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父_第二十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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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第1/4页)

    【第二十九章】

    摩托车穿梭在蜿蜒的山路上,引擎声隐没在夜风中。背包里的证据如同千钧重担,压在我的肩上,却又给我无尽的力量。我们已经行驶了两个多小时,远离圣迭戈的海岸线,进入内陆的山区。

    「快到了,」Reed在一个急转弯後放慢速度,声音被风声切割得支离破碎,「前面那间林中小屋就是我们的中转站。」

    远处,一个隐约的轮廓渐渐清晰——一座位於密林中的木质小屋,窗户透出微弱的灯光。Reed将摩托车停在小屋前,我们警觉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异常後才走向门口。

    「是Reed,」他轻叩三下,停顿,再叩两下,一个暗号。

    门迅速打开,一个年轻男子探出头,面容紧绷,「平安抵达?有人跟踪吗?」

    「暂时安全,」Reed简短回应,将我带入屋内,「备用车准备好了吗?」

    「一切就绪,」年轻人点头,随即递给Reed一部卫星电话,「有加密讯息,十分钟前收到的。」

    Reed快速浏览讯息,脸sE微变,「苏家已经封锁所有通往洛杉矶的主要道路,他们在寻找一个年轻亚裔男子和一名白人中年男子。」

    「他们动作真快,」我冷静评估局势,「有备用路线吗?」

    「有,但风险更高,」Reed皱眉,「穿越沙漠地带,道路状况不佳,而且途经一些…灰sE地带。」

    「灰sE地带?」

    「一些不受法律完全覆盖的区域,」Reed解释,「帮派、走私分子的活动频繁。不过,苏家的影响力在那里相对有限。」

    我沉思片刻,权衡利弊,「时间是关键。舒叶说谦的情况不太好,我们必须尽快回到他身边。」

    「那麽就走沙漠路线,」Reed决定,「但首先,我们需要改变形象。」

    年轻人早已准备好了伪装用品——染发剂、隐形眼镜、假胡子和不同风格的衣物。我将黑发染成棕sE,戴上蓝sE隐形眼镜,换上一套嘻哈风格的宽松衣服;Reed则将他平日整齐的短发染黑,戴上黑框眼镜,换成一身学院风装扮。

    「看起来像对父子,」年轻人评价道,「不会引人注目。」

    我心头一震——父子。这个曾经我以为是真实的关系,如今已成为伪装的一部分。命运的讽刺如此鲜明。

    「车子在後院,」年轻人领着我们穿过狭窄的走廊,「一辆普通的家庭旅行车,不会引起怀疑。後备箱里有应急物资和武器,足够撑到洛杉矶。」

    出发前,我试图联系舒叶,但信号微弱,只收到一条破碎的回覆:「…安全…等你…小心…」

    「准备好了吗?」Reed坐上驾驶座,问道。

    我点头,严肃地说:「无论遇到什麽,我们都必须将这些证据安全送达。」

    车子驶出小屋,融入黑暗的山路。月亮已经西沉,东方泛起鱼肚白,黎明即将到来。这是最危险的时刻,黑暗与光明的交界处,既无夜sE的掩护,又缺乏白昼的清晰可见。

    Reed专注地驾驶,不时查看後视镜,确保没有可疑车辆跟踪。我则再次翻阅从保险箱中取出的档案,试图理解苏婉谋杀的全貌。

    「谦收集的证据b我想像的还要详尽,」我低声说,「这里有医院的内部记录,显示母亲在生产前的各项指标都非常正常,但分娩过程中突然恶化。而这份药物分析报告显示,她的静脉输Ye中被添加了一种能导致心脏剧烈收缩的药物。」

    「那能确定是苏婉做的吗?」Reed问道,眼睛依然紧盯路面。

    「不仅是她,」我继续翻阅,「这里有一份证词,来自当时的一名实习护士。她亲眼目睹苏婉贿赂主治医生,要求在特定时间更换点滴。」

    「为什麽实习护士愿意作证?苏家的势力如此强大,她难道不怕报复吗?」

    「护士在七年前就去世了,」我苦涩地说,「车祸身亡。但在那之前,她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录成影片,存放在律师事务所。谦花了很大力气才找到这份影像。」

    「真是一个执着的人,」Reed评价道,「十九年来不曾放弃寻找真相。」

    「因为他Ai她,」我轻声说,「他Ai我的母亲,胜过一切。」

    车子渐渐驶出山区,进入平坦的沙漠地带。曙光初现,将东方的天空染成淡红sE,荒凉的景象一览无遗——h沙、仙人掌、零星的低矮灌木,偶尔可见远处山脉的轮廓。

    路况如Reed所言极其恶劣,坑坑洼洼的土路让车子颠簸不已。我们小心翼翼地前进,时刻警惕着可能的危险。

    「这片区域被当地人称为无人地带,」Reed说,「不属於任何城市的管辖范围,执法力量薄弱,是走私者和亡命之徒的天堂。」

    「听起来不太安全,」我评论道,手不自觉地m0向腰间的手枪。

    「确实不安全,」Reed坦承,「但目前对我们来说是最佳选择。没有监视录影机,没有员警巡逻,也没有苏家的眼线——至少没那麽多。」

    我点头,继续文件。随着深入了解,我对苏婉的计划感到越发震惊和愤怒。

    「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我喃喃自语,「苏婉不仅策划杀害母亲,还打算在我出生後立即除掉我。她贿赂了医院的一名护工,计划在婴儿室对我下手。」

    「是什麽阻止了她?」Reed问道。

    「谦,」我回答,声音因敬佩而微颤,「他从不离开婴儿室一步,亲自守护着我。苏婉的计划无法实施,所以她转而试图通过法律手段夺取我的监护权,声称谦年纪太小,无法照顾婴儿。」

    「但她显然失败了。」

    「是的,」我点头,「因为谦威胁公开孔丘qIaNbAo墨谨的证据,除非他出面阻止苏婉的行动。这是一个三方僵持——谦有孔丘的犯罪证据,孔丘有能力制约苏婉,而苏婉则掌握着墨谨Si亡的秘密。」

    「复杂的权力游戏,」Reed评论道,「每个人都有把柄在别人手中。」

    「而我,」我苦涩地说,「只是这场游戏中的一枚棋子,一个被争夺的奖品。」

    「不,」Reed坚定地反驳,「你是这个故事的核心,是墨谨留给这个世界的礼物,是墨谦愿意付出一切保护的人。从来都不是棋子,而是整盘棋的意义所在。」

    他的话让我沉默。窗外,yAn光已经完全升起,洒在无边的沙漠上,形成一片金sE的海洋。这片壮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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