家却回不去，尽管有一辈子都回不去家族的可能却私下偷偷进行特训，为的就是这一刻吧！

    他忘了告诉休伊：恭喜你回家了。

    那自己呢？或许那个家门自己不再有机会踏进。

    开启视讯通话影像，等待对方接通的同时冰之主也朝南殿顶楼走去。

    「到南殿顶楼找我。」影像一接通，冰之主丢下这麽一句话後立刻切断通讯。今天，他势必会失去所有在他身边辅佐的夥伴。

    1

    数分钟後，另一抹人影出现在南殿顶楼，从远方冰之主上下打量着光司，看他呼x1急促成这样应该是赶过来的，刚从外地回来理应没什麽公事要处理才对，他有什麽是可以这麽急急忙忙的？

    「冰之主。」光司调整自己的呼x1後才走到冰之主前方。

    「刚刚忙什麽？怎麽这麽喘？」

    「没什麽事，只是怕你有急事找我才用跑的过来。」光司摆摆手，要冰之主别想太多。

    「有几件事情想问你。」冰之主双眼凌厉的盯着光司。「如果雾蚀异变与艾b佛利家族、修特洛家族有关，冲着这点与两方家族宣战你赞成吗？」

    「宣战？当然不赞成！这是长老的意思吗？与两大家族宣战这事非同小可，真的不再考虑吗？」

    「我说，如、果，紧张什麽。」

    「别这样吓我，冰之主。」

    不理会光司的反应，冰之主继续他的话题。「虽然之前问过了，但协助火之主那件事，最後怎麽解决？」

    「之前的结果是除了玛璐马鲁的居民释放以外，其余都还关在伊藤家的监牢。」

    「那你觉得南北方的幕後黑手会不会想办法来救他们？」

    「应该不可能。」

    「是吗？」冰之主扯了扯嘴角，让自己露出最苦涩也最难看的笑容。「不赞成和两家族宣战是因为身为修特洛家族一份子的你会左右为难；有你刚刚的回答火之主也暂时不用担心幕後黑手会来劫狱，因为同为幕後黑手一份子的你都说不会了，那还有什麽好担心的，你说是吧！光司?修特洛。」

    「冰你……」

    「再问你最後一个问题。」打断光司的话，冰之主猛然冲向光司面前，紧抓着光司的上衣领口，声音些微颤抖的说：「律因到底做错了什麽，你为什麽要杀他！」

    「你都……知道了？」没有否认，光司推开冰之主紧抓衣领的手，退後了几步，他早知道会有这麽一天，只是没想到这天来的这麽快。「也是，御之音应该有办法让你知道真相。」

    「我现在也说不准律因到底做错了什麽，但我能肯定我做错的b他更多，不管是在杀他之前还是杀他之後。」光司说的冷静、平淡，整个人麻木似得彷佛连丝毫的情感都消失了，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这些事的时候能够这麽冷静到毫无生气。「当初推选侍卫时我就不该推荐他当你的侍卫。」

    「所以？因为他当上了侍卫所以你杀他？」

    「冰，虽然我杀他是事实，但我不希望在你眼中我是如此卑劣。」言下之意，会杀了律因的理由不可能那麽简单。「三年前，我无间发现律因的身分，知道利狄雅家族吧！幻域有名的家族集团，杀手集团也是利狄雅家族事业版图之一，律因就是杀手集团的候选继承人，要成为继承人必须通过家族的试验，律因的最後一项试验就是你的X命。我私底下警告过他，想待在艾洛陵堤就必须断绝与家族的一切，就在那次任务的前两天，我听到他与家族的对话：一周之内，会给家族一个满意的交代，这句话意味着什麽我相信脑子只要不撞傻都听得出来，当下我就决定在任务当天亲手杀了他。你觉得我错了吗？如果我不杀了他，Si的人可能会是你。」

    冰之主静静地听着没有接话，他知道光司还没说完。

    2

    「但是我错了，而且错的彻底。整理律因房间时发现好几封家族要他执行任务的命令，他连拆都没拆就丢在一旁，还有一封是他亲笔写给家族的家书，内容是要与家族脱离关系……他也写了封信给我，他说：如果看到这封信代表你已经将我杀了，但还是请你相信我，我对冰之主的忠诚，冰之主就拜托你了。你觉得我不後悔吗？从那天开始我後悔到今天，那次的决定是我今生最大的错误。」

    「那你呢？警告律因要与家族断绝关系，但身为三大家族一份子的你却是双重标准？别告诉我你没与家族接触。」

    「我承认我与家族有接触，但我没出卖艾洛陵堤更没有背叛你。我知道听起来很难令人信服，你不相信我也能理解。」光司说的极为坦然，这样的坦然反而出乎冰之主的意料之外，通常这种时候应该强力辩驳才是。

    「别告诉我你是修特洛家族的下任当家。」没有正面回应光司的话，他很想相信光司，但却没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他现在真的谁也信不了。

    「我不是，如果对修特洛家族有基本了解的话应该知道修特洛家族不同於其他两大家族只有一位当家；主继承者加上两位辅佐才是完整的个T，修特洛家族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传承下来，而我，只是其中一名辅佐。」

    「冰之主，你还记得当初你问我为什麽答应担任侍卫吗？当初我没回答你，现在可以告诉你答案，因为我追求强者，我只追随我所认定的人，你是我这辈子唯一承认的主子。修特洛家族的继承者并不是我想跟随的人，他不强，强的是他背後的靠山，但是家族的安排我无法反抗，既然没有选择也没办法拉他下台，那只有我走，当继承仪式完成後我就离开家族。家族疯狂的寻找我的下落，直到一年前开始与家族的人接触後我才明白家族的行为有多麽极端。」

    「你知道吗？我不在乎你是三大家族的成员也不在乎律因来自什麽家族，但我在乎你杀了律因，他是我们的夥伴。」

    「当时我很害怕律因对你不利。」

    冰之主露出无奈的苦笑，临走前给光司丢下这麽一句话：「区区一个杀手家族伤害不了伊藤家的当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