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樱果初绽（R夹/项圈） (第2/3页)

中的讥讽之意愈发浓烈。

    臣既然自比管乐，所求的难道会是陛下您这样一个反复难养，冷血残忍，虚伪阴险，最大的本事就是逃跑和粉饰太平的人吗？想想您做过的一切恶行，想想您对益州做过的事情，想想您是怎么毁了我的心血，怎么刻意羞辱于我，让我空有一身抱负却无用武之地！

    你……你……咳咳……

    刘备被诸葛亮的讥讽，气得连连咳嗽，上气不接下气。而诸葛亮只是冷冷看着他，并没有上前为他顺气，而是更加森然地道：小畜生？陛下，刚刚您骂太子是小畜生对吗？

    亮不妨告诉陛下！亮最恨的就是你一直苛待太子！

    与你何干？他是朕的儿子，朕要他死都可以！

    哼？您有把太子当作过儿子吗？不过是把他当做一个可以肆意折辱的奴仆！可在亮看来，太子是我用全部心血呵护的孩子，是我从出山时就认定了要效忠的主君！

    而您却如此折辱我最看重的主君，最心爱的孩子。陛下，您以为亮会视您作什么呢？

    好！好！诸葛亮，你以为朕死了，你就可以和你心爱的阿斗厮守终身了吗？

    刘备忽然笑了起来，眼底尽是阴鸷，“孔明，朕不会轻易认输，就这么成全你和那个小畜生。来，孔明，你过来，先替朕，给那个小畜生写个遗诏吧。

    诸葛亮听见刘备仍然不断辱骂着自己心爱的孩子，略一皱眉，提笔写道：朕初疾但下痢耳，后转杂他病，殆不自济。人五十不称夭，年已六十有馀，何所复恨，不复自伤，但以卿兄弟为念。射君到，说丞相叹卿智量，甚大增修，过於所望，审能如此，吾复何忧！勉之，勉之！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惟贤惟德，能服於人。汝父德薄，勿效之。可读汉书、礼记，间暇历观诸子及六韬、商君书，益人意智。闻丞相为写申、韩、管子、六韬一通已毕，未送，道亡，可自更求闻达。”

    汝父德薄，勿效之？诸葛亮你也敢！”

    刘备的语调骤然升高，显然已经怒极。诸葛亮微微一笑，“臣，不过在模仿陛下的口吻而已，还是说，陛下要臣改成，汝父盛德，吾儿勉之？哈哈，盛德？您自己觉得，好意思说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枉朕还自以为是。以为你让子龙来救朕，是为了朕。原来，你只是为了让朕出面和东吴讲和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刘备终于不再压抑自己的阴毒：“诸葛亮，你以为，朕会让你如愿吗？来，孔明，过来，坐到朕身边来。

    臣领旨！

    诸葛亮上前几步，坐在刘备床边，刘备轻抚着诸葛亮的后背，一字一顿，吐出让诸葛亮心惊的字句：“卿才十倍曹丕，必能安国，终定大事。若嗣子可辅，辅之，如其不才，君可自取！”随即，咧开嘴笑了笑，“对了，刘永也来了是吗？让他过来，朕有话要跟他说。”

    诸葛亮的手在衣袖之下紧握成拳，看着尚且年幼的刘永走到刘备面前行礼。

    耳畔，刘备的声音仿佛自己最深处的梦魇：“阿永，你回去跟你大兄说，乃翁死了之后，你们兄弟对待丞相，要将他当做你们的父亲。记住了！你们，不过与丞相共事。仅此而已。”

    诸葛亮的瞳孔骤然缩紧，双手不自觉握紧了拳头。刘永还不明白父亲这句话的含义，懵懵懂懂地复述一遍父亲的话后，被侍人带走。

    刘备半倚在床头，喘了大半天的气，看向诸葛亮，浑浊的眼中满是得意的笑容：如何？孔明？满意朕给你的遗诏吗？霍光还未有你这样的待遇呢。朕命令朕的儿子把你这个臣子视作父亲，而自己只不过是个与你共事的皇帝！

    君可自取！哈哈哈，孔明，朕很想知道这世上会不会有一个皇帝对有资格废了他皇位的臣子推心置腹？孔明熟读经典，想必应该知道霍光最后的下场吧？朕真的很想知道，你将来的下场会不会比霍光更惨……

    你不是很爱阿斗吗？朕倒要看看朕将你变作了让他如芒在背的人后，他还会不会对你深情如一！

    臣竭股肱之力，效忠贞之节，继之以死。臣会为新帝，为臣唯一的主君，竭尽全力。”最后，诸葛亮凑近刘备的耳朵，微笑着，吐出这么几个字。

    刘备浑浊的瞳孔渐渐扩散了，他张了张口，细微的声音从已经开始堵塞的喉咙里发出：“孔明……不……鱼水……不分……你是……朕的……”

    臣要的从来都是一片让臣自由遨游的海洋，而不是做一条濒死之鱼喘息的浅水！诸葛亮笑着凑近刘备耳边清楚地说着，只觉得胸口满是难言痛快和爽利。

    你！诸葛亮话音刚落，刘备的表情就凝固在衰老的脸上。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诸葛亮平静的对一旁的医官道：陛下，驾崩了。

    ！！！

    骤然清醒时，刘备临终时恶毒的遗诏仍然在脑中盘旋。可恶！诸葛亮咬紧双唇，心中的悲愤之意越来越浓。长久以来阻碍他和刘禅之间的种种流言与污蔑，其根本就来自于刘备那个恶毒的遗诏。

    可如今这个该死的遗诏影响的已经不仅仅是他个人声名的问题，还影响了他心爱之人的声名。他知道刘备的心思，就是要挑唆他和阿斗君臣失和，不死不休。

    想起这点，他就恨得牙根痒痒，比起朝中政敌和敌国的挑唆。刘备这种下作的遗诏更为不堪。

    阿亮，别离开我。好吗？

    刘禅一遍又一遍祈求般重复着，将脸埋进他温暖的颈窝中：阿亮，答应我……

    对不起，陛下……如今的局势，臣的离开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咔哒”

    随着一声轻响，某个环状的物体扣上了自己的脖颈。诸葛亮愕然睁眼，发现自己项中竟然被戴上了一个银质的项圈。

    既然先生执意背诺，那弟子只好用这种方式让先生守诺了。先生，是您当年亲口对弟子说：您本就是属于弟子的。

    刘禅寒眸中的泪水干涸了，只余下漆黑的绝望。他只是红着眼圈瞧着诸葛亮，绝望又难以置信地瞧着他。

    充血挺立的乳尖突然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将自己胸前那两颗如两朵樱花般的乳首夹住了。诸葛亮低吟一声，下意识地伸手往胸口摸去。却被刘禅一把按住了手，低头，轻轻吮咬着他柔软的耳垂。

    两枚玳瑁乳夹雕刻成含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