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宗主真不是事业批_少宗主可没那么好当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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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宗主可没那么好当 (第1/1页)

    演武台上二人对立,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毕竟一个是毓灵司新秀榜的榜首,一个是多年未见的少宗主,两个人都是六合宗的中心人物,自然会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郭豫然提着木剑,面上虽云淡风轻,心里却已经叹了一百口气。他本无意挑起争端,只是这孩子不知怎么想的,非要与自己一战。那慕庭州平日里忙得脚不沾地,倒有空管这档子闲事。

    左右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立威罢了,如今说这孩子是慕庭州叫来同自己演戏的,郭豫然都是信的。

    想到这里,郭豫然心里不禁闷了几口气。这几天被那两个混蛋折腾得毫无还手之力,既然这小孩送上门了,就别怪他拿他撒气了。

    “少宗主,请赐教。”

    “请。”

    柳少轩身形迅捷如电,动作敏捷矫健,纵身飞跃,几个起伏间便迅速接近了郭豫然。木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而来,虽无灵力加持,却已有剑气在剑尖萦绕,势不可挡地朝郭豫然胸口刺来。

    他速度极快,出剑的角度也极其刁钻,抵挡起来并不顺手,除了躲避之外似乎别无他法。

    再次在心中叹了第一百零一口气,这孩子虽然天资聪颖,战斗经验也不赖,但终究还是稚嫩了些。

    柳少轩还以为郭豫然定然会侧身躲避,还在考虑下一步的剑招。拿剑的手臂却被人牢牢抓住,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胳膊一痛竟是被人抡着甩飞了出去。

    飞在半空中试图尽快找回平衡,郭豫然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后,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狠狠地甩在地板上,摔得柳少轩七荤八素。

    还未从中回过味来,耳边劲风吹过,刮得他皮肤生疼,侧头一看,只见一柄木剑插在自己耳边,没入那青石板中,再歪一寸便能插爆他的脑袋。

    郭豫然理了理衣服,他的一身本事都是实打实在百年的厮杀中历练出来的。那百年时光如何辛劳,怕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他是爱种地不假,但可不代表他只会种地。少宗主,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那几个变态一样的天才打不过,还打不过一个金丹期的小孩吗?

    “你入六合宗多久了?”

    柳少轩一时还有些恍惚,刚刚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他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击败了。他在演武台未尝败绩,连元婴期的师兄都败于自己手下。本以为那少宗主不过是花架子,如今亲身体会过之后才明白二人之间的差距。

    这般身手,明显是经历过无数场生与死的战斗,自己与其比起来,不过是个无知顽童罢了。

    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行礼道:“回少宗主,不到一年。”

    “已是很不错了,再接再厉吧,那《雷霆不动身》你想要便拿去吧。”说着郭豫然便飞身下台,拿了微阳翩然离开。

    无人注意的高峰上,慕庭州冷眼看着演武台上的闹剧:“银索。”

    全身上下被黑衣包裹的人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慕庭州身后行礼道:“属下在,是冀元柳家的独子,家里有些权势,便娇惯了些。”

    “天资尚可,心性欠佳,你们代他父母教训下罢。”

    “影”中大部分人都是慕家散落在外的旧部,其中慕微阳的死忠更是占了大半。为慕微阳唯一的儿子出口气,想来他们也是极其乐意的。

    “是。”银索恭敬地应道,抬起头只见慕庭州早已没了踪迹。不禁心下一凛,毫无痕迹地在自己面前消失,统领的实力真是越发深不可测了。

    另一边的郭豫然只当是经历了一小段插曲,揣着《梅中明》上了霜严峰。既然是要学新剑招,自然是要找一位可靠的老师才行。

    霜严峰上的积雪终年不化,人还未至,寒气便已扑面而来,即使郭豫然如今已是元婴后期,也依然很难适应这般艰苦的环境。

    山上寒梅傲雪,素艳雪凝树,清香风满枝,竟为这毫无生气的冰天雪地赋上了水墨丹青般的素雅。

    听君陵雪说落了不少,还以为是全部落成了光头,亲自来看,倒与自己走时别无二致。这人话说不得几句,倒是爱用夸张的手法。

    郭豫然刚刚落定,便有一个硕大的白色身影扑了上来,郭豫然准备不及,当场被扑倒在地。脸上被粗粝的舌头舔来舔去,沾了一脸的口水。

    “银砂。”冷冷的声音传来,声音中还带了些无可奈何。

    听了这声音,趴在郭豫然身上比人还要高出不少的雪豹连忙闪开,乖巧地蹲坐在一边。

    虽说体型硕大无比,身姿却修长而匀称,一身白如雪的皮毛柔软而浓密,覆盖些黑色斑点和环纹。毛茸茸的耳朵因为喜悦竖立着,一双蓝色的眼睛扑闪扑闪的比天色还要澄澈,巨大的兽爪在地上不安分地跺来跺去,身后又粗又长的尾巴甩过来甩过去,明显很是激动。

    抱住银砂的脖子,郭豫然的脸蹭在那柔软的皮毛上,多年未见,银砂还是这般可爱:“银砂,想我了没?”把银砂脸边的rou抓了个满手:“陵雪,你是不是对它太宠爱了些,也胖太多了。”

    这么一看,银砂比自己走时壮了不少,且不说膀子和腰,光看这爪子,给郭豫然一个耳光怕是都能把他扇回坤舆峰。

    看着银砂比人还大的一只在郭豫然手里撒娇,君陵雪也是颇为无奈:“它一想你,便会吃很多。”

    似是被郭豫然的话伤了心,银砂挣脱郭豫然的手,毛茸茸的头在郭豫然颈间亲昵地蹭着。随即叼起自己又粗又长的尾巴送到郭豫然跟前,眼巴巴地瞅着郭豫然。

    银砂是不喜欢别人摸它尾巴的,这副模样显然是在说尾巴给你摸,不准再揶揄我的体重了。

    郭豫然呼撸着银砂的脑袋,银砂被摸得舒服,直接翻出肚皮躺在地上,抛开体型不谈,倒像是一只撒娇的小猫了。

    在那柔软的肚皮上揉了揉,郭豫然拍拍银砂的脑袋:“去玩吧,我找你主人有事。”

    银砂不情不愿地翻身而起,临走前有意无意地把尾巴狠狠甩在君陵雪身上,优雅地踱了几步,几个跳跃便消失在了视线中。

    “这么多年了,它的性子倒也没变。”不知不觉间,银砂在这霜严峰竟也有百年了。自己和君陵雪一同在玉明雪山历练的时候从狼嘴里救回了银砂。刚捡回来时也不过巴掌大小,整天撵着人的脚后跟跑来跑去,如今变成了猛兽却也粘人得很。

    君陵雪伸手将郭豫然发上的雪抚去,面前的人与八年前也无甚差别:“这么多年,你也未曾变。”只是与他再相见的自己,看着那双清澈如初的眸子,察觉到他体内旁人的灵力,恐怕不能说是初心未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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