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科L拜 (第3/4页)

，就变成这个样子，这是一个PSTD特殊病例——」大家又开始轮流观察。「通常创伤後压力疾患不会有这麽严重的病症，我们到目前为止仍无法得知男孩到底是什麽原因所导致的。」

    「那不是华语吗？」正在观察的男医生听出来喇叭传来男孩低声的谵语。

    「是华语没错，但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史密斯医师低头看手上的病例。

    後面传来一个清爽悦耳的nV孩声音。「他说的是：在慌乱中的慌乱，在黑暗中的黑暗，只有我说别人不敢说的话……」

    史密斯医师抬起头在实习医生群里来回张望，「有谁知道他的意思！」

    在这群穿着白袍的医生里，有一个东方面孔，看来清秀亮丽，一头长度及肩的乌黑直发，她伸起铅笔挥了挥，对史密斯医师浅浅微笑。「我知道，史密斯先生。」

    同学们让开位置，好让这位东方nV孩来到史密斯医师面前，他思忖一下，「你是不是叫李……厅？」医师试着发出中文音。

    「“庭”，我叫Annabelle。」nV孩嘴唇如弯月地微笑。

    「Annabelle？噢！你是来自台湾的进修生对吧，跟男孩的父母来自同个国家。」史密斯展现自己对这群实习医生的了解，其实只是因为安娜贝儿的肤sE让他特别有印象。

    「你知道这些话的意思？」史密斯医师再问一次。

    「这应该是一首歌的歌词——歌名好像是……」安娜贝儿在记忆里思索，「我想起来了，什麽世界！如果我没记错。」

    史密斯一脸疑惑。「你说歌名是？」

    安娜贝儿一时心急直接说出中文，赶紧翻成英语，「什麽世界，这是一首电音。」

    「电音——难怪他的父母也听不出是什麽意思。」史密斯医师接着问：「歌词的意思是？」

    「是个年轻人对这世界的不满，文词简单却充满反社会情结的字眼。」安娜贝儿解释道。

    「就像他现在正在说的这段，这世界没有公理，这世界没有正义……这是疯狂的世界，这是变态的世界……我恨全世界的人，我恨全世界！。」安娜贝儿边听扩音器传来的声音一边翻译。

    史密斯医师点点头，对於这个发现相当满意。「谢谢你了。安娜贝儿！如果这里有需要，还得麻烦你。」

    「没问题，我很乐意。」安娜贝儿再次露出柔和的微笑。

    「好吧！我们继续——」史密斯医师引领大家继续往下个病房走去。

    安娜贝儿没想到那麽快就需要她。才隔一个上午她就接到护士的呼救，马上赶到特别防护区。就在介夫的病房前，房门已经被打开，一名大汉和护士正试图抓住挣脱束缚到处乱撞的介夫，他抓狂的发出怒嗥，吼声大到惊动所有的人。

    「快抓住他！」史密斯医师命令大汉。

    大汉使劲地将歇斯底里的介夫压回到病床上，护士则抓住他用力乱踢的双腿。

    史密斯医师将手上的镇定剂注S到介夫的手臂。

    「Annabelle！别光站在那，快过来帮忙。」史密斯医师收起针筒时，瞥见安娜贝儿。

    安娜贝儿愣了一下，立刻跑到病床旁。

    「把地上那条固定带给我，快！」史密斯医师高声说。

    「好！」安娜贝儿捡起固定带递给医师。史密斯赶紧把固定带扣好，再绑到介夫的束缚衣上面。「Annabelle！这只脚麻烦你，我去绑另外一边。」

    「好！」安娜贝儿拿起另一条固定带。

    费了一番工夫才再度将失控的介夫绑回病床上，而介夫在镇定剂的药效作用下平静许多，x膛随着喘息声上下起伏，嘴里冒出的白沫随着下巴流到白sE的床单。

    「谢了……Annabelle……」史密斯医师双手cHa腰气喘吁吁。

    安娜贝儿点头示意，她看着床脚架的固定带，确定自己有扣好。

    「医生，没事我们先离开了。」护士向医师告退，大汉也跟着离开。

    房里只剩并肩站在床尾的史密斯医师、安娜贝儿和绑在病床上神情漠然的介夫。

    空气中弥漫着一GU汗臭味、屎尿味和药腥味的混合气味，令安娜贝儿x口一阵郁闷。安娜贝儿虽然接触过许多的JiNg神病患，但这还是头一次待在这样的防护室里。

    「医生，发生了什麽事？」安娜贝儿提问，想让自己不要专注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

    史密斯医生呼了一口气，「傍晚看他的情况b较趋缓，准备帮他清洁身T。才松掉固定带而已，他马上抓狂吼叫，说了一连串的中文……」史密斯医师瞧了安娜贝儿一眼，「我确定不是歌词，从来没听过的，一大串的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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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情况你都看到了。」史密斯医师又习惯地搔搔头。「本来想请你来翻译的，结果变成这样。」

    「看来现在要叫他开口的机会是微乎其微了。」史密斯医师转过头看着眼前动也不动的介夫。

    安娜贝儿也跟着将目光落在介夫冒着白泡的嘴唇上，霎那间她彷佛看到二片嘴唇颤动。安娜贝儿以为眼睛花了，她注视着，没错，嘴唇的确正在微微抖动，她再仔细地瞧，像是在说“书”这个中文字。

    「Jaff，你想说什麽？」安娜贝儿用中文问介夫。

    史密斯医师对於安娜贝儿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讶然，连忙问她，「你在跟他说什麽？」

    安娜贝儿没理会史密斯医师，继续对着介夫问。「你在说“书”吗？」

    介夫似乎对安娜贝儿的问话有了反应，他的嘴巴愈动愈大，声音也愈来愈清楚。「书……书……我要书……」

    虽然史密斯医师不懂这句中文的意思，但他惊讶的看着介夫对於安娜贝儿的反应。

    「书？什麽书？」安娜贝儿挨近介夫的床边，让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

    「书……我的书……把我的书还给我……」感觉上介夫是在跟安娜贝儿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