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土弃子_借口和尿裤子的士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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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口和尿裤子的士兵 (第1/4页)

    和传闻的一样第四方面军里女人很多,并且看上去和男人没啥不同,一样脏,一样粗鲁,一样痛恨卡扎罗斯人。她们把俘虏押送回破破烂烂的村子,四周停满坦克,院子里插了三四面米加斯旗帜和第四方面军的蓝底旗。地面满是污泥,几只脏兮兮,瘦巴巴的牲畜在地上跑来跑去,闷声闷气吭哧,想从泥巴里翻出被遗忘的腐烂果实。

    施耐德和阿尔诺抬着临时担架上不省人事的卢斯特走在最前面。卢斯特手臂垂下,指间摩擦地面,不断发出意义不明的呻吟和呢喃。海因里希头上带了个褐色的口袋,反绑双手,被一个满脸雀斑的短发女兵拽着跟在卢斯特旁边走,时不时扭动胳膊表示不情愿。约翰一言不发,紧紧贴着罗森塔尔和弗朗茨,脸憋的通红,手一直乖乖举着,连抽筋也不敢放下。米加斯人似乎不太喜欢伯恩少尉,让他束缚双手,拴在在一辆“灵缇”军事运输车后面,磕磕绊绊的往前走。他很安静,微微低着头,为了跟上车的速度不得不身体前倾,亦步亦趋。两个小个子米加斯女人跟在他身后,时不时冲他胯上踢上一脚,笑骂着看他在在泥土里万分狼狈翻滚挣扎。

    卢斯特被带到医疗室,伯恩被带进屋子,他们则被暂时安置在院子的一角,席地而坐,没人刻意看管,大家都在忙碌,护士和医生来来回回传递带血的绷带和药物,两个脏兮兮,胳膊都是血污的勤务兵嘻嘻哈哈追着羊满村子跑,几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嘴里叼着烟,抱着一摞军装缝补。其中一个注意到他们,皱了皱眉头,跟同伴交头接耳。

    “喂!你!卡扎罗斯阉货,看什么呢?”短发乱糟糟的女人厉声呵斥。

    约翰愣了片刻,蠢兮兮地回答:“我们没看什么。对不起。”

    “在看米加斯婊子。”阿尔诺不甘示弱,扬声高喊,“看米加斯女人的胸脯。你带着那么大的累赘玩意儿怎么打仗?”

    还没等她走过来,离阿尔诺最近的士兵啪的一巴掌扇到他脸上。“管好你的嘴,小男孩。”

    阿尔诺重心不稳,向后跌去,半个身子都浸湿在泥浆里。他想站起来,却被赶来寻仇的士兵拽住衣襟,拖死狗一样往一个大木桶里边脱去。

    阿尔诺像鳄鱼般扭动,皮靴在地上溅起无数泥点。士兵连踹了他的肋骨四五下,阿尔诺尖声呻吟,挣扎力度慢慢变小,任凭对方将自己的脸卡在木桶边缘。

    “我让你看看我怎么打仗。”说完,她恶狠狠地将阿尔诺整张脸浸在水桶里,过了十几秒才松开。“嗯?清醒了没?”她问,重复之前的动作。刚开始阿尔诺的手还可以在水桶边沿扒拉,到了最后简直和死了一样任凭摆弄。如果那个雀斑姑娘来的再晚一点,阿尔诺一定会被活活淹死。

    “索莲娜·福特萨娃!”她大惊小怪的惊呼道,“您在干什么?我们可不是虐待战俘的士兵。”

    索莲娜砸了砸嘴,嗤之以鼻,松开手,任凭阿尔诺跌倒在地,缓缓翻滚,不住咳嗽。“安娜斯塔西娅·易诺夫娜同志,您可以让各位作证。这个混蛋毫无意外的罪有应得。”

    安娜斯塔西娅向围观人寻求回应,方才扇阿尔诺耳光的女人连连点头:“让她来几下吗嘛,又不会弄死他”。安娜斯塔西娅无可奈何,两手撑在盆骨上,眯起眼睛寻找着什么。“杜塞尔,你!过来!”她招了招手,咧嘴露出在弗朗茨看相当不怀好意的微笑。

    “您找我?”杜塞尔走过来,恭谦地问。

    “把这个男孩肚子里的水弄出来,”安娜斯塔西娅用脚尖顶了顶脸色发青,呼吸费力的阿尔诺,“哦,还有,把水桶里的水换了。福特萨娃同志,不是我啰嗦,您也要注意这是什么水吧,这是我们做饭用的,地上那么多水不够您淹他么?”

