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次元迷宫（3） (第2/2页)

与猿灵的交易。记忆若全数寻回，若那一天到来......」

    他低声说：「到时候，你会立刻Si去。」

    ＊＊＊

    「我不在乎。」

    这句话几乎立即脱口而出。我放开他，不断摇头。「Si......我真的不在乎。」

    「我在乎。」亚渊看着我，「也许一直以来，我就是太过在乎。」

    我的X命难道b整个非人界都重要？长久以来，他三番两次意yu阻止我找回记忆碎片，竟仅仅是为不让我丢掉X命？「交易」是什麽？而究竟是为了什麽我会Si去，他又为何会事先知晓？

    庞大纷杂的思绪充斥脑海。我扶额，试图镇定，说：「不，先不说这个了。你刚才提到的，什麽环，还有平面人......」

    想起影和慧说过，二十二弦月是个违背常态物理法则的世界，同时也是个包含一次时间维度和四次空间维度的五次元空间。而在高等次元里，常理认知的物质与能量型态，都可能以任何形式被改变。

    亚渊方才给的提示是，二次元的平面人能在三次元被翻转，构造变得左右相反；自此可推论，三次元的生物，理应也能在四个空间次元的世界被翻转，继而颠倒过来。

    还有，环。

    兴许，空间变成了某种环，使原处於球T另一端的亚渊被扭曲的空间挟带至此，身T随之被反转，而影慧两人则是相反的情况。若真如此，他们等於分别交错绕过这个球T半圈。

    一个扭转了半圈，後再重新连结的奇异的环。

    「......莫b乌斯。」记忆与常识浮现之时，我喃喃道，「是叫莫b乌斯，对吗？」

    我望向亚渊以寻求答案，却见他蹙起眉，神sE冷淡。

    「莫b乌斯环。」我重复，稍微笃定了些，「异象，是空间蜷曲成了莫b乌斯环的型态。」

    据所知，莫b乌斯环是仅有一个表面和一条边界的奇异结构。若影和慧仅是被带到环的另一头，即便视野不可及，我们仍应是在同一平面上，意即，我现下无论往球T的何处走，最终必定都会碰见他们。

    可还要考虑声音为何会被扭曲，及为何只有我还待在原地，维持着正常状态。

    我不停来回踱步，全神贯注地思考，余光不时瞥见亚渊隔岸观火的淡然表情，心中一来气，脑子又不自觉动得更快。又垂首望向自己立足的弧状镜面，镜後虚像此刻映出了无限个平行镜中的自己。无限个我。

    无限。

    不断走下去。莫b乌斯也是无限的象徵。

    无限个世界。许许多多的另个时空一一

    旋过身，我倏地冲到亚渊面前，又扯住他衣领，迫使高大的他低下头来。

    他神情丝毫不见讶异。看来方才又在读我的想法了，不过关於这点，我仍旧没个头绪。

    眼下倒是有点灵感了。

    「剑，」我说，「还我。」

    「......为什麽？」

    「你明明知道。」我愠声说。

    声音会被扭曲，原因仅有两种：穿越了不同的介质，或是有着不同物理常数的宇宙所致。也就是说，虽然身处同一个莫b乌斯环上，我与亚渊，以及影与慧之间，空间上是分隔的，我们在不同的平行宇宙。

    而我为何得以维持正常状态、原地不动，是因我所站的位置是所谓的「切口」。分隔的空间交界，也是互通不同宇宙的渠道，此处界线模糊，我因而形成中立点，没有变化产生。

    而要破解空间的扭曲，就得先解开莫b乌斯环，让一T回归两面。意即，我必须将空间自环中央完整切开一圈，使之最终变为普通的两面环，同时割开不同时空的分界，让两方恢复融合。

    唯一的解答。

    「我要从脚下这个切口，将这个莫b乌斯环从中央割开。」我说，搜寻着亚渊眼神里的情绪，「所以，需要那把剑。」

    得出答案使我血Ye沸腾、心跳急促。奇怪的是，思考过程似乎不太费力，彷佛这些线索於我而言其实并不陌生一般。有谁，记忆里的谁，兴许是长发雀斑少nV或者不Si鸟，在悄悄帮我。

    亚渊回望我，眉眼清澈。

    「吻我，」他说，「就把剑给你。」

    我不合时宜地脸红了，说：「我不相信你会遵守这样的承诺。」

    「我会。」

    他随即低头靠近，闭上眼，长睫垂下，等待着。

    心跳几近震耳yu聋。

    犹豫数秒，我才深x1一口气，略踮起脚尖，将自己浸入那海洋与大地的气息之中，迎向他。

    不要毫不在意自己的Si亡。在亚渊回以铺天盖地的亲吻之时，除晕眩感，我听见心底发出的某道声音如此说着。一直以来那道声音，自我的心脏振动着发出。终於明白过来。

    别如此看轻自己。她说，不Si鸟说。

    我替他拜托你了，亲Ai的「影子」。

    请不要S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