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7) 被遗忘的时光碎片 (第2/2页)

天我还挺开心的，虽然都是些垃圾话，可能够听见他的声音，听他说了那麽多，还是让我非常开心。瑀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是笑着的，却让我觉得十分难过，好久都没有嚐到那麽难受的感觉了。」

    「我懂……」何炘智全然能够明白梁若璿所描述的感受，一想到这些往事都是发生在他亲Ai的恋人身上，便觉得心如刀绞。

    好想见叶哲瑀、好像立刻将他拥入怀中，告诉他，他有多Ai他……

    「那是瑀最後一次见到他的父亲。偷偷告诉你，我查过他父亲的下落，受朋友怂恿到柬埔寨掏金，却落入人蛇集团的圈套，估计现在坟头应该都长草了吧。」

    「……真的？」

    何炘智实在无法相信这麽个缺乏责任心、怜悯心，贪财、好sE又愚蠢的人竟然是叶哲瑀的生父，更是打从心底的佩服他能够出淤泥而不染。

    「骗你g嘛？不过我是不想告诉瑀啦，虽说是个人渣，但好歹也是父亲，多少还是会难过的。」

    「嗯，同感。」何炘智也不打算让恋人为这样不值得的人伤感，於是这便成了他和梁若璿之间的小秘密：「那他母亲那边呢？後来还有联络吗？」

    「瑀的母亲在离开他父亲後就没多久就改嫁了，只是看男人的眼光依旧不太好，嫁了个没什麽才g、到处打零工的，除了不花天酒地外就没啥优点了，他们还生了两个nV儿。」

    「原来他有meimei啊。」

    「是啊，目前都还是学生，瑀说他第一次看到meimei们是在母亲的公祭，但没说上话。」

    「他和他母亲的感情……还好吗？」

    「呵。」梁若璿的冷笑吐露了一切。

    待在军校的几年之中，叶哲瑀就像是遁入空门，与外界咸少交流，在这期间他接到教官的通知，有过两次探访，一次是来自来要钱的父亲，另一次则是要钱的继父。

    ——你mama癌症末期需要一笔手术费用，我临时凑不上那麽多钱，身旁能借钱的人我都已经借了但还是不够，拜托了，能不能看在她好歹给是生你的人的份上，借叔叔一点钱？

    面对这初次见面便张口要钱的男人，叶哲瑀表现得十分冷漠。

    ——你是说，生了我又抛弃我的人吗？

    这毫不掩饰的厌恶让男人语塞，他困窘地低下了头，双手无处安放，彷佛还想说些什麽却又碍於各种心理上的障碍，再无法对这个妻子与前夫生的孩子说出乞求的话。

    叶哲瑀看了他半晌，才再度开口。

    ——是她要你来找我的吗？

    ——不、不是，你mama是反对的！毕竟她对你还是心有愧疚，也不想和孩子拿钱，可是我实在走投无路了，才自己跑来找你……

    究竟他说的话是否为真？叶哲瑀已不想求证了，便和对方要了帐户，除了医药费外，还多给了一些钱。

    ——别让你们的nV儿们过上和我一样的人生。

    叶哲瑀在汇款单上留下了这样的附注，若能藉此打击继父的自尊心，大概就是他最大的报复了吧。

    所幸继父还是b生父来的有骨气，仅仅一次的请求後便再无打扰，直到半年以後，叶哲瑀再度接到继父的电话，便是告知他叶母已到弥留之际，通知叶哲瑀来见她最後一面。

    反覆思考後，叶哲瑀向军中告假一日，买了束花到医院探视……

    「花？」听到关键字，叶哲瑀忍不住cHa话：「你说他买了花吗？」

    梁若璿愣了一下，不明白对方为何忽然在意起和主轴没多少关系的琐事来：「探病送花不是挺正常的吗？」

    「你知道是什麽品种的花吗？」

    「这问题也太细节了吧！」梁若璿不禁哀号：「我没跟着去自然不知道了，要不我再帮你打听打听？」

    「倒也不用……那你知道他喜欢什麽花吗？」

    「你想送花给瑀吗？」

    「他说希望我能送他。」

    「我们家瑀什麽时候有这麽风雅的Ai好了啊……」徵信社经营这麽久了，梁若璿还是第一次被考倒，还是关於她好兄弟的事，实在有些打击自尊心了，於是她绞尽脑汁地提供另一个猜想：「还是说花是种b喻，其实他是想摘你身上的花？像是嘴唇啊、r——」

    「那种东西他天天都能吃，不需要我特别送他。」

    「哎额，何老师大白天的不可以sEsE啦！」

    「……」

    「反正瑀是没透露过他对花朵的喜好啦，说不定是跟你们两人之间的特殊回忆有关，你再想想吧。」

    「我知道了。」再追问下去也不会得到结果，何炘智索X暂且将花的事情抛诸脑後：「抱歉打断你的话，後来他和他母亲的家庭还有联系吗？」

    「据我所知丧礼後就没联络了，瑀那小子对於不在乎的人其实还挺冷漠的喔。」

    此时此刻，何炘智的脑海中浮现出叶哲瑀搂着他撒娇的模样，弯弯的眉眼染着喜悦，与「冷漠」这个词浑然沾不上边……

    不，他曾经见过的，叶哲瑀冷漠的模样。

    「说到冷漠，你知道他和潘承骏之间有什麽过节吗？」

    大概是因为心里对於潘承骏曾经的愧疚与敬意已荡然无存，如今就算直呼他的名讳对何炘智来说也是毫无障碍了。

    「因为他人渣老爸的关系，瑀对情感不忠诚的人十分反感，每次新闻上有什麽艺人出轨约Pa0的消息他都会脸黑，一副要杀人的模样，怪可怕的。」梁若璿话锋一转，不忘再度向何炘智说尽兄弟的好话：「所以啦，跟我们家瑀交往最大的好处就是他非常专情喔！何老师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瑀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明知梁若璿是故意调侃他，奈何何炘智脸皮薄，这就害臊了起来：「我知道啦……」

    「至於他们之间的过节不就是你吗？说起来何老师也真是宽宏大量，那个潘人渣都害得你去挂身心科了，你居然还能原谅他，当老师的都这麽佛系吗？」

    「身心科？」何炘智的心脏彷佛漏跳了一拍：「……什麽身心科？你在说什——」

    「啊，晴雅打来了，我先挂电话啦，记得跟我们瑀好好相处喔，掰掰！」

    「喂、等等！梁若璿——」

    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