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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尊九命拾玖(璟柳部分)  (第1/3页)
    自涂山璟被相柳救回后,他的生辰就成了相柳生辰的那一天,因为相柳的存在,才将他又重新救还回人间。    涂山璟为相柳准备的五百岁生辰礼物,是炎灷那座高楼的坍塌,是他一直想要手刃的仇人授首。    而他自己想要的礼物,只有相柳。    他原以为相柳不会令他如愿,可实际上,这条冷血的蛇妖却总是心软。    或许只是药物的作用,也可能相柳那时根本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可涂山璟却自顾自的相信,他对他尚有一丝美好的祝愿。    人总是要有希望才能活下去的。    哪怕希望很多时候,本就是一种欺骗。    那一夜后,涂山璟悠闲了许多,大概是因为正道那边确实纷乱,就令他多了许多空闲,能照看照看涂山氏,也多了许多时间待在相柳身旁。    虽然相柳并不喜欢。    不过他也并不会在面上显现。    一夜过后,他又恢复了先前了模样,像具人偶,毫无生气。    可涂山璟刚从相柳处得来了蜜糖,这一点点的甜头足以支撑他熬过很长的一段岁月和冷落,所以也不觉得如今的相柳令人烦躁不安了。    他觉得相柳可能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去接受,接受现状,接受他,接受他的爱。    等他能够接受这一切的时候,自然会变回以前的模样。    他总能够等到那一天的,他们还有的是时间。    涂山璟合上手中的卷轴,将其放到一旁,随后胳膊撑在桌上托着下巴去看床上的相柳。    微风吹起床畔垂落的鲛纱,拂过他的身体。他静静横陈在那儿,阖着眼眸,带些无悲无喜的静谧。    涂山璟就觉得,这样也挺好。    这也是相柳,只不过是他用壳将自己保护起来时的样子。他用连自己的感受都驱逐墙外的淡漠铸起一层保护罩,将自己包裹其中。但实际上,他的本质不过是不想受到伤害而已。    他把自己的疼痛都驱逐在外,于是痛苦就拿他没办法了。    可是那样真的有用吗?    或许吧。    涂山璟也经历过一段痛不欲生的,漫长的岁月,他知晓,即便如此,也还是会痛的。    只不过是…心不会那么痛而已。    时间和温暖会让蛋壳中孵化出生命。而他,也可以用时间和柔软,将那个把自己包裹进层层壁垒硬壳之中的蛇妖重新孵化出来。    涂山璟相信自己会做到。    修仙者的生命很漫长,但时间又在他们手中格外的短暂,因为一次顿悟,一场突破,可能眨眼之间几十上百年就过去了。    如果放下修行,他们的生命之于普通人而言就有了不尽的悠远。    涂山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些扶桑树的种子,在上古的传闻中,这种树曾是太阳栖居与升起之处。    但实际上,它就是一种火属性又极其坚硬,品性算不得上称的铸造材料而已。由于其温度极高,凡间的普通人是承受不了这种树的高温的,就导致这种树在凡间几乎绝迹。而在修仙界中,也没有人用这种品质低劣,火灵力无法聚拢,且散逸严重的材料铸造法器,所以这东西实不多见。    也就是涂山氏掌管天下商路,什么奇珍异宝亦或是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要经他们的手走一遭,他才能搞来这么大一包树种。    扶桑树虽无甚用处,可它却有之奇,此树长成时,只生树枝九出,叶落后,花开百年不落。    涂山璟把那些树种都种在了清水峰。为了那些散逸而出的火灵力不至于影响周围的环境,他还花了好些时间布置阵法将火灵力转换属性,与寒玉宫的阵法相连,相辅相成。    虽然扶桑树品质很低,但数量确实不少,加上涂山璟用于布阵的材料无一不是极品,还叫寒玉宫的法阵更胜了一小层。    只是要等扶桑树长成,还要一段时日。    相柳不知涂山璟每日做些什么,他被困在寒玉宫中,也不知外面都发生了什么。因为不见天日,甚至已经连外面现在是什么时节都不知道了。初时他还会默默计算时间,在涂山璟不在的时候用尽法子企图挣脱那几条缚灵锁。    可时间久了,渐渐就记不得日子了。    只是偶尔涂山璟会和相柳讲一讲辰荣的捷报,又有哪一个上了他必杀名单的人成了辰荣的刀下亡魂。    而且,涂山璟碰他的次数开始变少,大多数时候他都只是搂紧他,与他抵足而眠。如果涂山璟白天有空闲,就会在相柳床边抚琴,有时也会为他作画,画四时风貌下不同情态的他。    当然,偶尔也会画泣泪盈朱的他。    一幅又一幅,有的被涂山璟挂在了宫殿的墙壁上,有的被随手丢在案边,有的挂在床头。    左右这殿内只有他们二人,也只会有他们二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只是相柳被按在床上又被迫抬头,看见床头那幅自己时,总忍不住想要合眼。涂山璟也不懂,为何相柳曾如此强大的一只妖,会像最注重礼仪的那一类人一般,有这样深重的廉耻心。往往那时,相柳总会羞耻到浑身颤抖,像被逼到绝境的兽。    涂山璟也试图尝试去询问相柳与他过去相关的事,可他们即便日日相对相柳也对他无言,面对他的试探那简直是连眼神都欠奉。    他也不气馁,毕竟来日方长。    时间就那么平淡庸常的过,这时候涂山璟才发现相柳似是一条颇为厌恶寂寞的蛇。哪怕他对于赋予他现今处境的涂山璟无甚好脸,甚至恨不得作具尸体。可是日子这样一天天过下来,也还是被涂山璟发现察觉他来时,相柳会微扬的眉梢。    哪怕很细微,但那绝对不是厌恶愤恨的情绪。    因为确定相柳不可能是在期盼他,所以涂山璟更确定,相柳是更加厌恶他未到来前围绕他的一切,以至于哪怕是他这个犯上的叛徒在那一切面前都能叫他觉得稍稍顺眼。    孤寂,冷清,灰暗。    他更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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