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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抓鼠 (第2/2页)
他口齿不清地冲我道歉,说没想到前几天居然有人把柯折寒带进了宴会厅,说这几天已经把人查出来了,收不收拾全凭我一句话的事。 我拿出平板点开城东那边的信息查看,淡淡回应:“不必了。” “你是不是不信我!”江贺喝得太大,小少爷哪儿听过拒绝啊,“那个人我一定会处理给你看,既然是我的生日宴上出的差错,一定不能就这么算了!柯枕,这次我没让我哥帮忙,我不是没了我哥就什么都做不成的……” “停。”我有些听不下去,抬手摁了摁额心,长时间的工作使得大脑发涨发麻,实在无心力来哄醉鬼。 “我相信你,你自己看着办。” “柯——” 话落,我挂断电话。 “呼。”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明明已经转移注意力不去思索那些糟心事,但逃避永远解决不了问题,这不,糟心事自动找上门来了。 ‘不想’是我内心话的口头禅,可‘不想’‘不愿’是受宠者的殊荣,我不过一条被遗弃的狗。 没有资格说“不想”。 江贺在那通电话后好几天没找我,直到我搞定城东地皮的当天,他晚上一通电话过来,说带柯折寒进来的老鼠已经抓住,叫我过去旁观。 正好因为工作压力巨减,我也想放松高兴一下,便答应了。 江贺给我报了一个地点——照春坊,是京市中心的顶尖会所,背后掌权者就是江家。 我回公寓换了一套较为闲适的衣着,在等身镜前照了照。 白色低领外搭黑风衣,风衣抵拢腿弯,遮掩部分深蓝牛仔裤,身形挺阔,能完整地衬出好身材。工作时全部薅上去的头发抓下来,脸庞深邃凌厉。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弯唇。 很帅。 …… 收整花费不少时间,江贺的未接来电都红了好几个。 我在自己的停车场里挑出一辆不算华贵的宾利,翻折手腕处过长的袖子,插上车钥匙,点燃发动机,打开车窗,随即径直朝照春坊驰行过去。 冬天开一会儿车窗就会导致脸庞冻冷,但我其实很享受被风刮脸的感觉。 说起来,我好久没飙车了,反正最近也完成了项目,改明去飙一趟。 到之后,我请泊车员帮忙停车,之后往照春坊门前很高的石梯上走,我的步子在看到蹲墙身影的瞬间顿住。唇角僵硬牵扯,预备掠过这一坨不知道什么玩意的东西。 不料这坨东西眼还挺尖,他看见我马上起身,一把拽住我的手,眼睛都仿佛明了好几度。 青年染着一头软粉发,左耳戴了“H”形耳钉,肩背宽阔,身高比我高几厘米,微微佝着背眼光亮亮看我:“我以为你不来了。” 江贺的头发每次见都是不一样的颜色,生日宴的时候还是红色,现在变粉是掉色了吗? 懒得喷。 我甩开人,往照春坊里进,“答应过的我不会食言。” 江贺几步追上来,突兀跟话:“我也不会食言。” 我明白他再说什么,只道:“我信你。” 我的信任很珍贵,这辈子也就江贺能反反复复获得如此殊荣。 虽然大部分情况都是敷衍。 江贺选了照春坊最顶上单独的包间,还没开门就能听见里面杂乱的响动。人挺多,应该都是江贺的狐朋狗友们。 江贺推开门,我的视线由亮转暗。 走廊一排的白炽灯落进包厢内,横出一条泾渭分明的界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跪立正中的身影,男人臂膀和脸都是伤痕,有刀割、有烟头烫,还有其它识别不出的肮脏。 “柯总?” “哟,柯总终于肯出来了?” “八百年不见,真是恭迎大驾啊~” “……” 嘈杂的奚落将我的目光拉回来,视线一扫,我微不可查蹙眉,随即轻笑,找了个空座懒散仰倒:“好久没见,工作太忙了。” “那柯总可要自罚三杯啊。” 不知道是谁起了哄,接着所有人都开始劝酒。我倒无所谓,但江贺明显不愿意,他皱着眉把声音驱赶,等这些人安静,才表情满意一屁股挨着我坐下,讨好着让我看他努力的成果。 “这就是那只老鼠,筝筝打算怎么收拾?” “别叫这个称呼。”我皱眉瞪了江贺一眼,随即将目光转向跪地之人,停顿两秒问:“他是谁?” “一个互联网公司新秀,我查过,是A大经管的大四生,叫什么谢知节,关于为什么带柯折寒进宴会的事,他到现在都没松口。” “不过筝筝,没事的,迟早能让他说出来。”江贺越说气息离我越近。 我没再管称呼,只紧盯面前这个叫谢知节的男人,倏的,我在许多莫名的视线中起身,走到人跟前,毫无先兆一脚给人踢过去。 嘭! 这人被我踢个正着,仰倒在地面的软毯,他侧过身,大口呼吸着,似乎在极力遏制胸口涌上的血气。 即便如此也一声不吭。 硬骨头。 空间静默,刚刚起哄最凶的人现在呼吸都不敢放肆,我收腿,手插兜淡笑。 “别装了,我认识你,你之前来柯氏投过简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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