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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我变得有些奇怪  (第2/2页)
的叫唤着,“你给我住手!老实点!听见没!”    这个时候就要多谢梯子放的够陡,只需轻轻一推,母牛就会在空中咿咿呀呀。我哈哈大乐,用哎哎哟哟声呼应着她。    “我的娘,我的天诶!”母牛惨叫起来。    紧接着扑通一声,再是霹雳哐啷。梯子摔在了地上,而母牛比较走运,掉在了秸秆堆上。    我俯视下去,明白有一种姿势叫四仰八叉,差一点笑掉自己的下巴。    这件事以我被狠揍了一顿作为结束。    家人们又说了:【老大傻,老二精,老三坏。】    此一句名言贯通古今。    老大——我大姐,十二岁,跟我是一母同胞。大姐傻吗?一点都不傻。只不过每天有无数个声音在念着:长姐如母,长姐如母,长姐如你老母……人不老也给念老了。再加上大jiejie斯文沉静,愈发显得老气横秋。但其实,每一个老大都有过一段完整的不需要争抢父爱母情的岁月,他们身上会因此养成一种天然笃定,所以显得相对忠厚吧。而这两个字就是许多人口中的傻。    老二——我二哥,十岁,唱戏的小姨娘生的。二哥是真的精,人精人精啊!看人眼色吃饱饭,不信你来瞧,大房里一旦有什么好吃食,永远是他吃的最多。论起挨打,永远是他挨的最少。但奈何天不遂人愿,祖母最讨厌他,只说如他娘一样是个轻浮的下贱坯子。看吧,人再精,不被赏识也没辙。    老三——我,六岁。我真的坏吗?我只是时常忘记我现在是女孩了,做了些男娃的调皮事,可应该都是无伤大雅的呀!最多,就是觉得不公正的时候知道反抗,这就是坏吗?    由于这不是宅斗文,所以哥哥jiejie的名字不按部就班的介绍了。先说我,我叫肖绿叶,住在白沙城。    白沙是什么,盐。    我们这地方产盐,所以井里打上来的水总有那么股子咸味,总要冲配茶叶来饮。    肖姓宗族在白沙城东的城乡之界屯了好大一块地。我长这么大,离开肖家的地盘只有寥寥数次,都是在逢年过节逛集市的时候。    我此时还不知穷人苦,只是听长辈们说家业是好几辈人累积起来的。原先家里仅是富农,但到曾祖父这儿,用钱在衙门里捐了个闲差,这才使全家过上了使奴差婢的日子。    说到我叫肖绿叶,一定有人想:你大jiejie叫肖红花吧?    哈哈哈,错了。大jiejie叫肖海棠。    jiejie出生的时候,窗边娘亲手栽的海棠正开的浓艳。爹心情大好,就起名叫海棠。虽说不是什么极有学问的名字,但是在小地方也显得清丽好听。而我出生的时候就不一样了,寒冬腊月天飞雪,娘命呜呼泪涟涟。爹擤了一把鼻涕,盯着外头干枯的树干沉沉说了一句:“就叫绿叶吧。春来发新叶,海棠还能开。”    爹的心里面,不认可娘走了,也不认可我来了。    麦罢了就是盛暑。日日招猫逗狗,浅水里摸鱼采莲,又玩到了夏末秋初。    这几天,秋老虎高高挂着,小孩儿们又把目光盯上了树上的大石榴。    他们都个儿高,伸手就能摘走一个。可我矮,上了小木凳都够不着。于是,我找来了一把大剪子。    嚯!这把剪子真是庞然大物,跟我的胳膊一般长,剪刃儿还泛着飒飒白光。    这下子,只肖站在凳子上,一手攥着一只把手,咔嚓一声,大石榴就落了地。    在我美美品尝了石榴的酸甜后,也爱上了这把锋利的兵器!整日里拿着它对着花木一通剪,俨然成了大房里的辛勤小园丁。    这一日下午,小园丁例行当值。    二哥笑嘻嘻的过来了:“好玩吗?”    “当然好玩。”    “别个都去摘枣了,就你在这里瞎绞一天。”    听了这话,我撂下剪子就跑。吃只是次要,关键是你们吃了我也要吃,我要在这家里不落人后。    但跑到了大枣树下之时,打枣儿的人已经散了。我咧咧嘴角又掉头回来,继续玩我的。    可再度拿起剪子的时候发现白刃上带了点血迹。    额???这是咋了……    我直纳闷!    抬头瞅瞅正屋,黑洞洞的,白天里也没开个窗户。我掂着剪子走进来,想寻一寻剪子带血的究竟。    然后看到,小弟弟躺在摇篮里,可褥子上都是血……    我惊的睁大了眼。    岂料这个时候母牛过来了。    她瞧见我先是一瞪眼:“谁叫你进来的?吵醒了弟弟,看我打不打你。”    然后,在她迈了两步之后,掏心挖肺的尖叫声掀翻房顶,响彻了整个肖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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