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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又逢故人 (第2/2页)
听不懂也是一副听得很认真的迷糊样子。黎砚一时间觉得曼妙的咖啡馆是最好的放松场景,她压力挺大,讲了很久,还顺带请唐行去附近的商业区随便挑了一家馆子吃了一顿晚饭,看电影。 那些事情都是不曾有人带过唐行去做的,更何况还是尤为吸睛艳丽至极的黎砚。 唐行捏着那束花,低下头跟她走上夜幕沉沉的天桥,绿漆栏杆上还蓄着一层雪。黎砚突然停下,唐行站在她旁边,扭头看向灯辉散漫的柏油马路。 鳞次栉比的建筑群像一群墙,拦住一部分黑夜,把橙黄色的灯光堵在高墙里。夜间向来都是吹不尽的寒风,黎砚似乎有点走累了,靠在栏杆边,忽然又扭头要跟唐行问一句话,却瞥见一道相当熟悉的身影气势汹汹的从长桥边杀过来。 梁亦洲皱紧眉头,看到拐走唐行的人是谁,急匆匆的差点跑过来。但是还按住了步伐,凶悍的伸手一把握紧唐行的手腕将他扯过来。唐行被扯得踉跄,被梁亦洲揽住腰身才站稳。他没甩开手,不想在外面,尤其还是在黎砚面前和梁亦洲起争执。 “我就知道是你。”梁亦洲咬牙切齿的盯着眼前明艳大方的女人,黎砚,小时候两个人一个班,天生不和那种。 因为梁父恰巧和黎家认识,读书就安排到了一起。梁家觉得他家小男孩儿照顾女孩儿是应当的,反正就忽悠梁亦洲小时候关照黎砚。但是没想到黎砚是一顶一的混世魔王,性格恶劣,搁家里三个亲哥都不爱看她在家。 小时候黎砚觉得无故要跟她一起上下学的梁亦洲是个神经病,鼓动全班孤立他,招集小伙伴堵他。那个时候的梁亦洲被动学会了逃课,虽然他聪明,不学也比黎砚这个疯子考得好。 就此两个人就结了梁子,但是高中的时候关系突然逆转。 因为黎砚故意把唐仁鑫这个祸害甩锅到梁亦洲身上,但是对没事逃课有事直接假条一周不来的梁亦洲没什么影响,他都不知道有这茬理由。唐仁鑫的讨人厌让两个人突然联络起来,找人合伙狠狠的给他打了一顿。黎砚亲自动的手,打完还故意瓮声瓮气的学梁亦洲说话,结果让唐仁鑫恨梁亦洲一直恨到唐家破产。 梁亦洲后来找唐仁鑫清算的时候,问清楚了唐行幼年的一切,还得知到黎砚的栽赃陷害,也不屑于解释。梁亦洲冷笑,盯着眼前衣冠楚楚的女人,握紧唐行的手腕冷然道。 “你是要把我老婆拐哪儿去?” “他跟我去了咖啡馆,吃了饭,川菜,还看了电影,你最讨厌的那种类型。” “没了。” 黎砚闻声嗤笑,双肘毫不在乎的靠在栏杆上,扭头斜睨过去故意露出挑衅的笑容。她现在对梁亦洲没什么好脾气,下午来找他谈生意,闹得挺不愉快,梁亦洲这个傻逼怎么敢预料明年会发生的事情。 梁亦洲皱起眉头,偏头扫了两眼乖乖懦懦的唐行,觉得应该没什么大事发生,又下意识的怼嘴回道。 “我老婆不吃辣,你带他去吃川菜,你有病吧黎砚。” “川菜也有不辣的,你脑子傻逼这么多年真吃屎去了?” 黎砚摊手,露出掌心的一点黑痣,寒风突然夹着细雪吹乱她的长发。也刮起三个人的衣领,梁亦洲左手牵着唐行手腕,掌心斑驳的伤痕捏在上面细微的让唐行察觉到一点硌磨。梁亦洲的手指不老实的往下探,扣进唐行冷冰冰的手心里握住,十指相扣。他手暖和,是热,急出来的。 今天梁亦洲早早下班,还顺路买了一大捧玫瑰花。但是没想到他回家敲门,没人答应,从地毯下面摸出钥匙开门发现家里空空,就剩只傻糊栗子。空荡荡的家差点没给梁亦洲急出PTSD,但幸好他留了点不道德的手段,给唐行手机悄咪咪的装了定位系统,这才发现不知道为什么他还在公司这边的商业区逛,火急火燎的开车赶过来。 唐行可从来不逛这么远的地方,但是看见黎砚这个疯女人梁亦洲就隐隐约约明白了点事,他怒极反笑,又要出口回怼。却猛地停下来,看得黎砚挑眉,看向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牵在一起的手。 梁亦洲无名指上戴了枚款式有点别致的宽面银戒,但是他口口声声说的老婆手上可是一点东西没有。 黎砚脸上满是讽刺的笑意,嘴角抬起来就压不下去,要不是碍于唐行在场,她早就大嘲特嘲。 不过两个人针锋相对的场景一下子冷却下来,梁亦洲住嘴是因为唐行冷冰冰的小手突然拉他一下,示意他别跟黎砚争吵。 这使得梁亦洲冷静下来,而唐行全然不知道这俩遇上吵架是必然,只觉得梁亦洲没礼貌,对黎砚这么漂亮的女人说话还是那么难听。更何况两个人之前还一起工作过,虽然黎砚只是他下属。 唐行捏紧手上那一小束已经有些泛萎的玫瑰花,低过头偏望向脚底下脏兮兮的薄冰想要走,不站在这儿听人吵架丢脸。手指慢慢的想从梁亦洲guntang的大手里抽出来,但是被抓得太牢,纹丝不动。 梁亦洲平复面上表情,一句再见也不想说,转身牵紧唐行的手就往下走。他的车停在下面,唐行被他塞进副驾驶位,袋子和玫瑰花都被他拽走丢在后座。梁亦洲面无表情的给唐行扣好安全带,车前昏黄的路灯拦在他肩后,黑压压的侧脸莫名又让唐行突然紧张。脑袋猛地往后压,拉开一大段距离,叫梁亦洲回头过来擦不到他的嘴巴。 但就算是这样梁亦洲还是强硬的扳住唐行的下巴往前印了一口,他甩上车门,高大的身影从车头绕回驾驶位。唐行低下头,抿紧嘴巴想抬起手背擦,却又看见梁亦洲坐到旁边驾驶位。伸上来的手顿时不敢动,只有无措的拉着衣领扣动上面的缝纫线,轻盈的细雪粘在发尖慢慢的融化浸进衣料里。 而黎砚肩上已经覆上一层薄雪,她立在天桥上没走,想着刚刚一高一低消失而过的两道身影,靠挺近,梁亦洲居然还舍得给他老婆掸雪。黎砚勾起一点坏笑,从大衣口袋里摸出打火机,捏起一根女士薄荷香烟点燃。 薄红的星点冒出一抹浓密的白烟穿行于细雪之中,黎砚低头,叼上烟,吊儿郎当的看着前方笔直的霓虹灯光大道。 “小梁,既然你没什么好脾气,就别怪我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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