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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25  (第1/9页)
    21    “换手。”邓曦岳脸拉着,又摸过另一只手的脉,“吃什么药了?”    谢危道:“他每月吃一丸药,方子阴寒,我替他改过一回,应当不碍事了。”    “每月吃一丸?”邓曦岳似笑非笑。    谢危点头:“确是每月一丸。”    邓曦岳收回手:“没问你。九千岁大人,你自己讲,你到底吃了几丸?”    肖铎干咳一声:“吃……一天吃了二十四丸。”    邓曦岳嗤笑道:“讲话骗大夫,你以为骗得过去?我连你昨天行过房事都把出来了!”    肖铎不敢看谢危,只对邓曦岳说:“先生也知道那天情形,我烧得厉害,不吃药便降不了,万一落在天教人手里,不光我要糟糕,先生也脱不了干系。”    “吃完小腹绞痛?”    “是。”    “自那天之后,每日亥时起,小腹便要隐痛三五刻,行房才好?”    “是。”    大概因为邓曦岳那副“我就知道”的坏脾气郎中模样,肖铎也不觉得羞耻,只有种被点出一切的羞愧。    至于谢危,面色如常,心情却是跌倒谷底了。    邓曦岳又按了会儿脉:“你自己身体,自己知道,药先给我看看。”    肖铎身上已经没有了,谢危去拿的,邓曦岳看了方子,又将一粒药碾开嗅了嗅。    “你近日常同男人行房事,先前多也不多?”邓曦岳问。    肖铎道:“先生……怎么诊出来的?”    “我不光诊得出你同男人行房,我还诊得出这个男人也有点症候。”    “自四月起,约莫每两日同……同他见一回,每回要三四次。”    “往后要一日见一次,仍旧三四次。哦,若不是你真心的情郎,就换一个,你现下这男人体寒。”    邓曦岳重新摸过脉,又取了针来,沿着几处经脉下针,观察血脉情况。    “你是阴阳同生的体质,两副器官完备,本来也能阴阳调和,不成问题。但你吃这药,并不是教你体内阳气收敛,实则是阴阳俱损,长久下来,人底子空了,补不回来。前段时间你一气吃了二十四丸,阴寒全都淤积在胞宫,入夜后天地阳气消弭,你才有小腹疼痛。”    谢危手指蜷在袖中,问:“有办法治没有?”    “没有办法治,我就直接让他等死了。好治,我在蓉城看一百个病人,八十个都是这种问题。”    “先生请说法子。”    邓曦岳对着肖铎道:“我一会儿讲,你也不必觉得怎么样,带下疾本就多涉私密,有病就治病。”    肖铎点头。    邓曦岳就说:“一则,方才所说每日三五回房事,当正经事情来做,不可松懈,精水要留在体内。”    虽然邓曦岳告诉他涉及私密,但这么直接且公事公办的将之说出来,肖铎还是感到非常不好意思。    “二则,你吃这药做什么?”邓曦岳想了想,“哦,你怕别人看出你不是个太监,但不必吃了。我重新给你配一副。”说着他提笔,在谢危准备出考卷的纸上开了第一个药方,“做绿豆大蜜丸,每日晨起阳精送服,要在辰时内用,不可过早,也不可过晚。”    肖铎疑心自己听错,“什……什么送服?”    “阳精,阳精!”邓曦岳不耐烦,“男人晨起,蓄了一夜的阳精!”    肖铎忽然觉得,别人说邓曦岳开方子古怪,还是说轻了。    “倘或过了时辰就不要吃,空一日,次日也不要加,但不能连断超过十五日,否则前功尽弃。这药你要常吃,除非以后有孕,否则不能停。”    肖铎已经懵了。    邓曦岳将这一张纸拿开,开了第二个方子:“这一副正午吃,连续吃七天,缓解小腹疼痛。你那情郎床上功夫行也不行?年纪多大?一日要泄四五回精,要么给他也开个方子补一补?或者你换一个。”    肖铎虽然没有情郎,但他是同谢危行房,为免邓曦岳说出什么更不得了的话,惹到谢危,肖铎忙道:“多谢先生,我……我情郎很好,不要换,至于方子就……就先不必了。”    邓曦岳点头道:“你也才二十出头,浓情蜜意时候,无碍,往后想换再换吧。你这儿没什么事情了,平素少吃一些寒凉东西,酥酪不要碰了。”他看一眼谢危,险些将“度钧”喊出口,“……陛下,请。”    谢危坐下,邓曦岳刚搭上手腕,“哟,心情不好。”    “先生看脉就是。”    邓曦岳知道他脾气,而且谢危这话说完,脉上显着他心情更差了一点。    “怎么,你昨晚也行房事了?”邓曦岳纳罕,“什么小娘子,你恐怕折腾了人家半宿。你不是没纳采女进宫么?”    谢危横他一眼,邓曦岳便专心诊他的脉。    和诊肖铎时不一样,邓曦岳先是眉头紧蹙,而后放松下来。    “寒入骨髓,差不多要死。”他语气轻快,“但俗话说,置之死地而后生,你有救了。早些年万……要你房里添人,你只说绝衽席之欲,现下看,原来不是时候。时候到了,你也没清心寡欲。”    “多年不见,邓先生话多了不少。”    肖铎听着,只觉谢危的心情是非常的不好。    “我是大夫,看病开药,得看过往病症的。”    “那你继续。”    “如今你寒症在骨髓,房里又有了人,是件好事。只我问一句,你房里这个人,是你心头的人,还是寻常的一个人?”    邓曦岳收了方才不怕死的嬉笑,认真问道。    再怎么样,他是个大夫,自己病人的命和其他人的命,同样要紧。    谢危抿着嘴:“是要紧的人。”    邓曦岳点头道:“那就是你心头的人。要麻烦些。”他提笔,写第三张方子,他吹干墨迹,递给谢危,“人的血、男子的精,都系骨髓所出,如今你身上寒气在骨髓,便可借行房出精渐渐拔除,但这种方法对同你行房的人伤害很大,女子本就性阴,阴上加寒,往后不能生育是小,伤了性命是大。”    谢危看着这张药方。    “药方给你,你自己决断吧。这药是给你房里人吃的,吃过也只能保证不伤根本,且要这人身体本就强壮,但孕妊一事,就不要想了。”    谢危将药方折成一个长条,探进灯罩,点着了。    “我房里人身子弱,也在吃药。”他淡然道,“我还有几年?”    “燥热大补用上,五年,但最后两年你必缠绵病榻,不能起身。”    “就是三年。够用。”    肖铎没太听明白,但他听出来谢危是有重病在身上的,而邓曦岳方才给了一个很好的选择,谢危却拒绝了。他不及多想,起身捉着谢危的手,将那还没烧完的药方夺下来,合在掌心灭了火。    “万岁爷!”    邓曦岳看着他道:“你替他急什么?你自己还得调养呢。忧心他不如忧心你的情郎,你情郎也是寒……”邓曦岳目瞪口呆,终于联系到了一起,“——你就是他房里人?!”    “邓先生。”谢危冷声道,“看诊完了?完了就走吧,晚上不好出宫门。”    邓曦岳起身,却没有走,他在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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