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弱新人夜间是魅魔(主攻)_2-血是的催化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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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血是的催化剂 (第1/1页)

    更糟糕的是,在阮言顺着自己的新生资料找到宿舍,拿着他带来的家乡特产狗狗祟祟打开房门时,看到的是刚才将他推倒的人。

    如果他早一点拿到终端,多看看新闻词条,就会知道这位是赫赫有名的恶魔种克克莉家族继承人,克莱穆。

    原始恶魔种靠新鲜的血液与rou为食,性格暴躁易怒,体态强健高大。克克莉家族早期的发家史充满掠夺与厮杀,不值得称道,但这不妨碍现在它是星际最富有的几个家族之首。

    而现在阮言还打算将甜饼干送给克莱穆当作见面礼,并意图解释刚才的不快。

    “同学你好,我是普通的人类种,没有发情期,也没有信息素,刚刚是误……”

    在阮言进来的瞬间克莱穆就知道这是之前冒犯他们的穷鬼,为表明态度,他只埋头翻书,不做搭理,没想到这人还不识好歹来刻意搭话。

    阮言紧张到耳尖泛红,又瑟缩着,却还坚持把那盒恶魔种碰都不会碰的饼干往前送,白皙的面颊上冒着些汗珠,虽然长得不惊艳,却也看的过眼,身上似乎真的有某种香气,勾得人心浮躁。

    看见他掌心的擦伤还在渗血,克莱穆莫名地心情更差了,胸膛里像关了只兔子,砰砰乱跳,甚至有些心虚。要知道他玩飞船报废一台限量款都不会有这种感觉,该不会这人的信息素对自己也奏效吧?立刻冷下脸凶道:“滚。”

    信息素也有人造的,谁知道他耍了什么把戏,现在又拿着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给自己吃。

    今天出师不利,处处碰钉子,阮言失落地垂眼,眼里聚了些水汽,转身去收拾自己的睡眠仓。

    却没有注意到那恶魔种的红眼睛在他转身之后从书本里抬起,紧盯着他忙忙碌碌的背影,要将他洞穿似的。

    宿舍的睡眠仓比家里舒服多了,给氧充足又柔软,一觉醒来人都轻松不少。转头看见克莱穆还在睡,阮言轻手轻脚爬起来,去食堂买了早餐,给他也带了一份。

    上午的新生动员会冗长无趣,开完会回到宿舍,推开门就看见恶魔种特有的黑色薄翼舒展着,克莱穆才起床,休眠仓敞开,百无聊赖地坐在里头打哈欠,宽肩窄腰,深色的肌肤光滑赤裸,惹眼的红发毛蓬蓬散落在肩背上,细尾巴勾着仓沿,听见他的推门声时甩动了一下。

    阮言眼都不知该往哪里看,仓惶地道歉就要离开宿舍,却被喊住:“把这袋垃圾扔了,以后早餐不要碳水,只要饮料。”

    依言照做,只是每天都要带早餐的话……阮言知道这里的人非富即贵,绝不会在意这点小钱,但他需要计算自己的助学金能支撑多久,走出宿舍去吃饭的路上却受到了转账提示。

    他的学费账户里莫名其妙多了一大笔钱。

    显示是学校公账打来,备注是资助,或许是哪位好心校友或者企业家,亦或者是他高分入学获得的奖励。

    他哪里知道克克莉家族是翡勃利学院的赞助商之一,只知道这样一笔巨款足够给他看起来就很挑剔的舍友带更久的餐食。

    只希望舍友长得那么壮,别把鼓鼓囊囊的肌rou用在对穷困舍友实施校园暴力上。

    下午的体能课有搏斗这一项,阮言算是新生里体格小的,虽然速度快且留心预判对手走向,体型差之下为了将其击倒还是付出代价——颈侧被划出一道血口子,手心也划破了。

    不过倒在他对面的人更狼狈,一开始还摆出游刃有余的高贵姿态,高高在上让他早点认输不要浪费时间。毕竟体型上对方比他高出一截,身体也更强壮,更何况对方还是人鱼种,身体干燥后尾巴变成有力的双腿,手上的指甲是凶残的钩爪。

    阮言就是利用对方需要保持干燥这一点,主动划破自己的手掌,将掌心喷涌的血液抹到人鱼学长的大腿上,在人鱼诧异的目光下留下一道温热的湿痕。

    另一手防住侧踢,虽然还是被划伤,但至少人鱼腿部受潮直接变出尾巴,只能勉强在陆地上站立,被他抓住机会一脚扫倒。

    伸手将人鱼学长扶起来,阮言向对方道歉:“不好意思学长,冒犯了,你没有受伤吧?”

    人鱼方才高不可攀的姿态被垂下的肩膀与头颅取代,不愿意看他,恨恨甩开阮言的手:“卑鄙之人。”

    这是无规则搏斗,既然对方利用自己的人种优势,那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不算恶劣,看来人鱼种心气高傲不是传言。

    阮言腹诽着,注意到学长的耳尖很红,应是极不甘心输给他这样的新生,下半身银色的鱼尾上还留有他触目惊心的血迹,似乎是他的错觉,人鱼学长的鱼尾巴尖在颤抖。

    这让他诡异地回忆起刚刚摸到学长大腿的手感……冰凉丝滑,光滑到近似某种化学制品而非生物,却能清晰地感到其绷紧与搏动。

    “对不起,学长,我把你的尾巴弄脏了。”阮言说着就蹲下伸手替一动不动的学长擦拭鱼尾上的血迹,却引得围观学生窃窃私语。

    学长抬手拍开,带蹼的手掌甩在他胳膊上发出脆响:“你不知道人鱼的尾巴不能乱碰吗!无耻!”

    阮言愣住了,他的确不知道。

    一时间黑亮的眼珠尽是茫然无措,一瞬不瞬地盯着满面通红的学长,像条蜷起尾巴认错的小狗,蹲下显得他体形更小了,仿佛可以随时抱起来带走,全然不见刚刚擂台上凶猛敏捷的状态。

    人鱼学长面色更红,血干得快,凝结在身上,恢复人腿,盯着阮言看了片刻,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药物已经被派送到场地,但做了冒犯的事情,周围的同学议论纷纷,他无颜再呆在这里,在人鱼的凝视下拿药灰溜溜回宿舍处理伤口。

    带着斑斑血迹回到寝室时,克莱穆果不其然又没有去上课,懒散地窝在休眠仓甩尾巴,蝙蝠似的双翼扇动,极为惬意,却在他踏入寝室的一刻都停滞了。

    阮言还在挣扎着左手包扎右手,面前阴影笼罩。

    在寝室过于松弛,反应迟钝,直到颈侧的伤口被长而细的舌尖舔舐才惊觉是他的舍友。

    肩膀被狠狠掐住,黑色的尖爪几乎刺到rou里,一座小山似的倾轧上来,舍友在他耳畔咬牙逼问:“小穷鬼,你故意的?”

    只是进入宿舍就已经要挨打了?可他实在没有多余的钱去外面住。阮言才剧烈运动过,没有力气抵抗,认命地被压倒在地板上,缓缓合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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