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最後的选择 (第1/2页)

    我跑到去一个稀稀落落的广场，可依然有那麽几个路人经过我，他们不约而同地向抛出讶异的眼神，有个nV人边听着电话，边对着指指点点的。

    我心慌得乱成一团，只好跑到暗处，卷缩在角落，生怕人们注意到我。

    手机忽然响了，我本以为是那男人打来，谁知萤幕显示的——「mama」

    我解除蓝牙耳机，直接听电话。

    「喂…哼…妈，怎麽了？」我声线正在颤抖。

    「啊？小文，你在哭吗？」

    「喔，没有，鼻敏感而已。」

    「……小文，妈想问问你，最近过得怎麽样？是不是好辛苦？」

    「我……」我眼眶不自主的噙满泪水，「还好……不过，我可能让你失望了，抱歉。」

    「不用抱歉，应该是我要跟你抱歉才对。」

    「妈，你在说什麽？」

    「是我一直以来令你失望，从小到大，作为母亲的我…都没好好跟你谈过。以前，你跟我聊心事，我却没有好好聆听，只会批评和无视。Ga0得我一直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麽，完全不理解你，尤其是你长大後。」

    「别这样啦！都过去了。而且我过去也没好好努力，总是令你失望。长大後，依然是一事无成的那样，还要你养我……」

    「不是！mama知道你过去其实非常努力，只是我经常视而不见。以前你锁在房间用功学习时，mama却在背後跟亲戚说你坏话，数你不是，影响了你的情绪，我不应该的，是我的失职…鸣……」

    我听得出她在哽咽。

    「妈，你怎麽了！别这样，是发生什麽事吗？不如我现在回来陪你，好不？」

    「没难过呐！你难过的时候，mama都没关心过你，只会指责你没用、不能吃苦，总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那时……明知亲戚来家里，会Ga0得你心烦意乱，我还为他们说话，还有——」

    「算了！妈，都过去了。而且我也有错……别人说我几句就觉得生气，没动力，还经常闹情绪…如果我……不自暴自弃…就不会…对不起……妈。」

    我想继续说下去，可喉咙却被泪水与情绪阻塞住。

    「孩子，妈知道你一直都好孤独、好寂寞，我以前不应该阻止你去结交朋友。记得你以前说过，在学校有喜欢的对象，结果我想也不想就对你破口大骂……我……我不应该。」

    「妈！别再不应该了！到底发生了什麽？不妨跟我说。」

    「小文，听我说……不要再做傻事。我理解你的想法和处境，都怪我——」突然，电话里传来「沙沙」的怪声。

    「妈！妈——」我情绪激动，再也坐不住了。

    「陈善文，你不是说过，很仇恨自己的母亲？」当电话再次响起声音时，我却听到那男人的嗓音。

    「啊…发生了什麽？惨了不好意思，我…我刚刚迷路了，找不到你们的人。」

    「嘿嘿嘿嘿嘿！！！」他笑声b过去的多了几分狰狞，简直令我头皮发麻。「真有意思，你又回到原点了，果然，江山易改本X难移，废物就是废物。杀了那麽多人，却因为突然心生怜悯而选择手下留情，之後还因想起那美好的过去而後悔了！这剧情真是峰回路转，集喜剧与悲剧於一身。」

    「你这是什麽意思？你不是讲过杀人之後会後悔，是很正常的吗？！」

    「X格不稳定的人，总会被情绪控制其思维和行动。今天可以随意地屠杀几十人，明天又可能被什麽事情打动了而後悔，然後便会向上天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甚至可能会向警察举报或者自首。你就是这样的人，对不？陈善文。」这时，他突然挂断电话。

    我显然没有心情管他，开始打电话给我妈，可打了好几次，她的电话都没法接通。

    在焦虑之际，我突然听到「哒、哒、哒」的脚步声，我一下子就意识到是谁来了。渐渐地，他开始冒出自己的身影——那黑sE的长风衣与绅士帽、那诡异的微笑面具。不过这一次他的面具多了一点变化，由一个普通的微笑表情，变成了一个Y森怪异的微笑。

    他双手cHa口袋，黑sE风衣在缓缓飘动，用施施然的步伐朝我走来，浑身都散发着无形而具压迫的气息。他在距离我两、三米的位置停下脚步，我垂着头，完全不敢直视他。

    「你很害怕吗？」

    「对不起…我…是我做错了什麽？」

    「错？错什麽？最少8人的目标，不算能不能起Si回生的，你都已经杀了17个。在游戏方面，你做得很不错。现在我来这里找你，其实是有个突击测试给你。」他的态度听似坦然自若，没有怪责我的意思。

    「突击测试？」我全身都震了一震。

    「你真是一成不变嘛，教你无数次了，跟人说话时要正视对方！」他最後突然喝斥我一声，吓了我一大跳。

    「抱歉。」我战兢地缓缓抬起头，望向他。

    「我想问问你，那对父nV，为什麽会突然令你下不了手，能不能告诉我？不要告诉我，是你觉得杀够了而收手而已。」

    「因为……我想起了过去…唉……Sorry。」

    「想起你的父母，令你临时同情心发作了？」

    「对的。」我转移视线。

    「所谓的父母就是一个包袱而已，尤其你母亲，她就是害你害得最惨的人。当初，你也是这麽跟我吐苦的。」

    「我知道她有错的地方！但再怎麽，她都是辛苦养大我，而且我也有错…我真的不想完全怪罪她。而且…害惨我的人，不只有我的母亲——」

    「还有那些羞辱、嘲笑、排斥你的亲戚、同学、同事与朋友，对不？」

    「对……」

    「可还是老生常谈的那句：是谁把你带到这个充斥着欺凌、压迫与排斥的世界？是你妈！当然还有你爸。你的出生从来都不是基於你的个人意志，而是他们的自私、私yu还有无知。」

    我不敢反驳他，一时间陷入沉默。

    「那我真的抱歉。」大脑空白了片刻才继续道。

    「别抱歉了，虽然你的人生好像就只有抱歉似的——突击测试开始！」

    「嗯？！」他一刹那的态度转变，吓得我的心脏差点爆炸，头上的汗流不止。

    「这是一个选择，而且是非常老土的选择，但没什麽b它更有效了。我以前提过，只要你完成首三次的游戏就可以加入我们，走向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