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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纯生十大酷刑07-08 走炭池胎儿将露头,爱生恨临娩坐木驴 (第2/2页)
一双血印斑斑的腿,正欲将人抱起找大夫,夏采橘却忽然咬牙屏气,拖着半截瘫软疲累的身子,像恶鬼一般从屏风里爬了出来… 只见他双目赤红,脸色似青似白,手指铁钩似的抓向秦苍楠的黑靴,“大人!草民……” 疾风穿堂而过,堙没了夏采橘最后说的几个字,却也扑湿了秦苍楠的眼,“钟拂雪,他说的可有半个字是真的?…” “绝、无、此、事。” “有还是没有…大人传仆从阿四一问便知…” “来人…传阿四…” 抠在手臂上的五指是那样得紧,秦苍楠不敢低头看钟拂雪的眼神,轻轻把人放在地上,失魂落魄地喃喃道,“审完…审完…再请大夫…” 阿四本就在人群里看审,被提进来之后就扑通一声跪在钟拂雪旁边,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娃儿,看起来也是不会撒谎的模样… “夫…钟公子与老爷成亲之前,确实有一晚,阿四见到有男子在公子房里留宿…不过那是成亲之前了,我家公子断不会做出…” “那人是谁?…是成春来吗…”秦苍楠擒着手中的茶杯,似要把它挫骨扬灰… 他爱钟拂雪,敬钟拂雪,两人虽有温存,却从未做过越距之事…没想到钟拂雪之臂,人人可枕,只有他,只有他当一块珍宝供着… “好像不是…”阿四不愿说谎,泪涕涟涟地低下头去,“我家公子没有…公子他一直喜…” “阿四!大人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钟拂雪从牙缝里泄出几个字,双手扶着铅铁般沉坠的肚子,叉开的两腿弯折在地上,快要露头的胎儿似在蓄力,在狭窄的产口啃咽着他的皮rou… 腹痛扯得他额头上一根青筋凸起… 细细看,因着方才胎头试图顶出产xue又被腹压吸得回缩,雪白的腹侧已被钟拂雪挖出了几道血痕… 胎儿在蓄力,他亦在蓄力,不管一会发生何事,得先将孩子一口气产下来,腹中胎息已比他走过炭池时弱了许多… “阿四,回答我,你怎么知道不是?”秦苍楠像一条蛰伏的黑蛇一般,用冰冷的眸注目着小阿四,余光里最后一丝暖也熄了,不再分给钟拂雪一分一毫… “因为…因为那天…成公子夸阿四乖巧…赏了阿四一锭碎银…阿四不敢要…就想拿给公子…在公子房门口…听到…” “哪天。”秦苍楠的拇指被崩裂的杯沿割破,挤出一滴血珠,两眼空洞无神地注视在地面,似是被人抽去了魂魄一般… 阿四哭着摇摇头,说他实在记不得了,但他家公子是冤枉的… 支离破碎的记忆在脑海中嚣张地飞舞,脸色惨白的钟拂雪眼底丢出一滴泪,映出四张张皇无措的面孔… 那日初八,秦阿楠提了酒来,与他和成春来共饮,他差阿四去买下酒菜,独留阿初侍奉… 后来… 他醒过来的时候,就在成春来床上…身子下面初血…梅一样的红…衣衫不整的秦苍楠和阿初打开了门… 那是一双…何其复杂的眼睛…盛满了恨意、绝望、鄙夷、懊悔、不齿、痛苦…唯独没有了…一点点爱意… 后来他与秦阿楠决裂,分手之际,秦阿楠告诉他,他本名秦苍楠,因爱慕而来,因心死而去…… 他贵为当朝首甫独子,断不会再要一具不洁之躯,今日发生之事,乃是他一生之耻,也必须成为缄口之秘… 秦苍楠扬蹄而去,不久后,钟拂雪便嫁与成春来… 原本就此蹉跎一生,没想到结出这许多仇怨来… “大人…”钟拂雪低下头,湿漉漉的冷汗染了满背,“那日…哈嘶…”…再等等…孩子…再等等…“那日我房中之人,确是成春来…阿初他…嗯…记错了…” 他迷蒙着双眼,调整着呼吸,腹部蠕动地厉害,下一波暴风骤雨又将袭来… 下一次阵痛来时…一定要将胎儿产出来…他又默念了一番,吃力地分开被坠腹压得肿痛的腿根,孩子…孩子… “老爷…他害死了我们的儿子…不要放过他…”夏采橘拉着成春来的衣袖,虚弱无比地窃语… “大人!”成春来一拜三叩,言之凿凿,“小人愿以身家性命起誓,那人绝非是我!钟拂雪,在与我成亲之前就与其他男子有染,成亲之后也…” 他似乎很是酸楚,语间一顿… “不愿让我与他同房…小人实在是有苦难言…若不顺他意…便是今日这般,要以他一己之力,使我春来书局上上下下…百来号人…朝不保夕…” “啊!—啊!、啊!——”钟拂雪忽然腹痛难忍,胎头又被产力逼到xue口,便是真的到了要生产的时候了… “成春来!啊!——啊!——”,他大张着嘴,两眼上翻,前仰后合地哀哀叫着,下身要被劈裂一般的疼痛,“呼、呼、呼、呼、呼、呼…”,他急促地喘息着,向前撑在地上,在裘衣之下急急忙忙地扯下自己的裤子,“我腹中…确实是你的骨rou…呜嗯…”,蹬开双腿,却不是趴跪在地上,而是使双膝与地面留有一点距离,这样才能给他足够的时间接住孩子… 腹部猛抖,钟拂雪失声惨叫,“啊!——啊!——秦大人…孩子要出世了!啊!、啊!—”,他用力地毫无章法可言,被憋了太久的胎儿仍然是在一圈翻白的xuerou中努力地钻出一小片黑色的头皮… “呜嗯…呜嗯…”,阵痛过去,却不像钟拂雪想象的那样顺利,产程过长使他的产口变得又干又涩,一肚子的胎液都被胎头堵住排解不出,他小兽般地嘶吼了几声,终于还是掰着剧烈颤抖的臀尖呜咽着跌下身来,屁股仍旧撅起老高,时刻准备着下一次发力… 秦苍楠实在见不得稳婆那双染满了异样红色的手去碰钟拂雪,撩开前摆就在钟拂雪身边跪了下来,“我摸摸便知道你是不是真要生了,你…你别乱动。” “秦苍楠…”钟拂雪失力地呢喃着,后xue却有些顽固地夹紧不想让秦苍楠摸到洞开的、松张的xue口… 胎儿头皮上毛发纤柔的触感,混着湿黏冰凉的不知道是羊水还是胎脂的液体,秦苍楠的手指打圆了摸了一圈,钟拂雪又疼了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啊嗬啊的喘息声,腰腹甩动着,腹顶却痉挛地层层下落… “嗯——嗯、秦大人…”,他没有用力,却是在抵抗着腹中的产痛,甚至试图夹紧双腿,只换来一阵更加猛烈的抽搐… “啊、啊——苍楠…阿楠…不要伤害它…求你…”抵在后xue上的手仿佛是刽子手的刀,要把他的孩子拉向十八层地狱… “胎儿快出来了,先扶到后堂给他接生吧…”秦苍楠捻了捻指尖的血,飘飘然地站了起来,终究还是狠不下心… “慢着…大人…通jianian之罪,当以木驴之刑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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