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睡足(bdsm)_四 (剧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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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剧情) (第1/2页)

    五日之后,恰是休沐。长明携无慧一同到了西市,此市依汴河而设,商贾林立,好不热闹,且总分为两道长街,外街临河,簇拥着各色杂铺,内街则是一道花酒巷,彩云楼就坐落在此巷深处。二人一到了街口,无慧便挪不动脚步了,不住地冲着脂香阵阵的内街探头探脑,长明反倒比他扭捏,没什么兴趣走进去。因此,二人只好约了个地点,容无慧自去寻人,长明则去逛外街。

    五月的汴京已上了三分热意,河上波光冽冽,望之令人心神荡漾。长明先去兵器行,观摩了一堆时下打造的刀枪剑戟,后又步入一家香料铺。于香道,他所知甚少,只是条件反射地寻着御史宅中的味道。那铺子的老板见他鼻子皱得像只专心致志的小狗,便笑着同他搭话。长明说是玉兰香,又说是木香,哄得老板把沾了边儿的几样都拿出来同他使唤,只是长明的鼻子记性忒好,都觉着不是。老板一问,才知道是秦御史宅中闻来的,忙笑道:

    “大人还不知道呢,秦大人的鼻子灵得很。早些年,小的也在长江道上混的时候,也没少和秦家打交道……秦大人生在富商之家,见的东西多了,自然比旁人更高一品。就论他所使的各香,大人虽只闻出玉兰、松木的调子来,里头却不知旁添了多少名补香药呢。秦大人偶支了下人到小的铺子里,也要小的各方预备上至少半年时间,才能搓出一炷合意的。大人这番来寻,自然是寻不到的。”

    长明听罢,脸上露出了几分苦意,可又磨蹭着不肯撒手离开。老板眼珠一转,猜着了什么似地,挑了一扎近似的木香,挑唆他买下了。长明出了铺子,竟连继续顽的心思也没有了,只觉得心中乱糟糟的,就往街口约好的地方走。他甫一到,却见好几辆高马大车歇在柳树底下,里头走出四五位眼熟的朝中官员来。为首的正是青王。长明避之不及,同他行了礼。

    青王眼见他独自一人从外街出来,便邀请他同聚,又在话里略施分量,令长明难以推辞。入了内街,长明方知,这一行人亦是奔着彩云楼来的。众人在一片琴瑟萧鼓之中步上阁楼的回梯,寻到了一扇最为豪阔的包间。长明随人贯入,只见室内绫罗遍挂,有金丝楠圆桌一张,坐落瓜凳数个,另有芳帘一席,万蝠联珠锦绣屏一座,将包间隔作台上台下两块地儿来,又因包间在阁楼最高处,窗支西南,和风徐徐,远处河畔草木影绰,着实是个惬意之处。正赏着,只见桌边走过来一个人,着素雅青衫一件,发挽乌木净簪,腰系白玉之环,手执紫竹骨扇,同泽风王爷拱手而礼,令长明胸中怦怦直跳——不是秦怀瑾又是谁?!

    怀瑾见了他,亦然一愣,转瞬又不留痕迹地笑道:

    “赶巧了。在下订包座的时候,正好遇见了这位小兄弟,原是长明府上的,如今长明又到了——”

    长明一低头,果见无慧顶着单薄的小髻,往这边儿钻。少年的身量还未放足,挤在几人之间,矮上好大一截。无慧煞有介事地同人一一作礼,惹得众人都笑了。

    由是入座。泽风王爷自然在主座,长明属后辈,又是添客,落了末。他右手边是无慧,左边则是一位唇侧生着大黑痦的玄袍男子,数过他,才是怀瑾。玉盘珍馐,自不必说。只是可惜,长明同无慧俱是无心享用,无慧面前的乃是他这半年来最爱的一道荤——清蒸鲈鱼,此时却是筷慢人懒。席拾了下去,酒端了上来。不知几时,那盏屏风也挪开了。有一秀颈女子,上来同众人盈盈一礼,便手挥七弦,浅唱起时下流传的慢词来。

    唱罢,又来奉酒。只见青王左侧的着黄栌色圆领长袍的男子,面上浮现了几道稳稳的笑意:“盼儿的琴技也愈发好了。”

    “何大人贯爱取笑奴家。”

    那艺伎微低了眉梢,脸上带了三分红意,不知是弹琴所致,还是胭脂色。

    青王望了何岷一眼,又瞟了下盼儿,微不可见地冷笑了一下。盼儿早已奉过主座的酒,此时陆续地奉其他人。席上的人因三杯薄酒熏染,话也逐渐谈开了。那玄袍男子用余光瞧着青王,拈须道:

    “听说荆王的别业今日竣工,加上圈林,竟有半顷之大。连陛下也说想到那儿住上几天呢。”

    另有一着竹青袍的男子,闲道:“最好只是住上几日。”

    玄袍往空中佯拜了一下,道:“陛下年纪大了,爱往清净处去,也是延寿增福之道啊。”

    青王看向怀瑾:“秦大人向来书得一手好字,皇兄没有请大人帮忙题匾书亭么?”

    怀瑾折扇一住,笑眯眯道:“王爷过奖了。在下任舍人时,一直习的都是柳体,工整有余,神气却不足。断是不能入荆王的眼了。”

    青王呵呵一笑,未置可否,那玄袍却一把把住了怀瑾,俯仰道:“大人又自谦起来了。只是不知,秦大人从中书那边听到什么风声没有?”

    怀瑾任他勾着自己的胳膊,冷冷地玩笑道:“娄尚书何苦诈我!在下是中书出来的不假,只是任这御史大夫以后,可把从前交下的人都得罪个遍了。”

    竹青袍的插话之意却更冷上一层:“秦大人这样说,旁人岂不是要吓死了!”

    何岷见状不妙,忙道:“大家聚在一处,明明是为了遥贺荆王乔迁之喜,怎么又怪罪上秦大人了!”

    怀瑾忽然一笑,复又轻摇了扇子:“何大人说的是。只不过方才娄尚书起的那个话头,解铃还须系铃人呢。”

    娄尚书只得道:“在下也没有听个真切。只是听底下的人随口议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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