    索莲娜摆了个粗鄙的手势,转身离去。“总有一天,亲爱的易诺夫娜,”她说话中气十足,好像要叫整个营区里的人都听见。“会有一个地方,让我尽情的教训他们,到时候欢迎您来做客。”

    杜塞尔把阿诺尔拖回来,又是压胸又是掐人中,堪堪叫他吐出几大口水,跪坐在地上干呕。”

    “好点了么?”杜塞尔抚摸着少年的脊背,把湿哒哒的棕色刘海往后抹。“慢慢来,别急。”

    弗朗茨盯着杜塞尔夹杂斑白,两侧被剪得整齐的褐发。浅蓝色的眼睛还有那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冷不丁问:“你是卡扎罗斯人。”

    “土生土长,就在这个村子里。”杜塞尔头也不抬的回应道。

    “你是士兵。”

    “少尉。”

    “你被俘虏了,还活着。”

    杜塞尔不耐烦的瞟了弗朗茨一样,“天,你不是很聪明对吧。说点我不知道的。”

    “你是个懦夫。”阿尔诺好不容易喘过气,开口就是指责。

    “哦,是么?你是来审判我的?屁大点小子。”杜塞尔不假思索的反击,“去啊,叫宪兵逮捕我绞死我啊。你不也在这儿?”

    “我在这儿是因为他,”阿尔诺擦了擦鼻涕,冲施耐德啐了口带血的唾沫,“婊子养的,跟女人一样,你干脆穿裙子算了。我还以为约翰会是第一个被吓尿裤子的!”

    “闭嘴,阿尔诺,别逼我揍你。我能把弗朗茨按在地上,也能把你打的满地吐牙。”施耐德盘腿坐在离大家最远的地方,毫不示弱的威胁道。他换了口气,缓和态度,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递给杜塞尔。“长官,别理他,阿尔诺只会讨人厌。”

    杜塞尔接过烟,叼在嘴里。“多谢。”他含糊不清地说,“有火么?”

    施耐德惋惜的摇摇头:“都湿透了。”

    “妈的,简直是折磨。”杜塞尔连声叹气,转头询问弗兰茨等人。“有火么,各位。”

    阿尔诺冷哼了一声,没搭理他。弗兰茨有一盒干燥的火柴贴身存放,但他着实讨厌杜塞尔,因此想暗中叫他吃瘪。约翰努力了几次,终于有胆子放开声音说话:“我有,先生。”约翰轻声细气,颤颤巍巍的把火柴递过去。

    “他妈的,真是好东西。”杜塞尔深吸一口,快乐的打了个哆嗦,“真是好东西啊。”

    施耐德见他被哄的高兴,抓紧时间提问,“您在这儿过的还好么?我的意思是.....”

    杜塞尔了然于心,扬着下巴有点调侃的回答:“你是在好奇会不会被折磨吧。”

    “如果您愿意分享,我不胜感激。”施耐德见状也不再隐藏,问的正大光明。

    杜塞尔上上下下的打量施耐德,甚至伸出脏兮兮粗糙不堪的手摆弄少年的还被钢盔包裹的脸蛋,好像在苛刻的挑选演员。“不好说,难说,你是个漂亮的小伙子。多大年纪了?”

    “十六岁,四月份就满了。”

    “不,永远把自己往小了说,明白么?你十四岁。”杜塞尔斩钉截铁,“十四岁很安全,她们可能会骂你几句,但掉不了rou。”

    “其他卡扎罗斯人都去哪儿了?”

    杜塞尔指向一个由士兵看守的马厩:“那儿,”又指了指一间被遮挡住的房子,“那儿。”最后,他踩了踩地面,“还有这儿,六尺之下。”

    罗森塔尔紧跟着问:“你被揍过么?”

    杜塞尔拉开衣服,露出伤痕累累的后腰和肋骨上的青紫。“挨了几顿揍,没什么不能承受的。”他故作轻松地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瞧,还给我治疗了呢。”

    “所以你宁愿她们像狗一样踢你也不愿像个男人一样死去。”阿尔诺用他特有的讥讽语气啧啧称奇,“该不该说你是个英雄呢?”

    杜塞尔一把抓住阿尔诺的衣领把他提过来,距离近的鼻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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