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时掉落小短篇_【邵简】蝴蝶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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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简】蝴蝶君 (第2/3页)

躁的答了句“没有女人。”便关上了房门。

    邵群后来陆陆续续的又来了几次,无一例外的空无一人,直到10月份这里搬来了新的租客,邵群也没了再来的理由。1921年,好像就这么结束了。

    1924年6月,中国,北京

    "人们这样做,是有一定的道理。因为不愿意失去那可爱的蝴蝶。"

    邵群毕业后回到了北京,邵雯把一些家族的事务交给了他。邵群做的得心应手,内心却被这些繁杂赘余的规矩磨的逐渐麻木,似乎再没有什么能令他心中掀起丝毫波澜。

    再普通不过的一次家族议事,邵家的祠堂里却多了个女孩子,邵雯笑着拉过那个女孩子向邵群介绍“这是你戚伯伯家的女儿,叫戚茗,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们常在一起玩。”

    叫戚茗的女孩羞涩的抬头看了眼邵群,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邵群皱了皱眉,当即明白了戚茗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他的爸爸和他的jiejie要他成家了。

    良好的教养和伪装的绅士品格让他没有立即发作,只是淡淡的说道。“不好意思,时间太久了,没有什么印象。”

    戚茗面色有些尴尬,邵雯只好打着圆场,不外乎是邵群在国外太久了,家里的事都记不太清了等等他听了都觉得假的理由。戚茗似乎被说服了,留在这里吃了顿家宴。

    邵群知道,暴风雨很快就要来了,也许是在这顿饭后。果然,送走了戚茗,他的父亲邵将军拎着拐杖狠狠的质问道。“为什么对戚茗这么没有礼貌。”

    他的无礼只不过是一个借口,邵群明白,只不过是他对联姻反抗的一种爆发,于是直言道。“那又为什么让我这么早结婚?”

    邵将军从未被人顶撞过,即便这只是一个再普通的询问,长辈的威严也不容质疑,怒道。“成家立业是根本,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大姐都好几岁了。”

    邵群冷笑。“那就一定是对的吗?我的母亲这么早嫁给了你,结果呢?她在哪?”

    “逆子!”邵将军挥手重重的打到了邵群的脸上,愤怒道。“逆子!我送你去读书,你都学了什么回来,口不择言,顶撞长辈,还有什么是你不能干的吗?”

    “那可多了。”邵群心想,他梦里出现的蝴蝶,朋友给他起的俄狄浦斯的绰号,校园里时不时传来关于他性向的流言。

    “你真想知道吗?”邵群听到自己冷漠的开口,脸颊随后便又挨了一个巴掌。邵将军让他滚出去,于是他便听话的滚了出去。

    邵群手里拎着外套,漫无目的游走在大街上,几个带罩的灯盏挂在路旁,发出昏黄的幽光,映照着阴冷的地面,将对面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邵群抬头望去,一个身穿墨绿色旗袍的身影笑吟吟的依靠在红砖白墙之间,剪裁得体的旗袍贴在身上,裙摆只遮住膝盖,黑色的流苏披肩懒懒散散的搭在肩上,腰肢被衬得更加纤细。半长的头发,没有挽髻,披散在肩头。这些年他似乎长开了些,绝美的脸庞中透着一股英气,光采照人。他又见到了他。

    隋英朝他笑笑,说。“好像每次遇到你,你都是一副和别人动过手的样子。”

    邵群也笑,他上前握住他的手答非所问道。“第二天我去找过你,你不见了。”

    隋英歪了歪头,说。“那天是我在英国的最后一天。”

    邵群没有再问,任凭隋英把他带回了自己家,这次是个二层的小洋楼。

    邵群问“蝴蝶这次会再飞走吗?”

    隋英没有答话,而是默默的解开了扣子,再次露出了他雪白的肩膀,那里刺着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邵群情不自禁的吻上了那只蝴蝶,他想,刺上去的蝴蝶永远都不会消失了。

    他们拥抱,接吻,却依旧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邵群躺在床上抱着隋英纤细的腰肢,仿佛那里是他所有力量的来源。

    他们聊天,聊蝴蝶夫人,聊绘画,甚至聊生意,却不聊彼此。

    他在他的床头拿出一本《自深深处》,王尔德的书,扉页写着“尽管我不完满,不完美,从我这儿你仍然还可以得到许多。当初你投向我,要学习生活的欢娱,艺术的欢愉。也许冥冥中安排了我来教你某种奇妙得多的东西,悲怆的意义,以及它的美好。”

    他听他低声朗读,却不开口询问这书的出处。

    此后,邵群会经常写便签托人送来,如若他愿见他便会让人带回任意的东西,没有任何答复。可他却心满意足。

    8月12日这天,他第一次接到了隋英的便签,寥寥数语,只有时间地点,晚九点,他的家。邵群欣然赴约。

    屋内没有开灯,他也没有穿旗袍,而是一袭白裙,微微垂着头,披散的半长的头发隐住了半边脸。他卧在宽大的沙发里,递给他一杯酒。

    邵群的膝盖突然一点力气都没有,缓缓地单膝跪倒在他面前,把头靠近他的手边,任凭他把那杯酒缓缓倒进自己的嘴里,随后扯下了领带,盖住了隋英的眼睛,他褪去他的衣衫,把手掌嵌到了他的皮肤里,泪水莫名其妙的流到了他刺着蝴蝶的肩膀上。

    接着他咬上了那只蝴蝶,蝴蝶渗出淡淡的血丝,他听到他的“蝴蝶”发出低声的呻吟,于是他便亲吻他的脖颈,同时按住了他要开灯的那只手。

    “别,别开灯。”邵群说。

    他们的动作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于是灯没有被打开。

    他听到了隋英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随后点了支烟,隋英旖旎如画的脸被火光照映,却透着说不出的淡漠。

    一支烟很快就抽完了,隋英压灭了最后一点火光,开口道。“你走吧,以后不用再来了。”

    邵群不知如何作答,摸黑穿好了衣服,在黑暗中跌跌撞撞的推开了门。

    他听到隋英的空荡的声音穿透在他耳边,他说。“如果欺骗别人算作卑鄙的话,那么欺骗自己,就只能是可悲了。”

    邵群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几乎慌乱的逃离了隋英的住所,依言的再没有寻他。

    隋英似乎也就此消失了,他也再寻不见他。

    1927年4月,中国,北京

    “她的确是一朵鲜花,我要不顾一切地把她摘下来。”

    那天过后,邵群回到自己家里瞒着众人做了个决定,慢慢脱手了家族的事务,把自己的生意也逐渐从家族中脱离了出来。虽然过了几年,但好像,独立就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事。

    他也记不清家里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不再关注了,甚至不再催促他的婚姻。邵家只有邵雯和他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联系。

    这天,邵雯来到了他的住所,不问其他,只是递给了他一张请柬,简家的当家人50大寿。

    这请柬落到邵群手里却像烫手似的,邵群几乎是立刻将它扔到了一边,很久没有的慌乱再次袭来。“我不去。”他说。

    邵雯疑惑的看着邵群,她不明白邵群这么久都没有过的慌乱从何而来,却也不想再去询问,邵群如今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事业,不再是他们羽翼下的雏鸟,只是点点头开解道。“不去也好,简家最近不太平。”

    “简家出了什么事?”邵群立刻问道。

    邵雯眯了眯眼睛,这个弟弟她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不过依旧耐心的说道。“简家的大儿子最近从沿海回来了,听说积累了不少人脉和财产,这次回来是要夺权的。估计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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