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临盆律师（强强对决，法庭上生） (第3/8页)

他陆哥啊，主要是他也知道陆羽怕疼，万一憋不住一嗓子嚎出来了，对方律师立马就得冲过来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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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天…就是接了单子，去东方花园小区…送外卖…门没关…我就进去了…我妈生病了，手术需要很多钱，我本来想拿点钱…然后我发现…好多血…我就退出来了…我真的没有杀人…”

    予强陈述完之后，朝陆羽看了看，陆羽咬着下唇忍痛，点点头。

    这套说辞是陆羽教他的，开庭之前听他重复了十几遍，连微表情都给他调整过。

    “根据受害人屋内的血液检测，第一案发现场是在沙发上…不排除是熟人作案。”陆羽缓缓撑着桌子站起来，胯骨脆生生地一响。

    他赶紧闭拢膝盖，夹紧腿根，这时候才发现股缝已经打开了，胎头卡在盆骨里，跃跃欲试地往下钻。

    小邵也发现他陆哥的腿并不拢，他也不敢摸，只能张着嘴，颇有求生欲地看对面的商大状。

    商嘉木完全没有收到他的信号，推了推眼镜也站起来，这是他的标志性动作，就好像猎人在开枪之前要瞄准一样。

    “我反对辩方的说法，目前的证据、证人都指向被告，除非辩方能提出新的证据，否则大可不必浪费时间，在这里天马行空地给凶手画像。”

    陆羽现在确实没有证据，要是商嘉木死咬着证据不放，他现在接住，就上钩了。

    “我只是提出合理的疑问，如何解释受害人的毛发、包括阴毛都被剃除了呢？如果我的当事人是凶手，那么这显然是一起冲动型作案，我的当事人根本没有这种耐心和手法来处理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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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嘉木果然不吃他的“怀柔”策略，抓死了陆羽没有新的证据，“拒绝回答对方律师一而再、再而三没有证据的推论…有这样的口舌，以后多讲点睡前故事听…”

    商嘉木！陆羽轻飘飘地瞪了他一眼，又驼下身捂住腹底，另一只手指甲抓挠在桌子上，吱呀一声。

    “陆哥…陆哥…别动气…动不得…动不得…”小邵轻轻拍着他剧烈颤动的腹底，真想让商大状少说两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调情。

    确实是调情，“睡前故事”是商嘉木和陆羽的一个密语。

    有一次他们出去喝酒，陆哥酒量真不怎么样，喝了一点就黏着商大状说要讲“睡前故事”。小邵后来在车库里把两人给瞄到了，陆哥骑在商大状身上嘤嘤嗯嗯的，非要在车库里“讲故事”，然后小邵就没敢看了。

    没多久陆哥就有了，在律所里非说自己是胃痉挛，崩了一裤子血。商大状第二天来批休假的时候，眼睛肿得像被人打了两拳一样……

    陆羽痛得腿肚子一阵阵打抖，他不是知难而退的人，显然他肚子里这个也不是。他刚要辩驳两句，肚子里就摧枯拉朽地一阵拽疼，他只能咬紧后槽牙丝丝抽气，直眼狠地瞪着商嘉木。

    不公平！他拂开小邵在他脖子上擦汗的手，这哪里是1v1，明明是他们父子俩混合双打。

    唔——肚子痛死了…他嘴角拉扯着抽搐了一下，差点就叫出声来。

    “辩方律师没话说了，请求暂时休庭。”商嘉木摘下眼镜，接过助理递的眼镜布擦拭着模糊的镜片，不是镜片模糊了，是他的眼睛，被一层水汽抹得昏花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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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无数个人在身体里撕扯着他，空气稀薄，他真正想做的自己在里头喘不过气。他要赢，他不能再输给陆羽第二次…可是对方是陆羽…怀着身孕的…他的爱人…他知道这个案子一审过于“顺利”，但是真凶就在眼前，怎么可能让他脱罪…

    “对方律师，请不要回避问题！”陆羽一拍桌子冲了起来，肚子一抖往下滚，他也往桌子下面跌，小邵扶都扶不住。

    “陆哥…休息一会吧，你撑得住，它、它，我怕它撑不住…”

    “哈…好难受…”陆羽把控着脸上的表情，生理性的汗水却止不住，但只有额角的能拧成股，小邵又是给他揉肚子，又是给他扶腰，都没手给他擦。

    审判长：“同意休庭，一小时后继续开庭。”

    陆羽立即拿纸巾吸了自己脸上的汗，扶着感觉涨圆了一圈的肚子站起来。

    张审判长从他面前走过，选西瓜一样拍了拍他的肚子，邦邦一声响，陆羽苦着脸，“张叔叔。”

    “小陆，这个案子，尽力而为就好了。”

    等审判长走了，旁听席里还坐着的一个女人才走过来，目光呆滞地盯着陆羽挺起的肚子，“我是受害人的朋友，但不是这个受害人…这样的人，警察好不容易把他抓住了，你为什么要帮他…你根本就不配做父亲…我相信恶有恶报…帮他做恶的人也会得到应有的报应…”

    陆羽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木然地站在那里听女人谴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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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zigong又难以抑制地收缩起来，站立的姿势似乎真的很适合分娩，xue口一动的一动的，虽然什么也没排出来，但要生的感觉却是前所未有地强烈起来。

    “呃…哈…”，他张开嘴急喘了两下，高耸的肚皮一挺一收，蜷着身子就要往下跪，“哈…！嗯…”

    “要装，还是留到一会输给…”女人显然不知道他和对方律师之间的亲密关系。

    “小羽…”商嘉木把捧着肚子的人抄起来，“对不起，他是我的爱人，请你不要对他说这种话，虽然现在是休庭时间，但是我仍然可以以扰乱法庭秩序起诉你。”

    “商嘉木，你别说了，我听到你的声音就肚子疼…”陆羽把又硬又重的肚子送到商嘉木怀里，让他自己摸摸他儿子动得有多厉害。

    “疼了多久了…小邵…”

    “我不知道啊…”小邵跟陆羽倒是挺有默契。

    “就是被你气的…”陆羽见那个女人走了，才搂着商嘉木的脖子由着他把自己抱起来，他不知道孩子还能在他肚子里呆多久，但他没有回头路了。

    “嘉木，扶我去休息区，我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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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嘉木…你…你放我下来…”陆羽拧眉，眨巴着眼眶里清凉的泪水，是宫缩，好痛……

    他努力让自己发硬的肚子不靠近商嘉木的胸腹，虽然两只手搂紧在商嘉木的脖子上，商嘉木还是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排斥。

    “我想喝橙汁，商嘉木，楼下有个鲜榨机…”

    “还想要什么？陆羽…我还能为你做什么？…”

    休息区在一条长长的走廊的尽头，空荡荡回荡着商嘉木卑微的质询声。

    “呼……呼……”陆羽垂着头，拉长了呼吸，让腹中汹涌而至的宫缩沉下去，不行…太痛了…陆羽在自己腰上狠掐了一把，另一只手掏出手机…

    叮——

    商嘉木摸出手机，滑开，“老婆”已向你转账20元，备注：橙汁。

    他看着手机沉默了几秒钟，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