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abesque(1) (第2/4页)

看起来不那麽难亲近。

    秦欣站在稍远处盯着演奏者看，不太确定对方是戚家聘来的琴师还是相亲的对象，但乐曲恰好在他到达这里不久後结束，那人起身走来，朝他伸手招呼道：「你好，我是戚焱。」

    秦欣饿得无力注意对方是什麽模样，连抬头看一眼都懒，只是回握了下对方的指尖敷衍道：「你好，我是秦欣。」

    戚焱态度随和，双手包住秦欣的手郑重握了下，接着往回走到圆桌边拉开椅子招呼道：「别站着，过来坐着聊吧。」

    秦欣愣愣望了戚焱几秒，暗自庆幸相亲对象长得算顺眼，他坐到戚焱对面，这张圆桌并不大，好像一些西餐厅里的双人座，摆不了太多餐盘。

    戚焱替秦欣倒水，语气和善道：「辛苦你跑这一趟，约的地点有些远，我今日的行程是来巡这里的马场，想到你或许也需要出来散心，所以就约来这里了。有想吃什麽，或是想喝什麽吗？」

    秦欣听他像是在关心、顾虑自己的情况，但实际上还不是照着对方的行程走，他表面领情的微笑了下，接过点餐的平板回道：「多谢你费心了。请问这餐厅是现点现做吗？」

    戚焱嘴角微g，答道：「基本上是的，但我怕你饿过头，先点了一些前菜，他们很快就会送来。这里有菜单，你想吃什麽都点来试试。」

    秦欣喝掉半杯泡了水果的水，尝到nongnong的草莓香气，一听很快就有东西吃，脸sE一下子好了许多，兴致昂然盯着菜单。

    「没有晕车吧？」戚焱问话的语气很随和，像在关心朋友。

    「没。」秦欣饿得头发昏，立刻就点好餐点，抬头发现戚焱那和善又得T的笑容，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在相亲，也就是互相都在打量、观察彼此是否是合适的对象。他赶紧收拾好心情，控制表情，避免自己失态。

    戚焱看着秦欣那些细微的表情变化，觉得挺有意思，不是太无趣的家伙，这场相亲也算是不错的消遣，不费他什麽心力。他闲聊道：「要是那辆车你搭得不习惯，下回可以再换一辆车试试。」

    秦欣对车并没有研究，但也认得不少车厂有名的系列款，他搁下水杯半开玩笑回道：「这是在炫富？」

    戚焱挑眉：「秦家也很富有，我对你聊这些不算炫耀，令兄的兴趣也是玩车，秦家有他专属的车库，你应该很习以为常了。」

    秦欣想到那个惹事的大哥，表情微变，稍微低头说：「他最近忙得都没空管那些了。」他不想把秦家的现况说得太明白，反正戚家也早就调查清楚了，这场相亲属於利益交换，彼此心知肚明。既然双方目标明确，也没什麽必要把这种事揭开来讲吧。

    戚焱并没有要让相亲对象难堪，他安慰道：「凡事总有转机。如果眼前出现机会懂得把握，事态往往会好转的。」

    闲聊几句後，侍者已经送来前菜和戚焱事先挑好的餐酒。秦欣等侍者师介绍完餐酒，和戚焱端起酒杯相敬，他浅抿一口酒，却无心品尝。

    戚焱瞧出秦欣的情绪低落，主动关心道：「我知道近来秦家碰上一些麻烦，要是你愿意的话都可以和我说，随意闲聊也可以。」

    「戚先生，听我二姐说，是你希望和我相亲的？」

    「是。」

    「为什麽是我？我大学都还没毕业，什麽成就也没有，很多事情都不懂，而你已经接管戚家的产业，年纪轻轻就成了戚家的家主，我这样的……」

    戚焱并没有思考太久便回答道：「因为你是优秀的Omega，所处的环境也和我相差不远，许多方面我认为不必花太多心力磨合。将来如果你想做什麽工作，只要不影响我们的生活，我都会支持你。所以你可以考虑和戚家订下婚约。」

