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结局 (第2/2页)

是钱，都没往赵万那边去猜忌，因为压根没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个局做的太完美，赵万只是打了几个电话花了点钱。

    赵实意识到这里心如死灰，颤抖地嘴唇再也说不出一句，他也没阻止自己父亲的求饶，因为他想活下去。

    “我都有时候感觉你们这种东西不配叫我的名字，忘了说，你儿子爱的老女人为了活，供出来挺多料的，那饭店的地皮暴跌，买下来的钱都不够我两圈麻将。”赵万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我买来把那地方都推了，放着，表弟，表侄子，枪毙以后别担心，赵家没有一个人会为你们哭为你们立碑烧纸，他们想也不敢的，因为我在。”

    真正的杀人诛心，原本是消遣乐子的事，闻武干的挺出色，不愧是赵万看好的人选，这件事干的漂亮，赵万看到了想看见的父子二人丑陋的嘴脸，临走又补充一句：“一个喜欢老女人，一个喜欢折磨人，一家子真挺恶心的，呵呵。”

    随后赵万以开会的名义把赵家的一众都聚集起来，大家听闻了赵法德父子的事情，各个面若寒蝉鸦雀无声，赵万坐在中间的位置，丝毫不客气地说：“希望各位都安分一点，散会。”

    赵万对他们招之即来，挥之则去。他刚接手生意不久，这次彻底震住了这群狗，立住了位置。为了一句话召开会议，谁也不敢怒不敢言，怕得罪这位。

    黄昏，私人医院外头的雪都被扫干净了，里面温暖如春。赵万到病房看闻武的时候伍阳也在，二人友好的相互介绍了一下，便坐了下来。

    赵万调侃：“表侄子，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叔叔送你出国留学。”

    “赵总，能把，他，牵到我，户口下吗？”闻武说话很慢，指了指伍阳。

    这对赵万不是难事，而且伍阳也放弃回警队，只需要做完证人就可以过普通人生活了。

    伍阳直觉这个赵万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几乎是不说话，不像与这事情再扯上什么关系，他从地下室走出来之后总觉得这都是一场噩梦，真的醒没醒过来他也不清楚。

    沈寻青走进来的时候，立刻开始抱怨：“我这活也做完了吧，赵总能不能让我跟关大见一面？”

    赵万瞥过去一眼，语气不咸不淡：“他还没帮我完成工作。”

    “您可真事业心。”沈寻青嘴永远是比脑子快，张嘴就说。

    “他不帮我这份工作，我不可能花几百万赎你，你现在应该还在公海的邮轮非法行医受虐待吧。”赵万冷笑了一下，起身临走前和床上躺着的闻武说：“赵法德的遗产都会归你，我回收了。作为补偿，你与你的小警察父亲就滚到国外不要回来了，逢年过节给表叔通个信，维系我们不多的亲情就好。”

    “开春他们两个人就能枪毙，录像发给你。”

    沈寻青不自己找没趣，吃了瘪早就离开了。

    伍阳冷扫了过去赵万，他对这个人只感觉到恐惧。气氛很紧张。但他们这阶层的人似乎没办法反驳赵万，这种不平等好像总是压在他与闻武身上。

    闻武抿着嘴，忍受了这份话，确实没有对方他报不了仇，躺在床上冲着赵万维持了表面上的客气：“好的，表叔，慢，慢走。”

    一切都结束了，开始的突然，结束的突然，他们都不是书中的主角，能活着就很庆幸了。

    “渴了…”

    伍阳递过去水杯给闻武，却被对方突然拽过去，在嘴唇上轻轻亲了一下，没有色情的意思，笨拙又纯情。

    “伍阳，谢谢，你…”

    “没事，也有可能我死在你前面，你一辈子都要活着这种失去的生活中，这是我的报复。”伍阳不掩饰，继续说：“我无法原谅你，也不确定爱不爱你，你想要的始终可能得不得。”

    片刻的安宁之后，那磕绊的话语又想起：“我，知道，但我愿意…我，愿意这么活着。”

    说谎的事要吞一千根针作为惩罚，只有一千根针都吞完了才能结束惩罚，但说谎是否被原谅，并不是吞下去就可以获得原谅的，那样惩罚太轻了…

    应了闻武的话，开春就送他们上路。

    “黑户”的伍阳经过运转，终于落户在了闻武的户口上，第一页户主：赵武，第二页长子：伍阳…

    伍阳看见以后脸都黑了，但出国治病重要，也没再去折腾改。

    闻武经历了死亡也能感同身受伍阳之前的绝望，他心境好了很多，这次去瑞士主要是为了给伍阳治病，二是真的读书，闻武对文盲这件事其实很在意，因为伍阳的学历与伍阳看的书，他迫切的希望有一些共同语言。最近他心中总是多想，闭上眼睛噩梦就会如期而至，他梦见伍阳治不好了…他得到过就没办法再忍受失去，这些一直在折磨他。

    伍阳的病或许能治好，过于不会。正如伍阳说的，报复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