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众人逐渐凝固的笑容中，黑袍巫师就站在他的身后! (第2/2页)

在他们两人就关于是扩大监视系统还是增加狮鹫骑士的问题上吵得不可开交之后。

    圣骑士绝对不肯承认是以为三周前那场愚蠢的游戏，在哪个休息的午后克拉克和士兵们玩“国王游戏”，当被国王要求要找一个队里的同僚接吻时，克拉克鬼使神差的说出了精灵法师的名字。然后，就在众人逐渐凝固的笑容中，他赫然发现黑袍巫师就站在他的身后！

    克拉克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定自己看起来不是一个准备送死的傻瓜。他不想让这一次的谈话被当做一种玩笑或是某种冒犯，如果他想赢得这场交涉保住朋友饭碗的话。终于，当克拉克终于调整好心态的时候，监视室的大门打开了，就好像一直在等待他一样。

    “好吧，他知道我来了。”圣骑士吐了吐舌头，一脸的悲壮。“暴风城的大法师无所不知！”

    殿堂内部的光线是昏暗的，墙壁上每隔一米就排列着一个照明用的魔法水晶，青色的火焰把通道照射的影影绰绰。克拉克对这种黑暗的装修风格不置可否，他不知道麦迪文的卡拉赞是否也这样黑洞洞的，还是说法师们都有这么一个癖好，不把人吓个半死就不罢休。在小心翼翼的摸索了一分钟后，圣骑士的眼前终于出现了一片亮光，魔法组成的监视矩阵恢弘明亮，矩阵的中心站着一个黑色的身影。

    “尼格拉斯。”克拉克站在墙角，小声的呼唤了一句。

    不出意外，没有任何回应，就如同大个子第一次和法师见面时一样，凯恩骑士的热情招呼换来了一个空气一般的无视。对，无视，就像一粒灰尘飘过了你的眼睛，如此的不值一提，微不足道，卑贱渺小。

    这很不寻常，尤其是对于克拉克这样身高一米九的大块头来说。从青春期开始，巨熊一样的高大青年走到哪里都是引人注意的目标，圣骑士甚至觉得这种不被关注体验非常有趣。

    “他不可能没注意到我有多大～”克拉克在心里这样想。

    骑士往前了一步，来到魔法师的身后。高等精灵穿着一条黑色的符文长袍，宽松的袍角遮蔽了他的身体，让他看起来比一般的精灵同类要高大，银色的长发扎成狐尾竖在脑后，发带上面别着一块弯月形状的绿宝石纽扣。高等精灵背对着他，两只精灵尖耳从头发里钻出，彰显着他与众不同的高雅血统。

    克拉克盯着法师的袍子，昂贵的布料上银色的魔法符文有生命一样的跃动。“那是一种迷惑敌人的魔法，”圣骑士发誓有一次他看见了尼格拉斯的袍子上有一条银色的毒蛇，呲呲的瞪了他一眼，然后钻进了法师的腋下，那样子可真是够吓人的～

    “尼格拉斯？”

    克拉克又上前了一步。黑袍巫师依然没有反应，他安静的站在那里，凝视着暴风城的影像。贸易区，英雄谷，矮人隧道，每一处场景在魔法的印照下都活灵活现。人们吃饭，工作，睡觉，那只不过是普通的暴风城日常，跟克拉克用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没什么两样。

    “你为什么看的那么专注？”

    “在那双绿宝石样的眼睛里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克拉克失神地望着精灵的背影，在今后的几百年里，尼格拉斯是不是都要这样，独自的，孤独的，咱在漆黑的塔楼里凝视外面的众生。在精灵漫长的生命中，短寿的人类究竟意味着什么？是否像蝼蚁一般短暂脆弱，以至于让他如此专注？

    克拉克又向前靠了一点，现在他们靠的真的很近了，到了两个朋友在亲密交谈的地步。黑袍法师终于有反应了，他垂在长袍里的食指动了一动，这是一个很小的抽动，小到难以注意，但还是被骑士敏锐的目光捕捉到。他知道这是个准备施法的手势，也就是说如果法师愿意，他能随时从这种看似毫无防备的状态下，转换为奥术防御，甚至是魔法进攻。

    这让克拉克有点受伤。

    这是在防御堡垒的内部，有重重结节的保护，没人可以伤害到精灵法师，除了身边的一个身高八尺，肌rou魁梧外加长相英俊的人类圣骑士。

    但他是不会伤害他的，不是吗？他不会说，“哈，尼格拉斯，你的精灵耳朵真好看，我能揪一个下来当圣诞礼物吗？”

    不，他永远不会那么做的。

    “尼格拉斯。”圣骑士叫了第三声，他知道这下对方一定会回答了。

    人们都以为法师从不回答别人的问话，但是骑士知道从惨痛的教训中，如果你尝试三次跟他说话，他就一定会回答。或许黑巫师对三这个数字十分喜爱，又或者精灵法师的耐心已经不足以支撑到听你说第四下。

    “你想干嘛？”

    一声冷淡到听不出任何感情的问话。

    克拉克咳嗽了一声，放弃了那些虚与委蛇的恭维和会惹恼大法师的蠢话，直接单刀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