    秦欣失笑：「我是和戚家订婚，还是和你？」

    戚焱g起浅浅笑弧说：「我代表戚家，不是一样吗？」

    秦欣回了一记意味不明的笑，没有发表什麽感想，他点的餐点很快就送来了，吃了一会儿他再度停下来，拿餐巾稍微压了压嘴角问：「也就是说，你只是因为我是Omega才相中我的，就这样？」

    戚焱噙笑反问：「算是吧。你还想知道些什麽，尽量提问。」

    秦欣瞧出戚焱是打算短时间内更了解他，这也是一种面试，而戚焱追求高效率。他来相亲不单是因为答应了秦莉，自己也认为这是门好生意，都花了这些工夫，总不会想在面试後被淘汰吧。

    他想了想说道：「戚先生这样条件的人，身边不乏追求者跟仰慕者，但你却挑了我这样带了些麻烦的Omega当相亲对象，肯定还有什麽关键的原因。」

    戚焱兴味一笑：「哦？你说说看。」他看秦欣的眼神有着不自觉的欣赏，这个青年非常敏锐，也很擅於察言观sE，不愧是他挑中的对象。

    秦欣犹豫了半晌道：「你挑中我，是因为我和你身边那些人有着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我并不喜欢你。」

    秦欣担心这话冒犯了对方，立即补充道：「但是别误会，我也不讨厌你，只是单纯不感兴趣，不然也就不会来相亲了。」

    戚焱露出愉悦、满意的笑容，颔首应道：「不错。」

    秦欣看戚焱的反应如此，暗自松了口气，扯了下嘴角说道：「看来戚先生是个事业心重的人，无心於感情，又或者是心中另有他人？」

    戚焱闻言目光微变，没想到秦欣的直觉和猜想会这麽JiNg准，他失笑道：「你说中了。我确实有喜欢的人，只不过我们不适合，既然预见这样的结果，不如不做多余的事。」

    「唉。」秦欣听到这里也忍不住垂首叹了口气：「看来你也是迫於家族压力？」

    戚焱笑容很淡，是一层防护的伪装，笑意不及眼底，对秦欣的说法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他既然选择背负戚家的全部，理所应当要承担一切。不过他也不希望吓到眼前的青年，於是语气轻松说道：「讲起来多少是有点封建糟粕的感觉，但这都是我自身的选择。相信秦三少也能理解，我们所处的环境……」

    「明白。」秦欣点点头，他不需要戚焱变着说法哄骗，自己也没这麽无知。「不过我不习惯听人家喊我秦三少。你可以喊我阿欣。」

    「好。你也可以喊我名字。这方面我很随意。」

    「明白。」

    「阿欣是个很好G0u通的人。」戚焱发自内心微笑，目前为止他很满意这个相亲对象。

    两人接着用餐，等侍者将空盘收走，端上甜点，戚焱问：「阿欣还有什麽想问的，都可以提出来。」

    秦欣面前的圣多诺黑实在太诱人可口，他不得不分心：「暂时没有。」

    「你愿意和我订婚吗？」

    秦欣小心翼翼处理那个JiNg致可Ai的泡芙塔，半阖上眼享受它的sU香甜美，他忽然想起一事，正眼看着戚焱询问：「戚先生，这问题有些失礼，我能不能问你的费洛蒙是哪一种气味？」

    戚焱轻笑了声：「还以为你连这都不感兴趣。」他起身踱到秦欣身旁，动作不大，举止优雅，却隐然有GU压迫感，或许也是Alpha与生俱来的气势所致。

    「戚、戚先生？」

    「言语描述很难传达得清楚，不过我的表弟替我调制过相似的香水，你可以闻看看。」戚焱从名片夹里cH0U出一张纯黑、无印刷的纸片递给秦欣。

    秦欣抬头瞄他一眼，轻轻点头接过名片嗅了下，然後陷入沉默。这气味让他想到马厩或是某些高级会馆的场合，一些皮制用具的味道，并不是脏或恶臭，而是皮革经过一段岁月和使用後变得柔软，沾染上一些菸草香，之後又转变为雪松、檀香那类的木质气息，简单说就是有钱人的味道，只不过戚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