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2页)

    对于我来说，我哥就是站在神坛上一座光洁白皙的雕像，世间所有的灯光都该为他点亮。

    夜里，空荡的房间没有开灯，月光越过阳台洒在房内一角，我站在床头柜前，面对着相框中我哥的照片，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马上就要到达顶峰的时候，我忍不住喊了声“哥……”

    事毕，我呈大字型躺在大床上，手上拿着那个摆在床头柜的相框，那是我初中毕业典礼时和我哥照的照片，我俩站在充满欢呼声的cao场上，背后是无数只放飞的气球，那时我被我哥喂的已经不再消瘦，却依旧撑不起来宽大的校服。

    我哥特意穿了身笔挺的西装，给我买了束花，他端正的站着，看着镜头，我抱着那一大束花，看着他。

    那时的我就非常想把他的西装扒掉狠狠地干他，我叫了他那么长时间的哥，也想听听他叫我哥，最好是在床上叫，屈服于我的大几把下。

    被我哥带回家的时候是在我上初二那年，那时我妈已经很久不给我生活费了，一直打工的小餐馆被查出雇佣童工，我被赶了出来，只能在学校的食堂捡别人剩饭吃，就在我一边狼吞虎咽和保洁阿姨拼手速，一边打算去哪找个成年的身份证的时候，一只修长洁白的手夺走了我面前的剩饭。

    当时给我吓了一跳，那可是我饿了很久才有的饭，怎么可能轻易被人拿走，我眼疾手快，左手拽住面前的盘子，右手猛往嘴里扒饭，人嘛，尤其像我这种自小就没人管的人，饿极了就顾不上什么面子了，眼见对面手上力气越来越大，我加快速度，嘴里塞满了饭，还有几口实在塞不下了，沥沥拉拉的掉了一桌子，看的我心疼得紧。

    “余悸。”那手的主人准确的喊出了我的名字。

    我鼓着塞满饭的嘴抬头，对上了那人深邃发红的双眼。

    “我是你哥。”

    正常人听到这肯定会挥出一拳并送对方一句“我还是你爸爸呢。”

    但我没有，他真是我哥，在小时候父母离婚之前，我们曾生活在一起。

    当时我哥在大学就开始着手创业，找到我的时候已经小有成就，他带我回到一个中规中矩的小跃层中，给我点了一大桌子饭，又给我放好水，让我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热水澡，之后和我一起躺在床上，他温暖厚实的大手一遍一遍地轻拍我的后背，给我唱着儿时哄我睡觉的歌。

    在我迷迷糊糊入睡之际，他隐隐约约听到我哥说：“对不起，现在才找到你。”

    我想告诉他，我从未怪过他，在这世上善良的人都活的艰难无比，或许我哥表面风光靓丽，但我知道他创业吃得苦比我只多不少。

    父母离异的导火索是爸爸出了车祸，终身只能坐在轮椅上，实际上就是我妈找了个有钱人，早就和我爸离心了正好借着这个由头离婚呢。

    那个有钱的男人姓钟，却无一儿一女，当时我还小，我妈便把我带上了，后来他俩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就变成了透明人，其实那孩子出生之前，他们也不太喜欢我，那个有钱人就不必说了，我又不是他亲生的，他怎么对我都无所谓。我妈，我妈她就没给过我好脸，我也无所谓。

    我哥找到我后不久，爸爸就生病去世了，对于我爸，他一生都是个敦厚老实的人，当初对于我妈的出轨，他并没有歇斯底里，但看到被我哥领回家的我时，那是我印象中他第一次骂街。

    也是我妈倒霉，一直没换手机号，被我爸在电话这头骂了十分钟都没缓过神来，可能也在震惊于那么温厚的人会对她说那么恶毒的话。

    我忘了什么时候开始肖想我哥的了，小跃层房间很多，但我只喜欢挤着我哥睡，他睡床我就贴着他睡床，他睡地板，我就贴着他睡地板。

    有一次放学回家，发现他喝多了睡在马桶边，我也贴着他坐下来睡在旁边，第二天我俩都落枕了，我哥一边帮我揉着脖子，一边骂我有病。

    我起身下床去洗手间洗干净自己，我哥已经出差三天了，我看着洗漱台上镜子中的自己，抬手描绘的却是我哥的俊脸。

    再睡着已经是后半夜了，第二天依旧是踩着早自习铃声上课，前桌女生已经驾轻就熟地把昨晚的卷子递给我让我抄作业，她嘴上说是怕我写不完作业扣小组分，其实我知道她人是好的，因为她大可以告诉老师我不仅上课捣乱，还不写作业，要求老师把我提出她的组，但她没这么做。

    表针还差两两分钟就指到十一点五十，班里人除那几个学习好的学生外都在蠢蠢欲动，听说今天中午食堂有大肘子，大家都铆足劲准备抢那为数不多的大肘子，我也不例外，我也爱吃大肘子。

    铃声响起的第一秒，我已经飞出教室门口，跑到五班门口时，迎面撞上从门口出来的何行舟。

    “哎，余悸。”他拉住我胳膊。

    “快走，今天有大肘子。”我反手拉住他胳膊，带着他跑。

    “等一下。”他稳住脚步拉住我，“我带你去个地方，比大肘子好多了。”

    我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于是下午我俩翘课来到了这里最大的酒吧。

    “嚯，你还VIP呢？”

    酒保带着我俩弯弯绕绕地来到VIP包厢，陆陆续续送来一桌子酒和吃食。不多时又进来一堆身着讲究一点的男女。

    “我可是这的常客。这的VIP需要老会员推荐才能办到的。”何行舟随手一指，

    “我可是这的常客。这的VIP需要老会员推荐才能办到的。”何行舟随手一指，那站着的两排人中出来两位女生给他倒酒。

    “你也随便，选你喜欢的。”何行舟左拥右抱的，没空看我。

    我扫了几眼那些人，没有什么兴趣，起身出门找洗手间。

    包厢隔音相当好，要不是走廊的灯光五彩缤纷的，安静的差点让我怀疑这不是酒吧了。

    走到溜达到走廊拐角，迎面撞上来个酒保，他盘子里的酒杯没托稳，悉数洒在了我身上，托盘连带杯子叮叮当当摔了一地，还好今天周五，我懒得穿校服，洒到了我快要穿烂了的黑T上。

    我哥也无数次嫌弃的跟我说让我把这个快要穿成抹布的衣服脱掉，我就不，这可是第一件我哥给我买的衣服，我要把它带到坟墓里。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面前的酒保是个白白嫩嫩的小男生，长得还怪好看的。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他眼睛红红的，哭起来一抽一抽的，貌似是被我冷着脸吓到了，抽噎的时候还打了几个嗝。

    我不爱照镜子，也不知道我没表情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但我前桌那个女生说我没表情的时候像黑帮老大，按她那种形容，应该是很rou的样子吧。

    看我没有说话，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我，抱上我的腰，双手不断上下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