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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模拟考成绩出来了。」

    导师将一张纸递给我，笑容满面：「全国第四名，恭喜你。」

    接过成绩单，我没说话，只是默默盯着看。

    他见我没有半点表情，纳闷：「怎麽了？难道你不高兴吗？」

    我用微笑以示回应。

    「若你能继续加油，拿到更好的成绩，老师一定b谁都高兴。不过，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导师的神情既欣慰又骄傲，「你父母知道了，一定很高兴，回家後，记得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我点点头，向导师道谢，离开导师室的前一刻，耳边还听得见几个老师正在赞许我。

    双脚一跨出导师室，我面无表情的将成绩单撕成碎片，丢进垃圾桶，快步回到教室。

    放学後，我到美术用品店买一些东西，回家途中，看见予凡跟几个同学站在一家店门口聊天。

    他一发现我，随即就跟同学道别，然後走过来，纳闷瞧瞧我手里的东西：「买了什麽？这麽多？」

    「一些画纸和颜料，你去找你的同学没关系，我先回去。」

    「没差啦。」他直接拿走我的袋子。

    「我拿就可以了啦。」

    「这重量，等你拿到家里手早就断了吧？」他白我一眼，头也不回转身就走。我不禁微笑，跟了上去：「今天怎麽这麽晚？」

    「在学校打球。」

    「跟班上男同学？」

    「不然咧？」

    「你都没想过去谈场恋Ai之类的？」我打趣的问。

    予凡眉头一皱，一副认为我吃错药的样子：「什麽东西啊？」

    「你在学校都没有喜欢的nV生吗？」

    「废话，怎麽可能有？」他眉头拧得更深，「聒噪Si了，根本懒得跟她们说话！」

    「应该还是有很多可Ai的nV生吧？」

    「再问就给我自己拿！」他不悦的把袋子凑到我眼前。

    「开玩笑的嘛，这样就不高兴。」我笑了笑。

    「那你呢？」

    「什麽？」

    「少桓哥呢？你不喜欢他吗？」

    「……为什麽要问这个？」

    「是你先开始这个话题的。」他说，「你知道他现在在做什麽吗？」

    「不知道，我们早就没有连络了。」我淡笑回应，「快回家吧，不然爸又会担心了。」

    明知道予凡还想再多问关於他的事，我却选择避而不谈。

    我想他多少也已察觉到我和梁少桓之间所存在的僵局，却不晓得我们已经下定决心不再见面，永不见面……

    「予涵学姊，你今天也来了？」

    星期日上午十点，来学校练画的明馨一发现我在教室，惊讶不已。

    「是呀。」我头也不抬的专注在画作里。

    「可是你昨天不是已经来一整天……你今天是几点来的？」

    「七点左右吧。」

    明馨忽而无语，走到我身边，盯着我脚边那些纸团，问：「学姊……你怎麽了？为什麽忽然间这麽拚？」

    我没回答，注视画上的素描片刻，又把它撕下，r0u成一团丢地上。

    「墙上的画，也都是你撕的吗？」她怔怔环顾墙上部分空白的地方，「那些全是你之前的得奖作品，为什麽……」

    我拿起下一张纸，继续动笔描绘。

    「学姊，不要画了。」明馨不安的说。但我无动於衷，依旧不停歇，最後她受不了，抓住我的手，「予涵学姊，不要画了！」

    我一顿，抬眸望她，不解：「怎麽了？为什麽叫我不要画？」

    「你已经好几天都这样了，我跟老师都很担心，拜托你停下来，休息一下吧。」她从未见过这样失常的我，神情充满担忧。

    「不能休息。」我喃喃自语，「我不能休息。」

    「学姊！」明馨焦急的眼神，让我知道无论如何她都会阻止我，於是我站起来，背上书包，「我知道了，那我回教室念书，你画画吧。」

    不顾她的叫唤，我快步走出美术教室，到了班上，我便将书包里的参考书全拿出来，在座位上认真苦读。直到不知是第几次听见学校钟声响，我回过神时，才发现天sE已暗。

    我望着课桌，看着那些已被我重算无数次的数学讲义，明明手酸到连笔都快拿不稳，身T却还是没有办法停下来。

    当我背着书包经过美术教室，里头已经没人在。

    我开门进去，把灯打开，然後坐在椅子上，面对画板，拿出画笔，继续埋首专注作画……

    叩叩！

    身後一阵敲门声，接着，是门被开启的声音。

    我警觉自己忘记锁门，转头一看，发现是予凡，松了口气，转回视线继续读书，「怎麽了？功课有哪里不会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很低很低的嗓音唤：「姊。」

    「嗯？」

    「你知道……少桓哥他最近的事吗？」

    当听到这久久未曾再出现的名字，我停顿一秒，平静的回：「不知道。」

    予凡不语。

    「你们学校应该也快考试了吧？好好念书，别再到处玩喽。」

    他还是沉默。

    「我说过别再提起他了吧？而且我也已经没兴趣知道。」我说：「若没什麽重要的事，就赶快去念书吧，不懂的可以拿来问我。」

    语毕，我仍没听见他回答，以为他离开了，回眸一望，却发现他脸sE沉重的站在门边不动。

    「怎麽啦？我不是说我不知道他的事吗？问我也没用呀。」我从笔袋里拿出萤光笔。

    但予凡仍没放弃，又唤：「姊。」

    我笑笑一叹，不再回应。

    「少桓哥的阿嬷……」他缓缓开口，「已经Si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