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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参出?南薰馆内】第二折戏?教习难为02 (第1/1页)
回到礼部,陈梦笙向玉瑷说明去处,并要她帮忙备热水,玉瑷问道:「你怎麽不回王城再洗沐?」 「我不能再顶着这狼狈模样见监国,多一刻都不行。」陈梦笙坚持。 「有道是,nV为悦己者容,就是在说你!」玉瑷嘻笑道。 陈梦笙推她出房门,并在屋里解开发髻,打算好好地洗一头长发。 待热水送来,「好香哦??」陈梦笙往热水中一瞧,水面浮着花瓣,她并不知道,玉瑷烧热水时,好事地到院子里采了一把晚香玉花瓣,热水释放香气,盈满房内,暗香浮动。陈梦笙赶紧宽衣浸浴,果真纾解了近日劳顿。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罗莫得的大嗓门传来:「监国见小贤弟时,总是脚程飞快,叫微臣追得好辛苦哪。」 不是说好一个时辰,监国怎麽来得这样快?陈梦笙惊叫一声,赶紧跳出澡盆,在木门被推开前,伸手压住,背对木门反制,她情急大嚷:「监国稍等,我在洗沐!」 「这……」克臧一愣,这门扇镂空并糊了窗纸,他看到窗纸上的剪影,长发披下,双手掩x,身形纤细,他下意识觉得好似nV子,於是摀住撞到他身上的罗莫得的眼。 「梦、梦笙贤弟,你就慢慢洗吧,我等你。」郑克臧话说出口,喉音乾涩。 门里的陈梦笙,顾不得头发还是Sh的,赶紧草草擦拭头发身T,绑上束x带,穿好衣服应门。 热水的氤氲气息犹在,晚香玉的幽香盈满整个房间。陈梦笙披散一头乌发,头发濡Sh,眼神朦胧,脸颊微红,看来完全是个nV子模样,站在门口的郑克臧不觉看呆,两人对峙半晌,郑克臧身後的罗莫得朗声问道:「监国为何不进门?」 「滚远一点。」罗莫得只得到冷冰冰的这四个字,他只得m0m0鼻子,识趣离开至廊檐之外,没入夜sE,安静戍守。 郑克臧看着罗莫得退开,回头见陈梦笙脸颊cHa0红,她慌乱地拎起包袱:「我、我收拾好了,待我绾好发就能出发。」说着,晚风从敞开的门扉拂进屋内,陈梦笙Sh着头发迎向寒气,不禁打了个冷颤。 见状,郑克臧走进门内,将她按在椅子上:「安平二月夜里犹冷,不快拭乾头发,会染上风寒的。」 陈梦笙只得取了布巾擦拭头发,她没注意到,一片晚香玉花瓣黏在後脑勺上,见发丝渐渐擦乾,花瓣犹在,郑克臧提醒陈梦笙,她却怎样也没构着花瓣。 「在这??」郑克臧轻轻替她取下,指尖拂过她细滑的青丝,郑克臧不禁顿了顿:「笙弟的头发,怎麽还是和孩提时代一样细软?」 空气中热气消散,郑克臧声音乾涩,他想再提一次男科之事,却如鲠在喉,说不出口。 两人相望,这房里有一方昏暗的小铜镜,却照不出他们这同样YAn如安平晚霞的面容。 *** 好不容易,陈梦笙绾好发,两人各怀着心事离开厢房,罗莫得见他们一前一後踏出房门,略略挑眉,正要说些什麽玩笑话,监国b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他识相地噤声不语,护送两位回到王城。 是夜,陈梦笙就入住王城,夜里睡前为监国唱曲,而後回房歇息。天明後搭船至赤崁,前往礼部教戏。 翌日,镜坊坊主将西洋银镜送到南薰馆内。三名少年少nV,看着硕大的玻璃银镜,目瞪口呆。 「我们宅邸也有这样的镜子。」冯如织不服。 「谁家没有。」刘平宵也是。 「但没有这麽大就是。」郑克塽闷声说道。 这天午後,三子在大镜子前练习科步,郑克塽总算b较能拉直脊梁,虽然过了一会儿就会松懈下来,还得陈梦笙时时提醒。 镜子中的刘平宵,学着小旦的「按心行」,以及七子戏摇摆生姿的走路方式,满脸厌弃。 另一厢,自视为当家花旦的冯如织又太过了,她一下指责刘平宵的步态不正确,一下又闹别扭,不肯练习丫鬟益春略显外放的手势。 「正旦一角,只能是我的,练习贴角的科步做什麽?」冯如织高抬下巴。 刘平宵并不想要演正旦,却看不惯冯如织这样霸道:「凭什麽?说起来我可是你舅舅,你怎麽不先问问长辈的意见?」 「正旦如同舞台上的王妃,母亲常说,下一任王妃一定从我冯家出!」冯如织语气悍然。 「你不是男子吗?你家还有nV儿可以嫁吗?」感觉很不耐烦的刘平宵,挑起战端,戳破这桩众人都视而不见的事实。 「你!」冯如织拿起刘平宵的弓箭丢在一旁:「你这瘦巴巴没吃饱的模样,装什麽武将,背什麽弓箭?你家没人了,才派你来演这出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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