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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街角的灯光 (第5/8页)

 「真的很谢谢你,钱放在里面了。」杨翰耘双手递出一个普通的信封,对方也以双手接过,彷佛两个人拿的不是两百元,而是事关百万千万,乃至上亿的商业合约。

    「嗯。」沈致勳应了他一声,之後两个人很有默契地将注意力放回自己手边的事情,虽然称不上多热络,但总归是交流,况且,那时候也才国一,来日方长。

    在那之後,他有时会腆着脸向沈致勳请教题目,对方也会耐心地和他解释,虽然杨翰耘能明显地感受到对方看到题目时,有一丝丝地不敢置信,和再次确认他真的不会的眼神,但是他除了苦笑也别无他法,谁让他问的题目真的是基本中的基本。况且,在一个班上生活久了之後,就知道沈致勳大多的行为是发自内心的,不是刻意为之,或者自视甚高。

    不过人b人真是能气Si人,杨翰耘发现坐他旁边的资优生就是跟自己不是同路人,就连看课外书打发时间,看的都是英文书,对b自己的漫画,实在感到惭愧。但是同时,每次听到他因为考试成绩优异,在朝会时颁奖接受表扬,又会觉得自豪,觉得自己能跟这样的人同班真好。

    「好吧,既然现在不赶时间了,那我想我应该再问一次......你这段时间,过得好吗?」杨翰耘歛起笑意,相当认真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人。笑脸迎人,并非杨翰耘天生就会,这是做生意时的基本礼貌,不过他原本就是开朗外向的人,所以久而久之,大家对他的印象都是笑口常开的青年,反倒很少人记得他严肃起来的样子。此时的他,虽然气场不如居於管理阶层的沈致勳,但是也不容他人以随便的态度应对。当然,沈致勳也绝不会以这种态度对他,不只因为两人之间的交情,更因为这份认真是出於全然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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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纪小一点的时候,都会觉得周遭的人絮絮叨叨的很烦人,但是等到长大後,却会觉得这些都是甜蜜的负担,因为关心才会C心。若是漠不关心,哪怕是多说一字,都是多费唇舌。

    「你的这段时间是从哪里开始算?」该来的,总是逃不过。沈致勳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如他所料,这个问题是迟早要面对的。他没有主动提起,非是想逃避,而是,他觉得意义不大。过去的事情,不可能再改变,无法惨与其中的人,往往会对那些艰辛的部分感到难过,甚至自责,自责自己为何无法在当时伸出援手──其实,说故事的人一点也不在意当时的辛苦,至少对他自己而言,能够站在这里,这就够了。

    「从......你搬走之後吧......」杨翰耘沉默了一下,给出了沈致勳意料之中的答案。

    「我想也是,那你也要好好说说这段时间你的情况。」穿着西装的男子轻笑了一声,换了一个坐姿之後,开口道:「其实,你可以不用一副那麽难看的表情,没有你想像的那麽糟,真的......辛苦是应该的,你不也是这样吗?」杨翰耘听到他这麽说,轻轻摇摇头,反驳:「再怎麽说我也是有家里能靠,你不一样。」

    沈致勳也不反驳他,只道:「都是要付出心血力气的。」沈致勳盯着他的手,皮肤黑了些,但最大的差别不在此,而是他的小手臂上多了一些烫伤的疤,椭圆或细长型的浅褐sE的疤痕,显示了主人这段时间的经历。如果能握住他的手腕,把手掌翻到正面,掌心和手指上,一定会m0到许多厚皮和茧,而非记忆中柔软的触感。仅是握笔办公尚且会生笔茧,何况是每日长时间的辛劳?

    「搬走之後,我就开始工作了。幸亏我的态度能力还可以,学历又b别人好一些,所以很快就在一间大公司当职员了,是网路管理的部门,月薪大约三万出头。」杨翰耘听到对方的生活还算安稳,脸上的表情也缓和许多。

    「大概做了九个月左右,不到一年,我找到了一份薪水更好的工作,工作X质接近,公司规模也不小,所以我很乾脆地换工作了。」

    「後来,我就和几个朋友做起了现在的工作,没想到发展b当初预期得更好,有了今天的情景,还当了总裁,其实蛮顺利的,对吧?」杨翰耘听完却摇摇头,看着他说:「你没有把所有都说完,没有人这麽顺利的。」虽然应该不至於沦落到露宿街头,但是加班加到快回不了家,或者回到家依然在工作,在上司和同事间的夹缝中求生存却是免不了的,可他只字未提。虽然沈致勳的能力不错,还有好看的外表,但也绝不是他说的这般容易。

    「的确,但是那都已经过去了,说不说其实不那麽重要吧?」沈致勳几乎称得上冷淡的反应让杨翰耘愣住了,虽然他不期待听到对方一五一十的陈述,但怎麽也料不到对方居然会用这种态度回应他,这句冷冷的话像是一堵高墙,把杨翰耘隔绝在外,又像是一道刺骨寒风,令他全身血Ye冻结、呼x1停滞。

    「呃,也、也对,抱歉......」杨翰耘乾笑了两声,不自觉地低下头,双肩也无力地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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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又冷了下来。

    「不对,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解释......」沈致勳立刻推翻之前的话,语气中早就找不到先前的冷淡,反倒焦急不已,生怕对方误会似的,连忙解释:「我只是想说,我已经撑过那些困难了,不希望你们听了之後,又替我感到难过之类的,只是这样而已,没别的意思。」他的表情也不好看,双眉紧蹙,双唇抿着,除了是对自己的失礼抱歉,也担心对方因为方才的话心里不痛快。

    「没事啦......我知道你不是坏意,我刚刚真的觉得我自己很白目,居然问你那样的问题,好像太多管闲事了......」见对方的态度缓和,杨翰耘也恢复了原本轻松的心情,只是眼底仍然有一丝歉意。

    「我挺喜欢你这样多管闲事的。」

    「啊?」抱歉,店里的电风扇是不是开太大了,怎麽觉得好像听到不得了的话了?还是宵夜吃多了会产生幻觉?杨小老板眨了眨眼,没有说话,盯着面前的沈总,再度眨了眨眼,说不出话来。

    「我很喜欢你这样多管闲事。」沈总以为自己方才咬字不清,文句不够流畅,所以用特别清楚的咬字重复了一次。

    「啊?」但是,问题显然不是出在咬字或文句结构上,而是听的人心思跟不上自己的脚步。

    「唉......」沈致勳扶额,这真的是他意料之外的状况。

    「等等,你......是在跟我......表、表示什麽吗?」杨翰耘似乎会意了,总觉得他好像听到了很不得了的话。

    「唉......」沈致勳已是无语问苍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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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啦哗啦──

    夏天午後的西北雨声势之浩大,已经不是平常形容雨声的状声词能b拟的。躁动闷热的夏季时光,伴随着的是一场场又快又急的暴雨,雨停之後则回归平静,留下了舒爽凉风。

    「靠......这雨也太大了吧......走过去鞋子一定Sh啊!」杨翰耘看着眼前的滂沱大雨,即便手中拿着伞似乎也没什麽意义。

    因为下雨的缘故,T育课的场地改到了T育馆里,但是光是要从教室到T育馆就要横跨一大段距离,雪上加霜的是国二的教室离T育馆最远,两者几乎是呈对角线地分布在校园两端。如果只是远也不要紧,沿着建筑物的遮蔽依然能到,但T育馆离最近的校舍足足有一百公尺,无论如何都逃不过落汤J的下场。

    他也和大家一样,先沿着建筑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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