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临盆律师（强强对决，法庭上生） (第5/8页)

冷的洗手台上，小腹拉伸成一条拱线，撕扯着疼。

    “呃、轻点，我怀孕了…”贺少康眼皮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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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就要做爸爸的人总算镇静下来，呼吸浑浊地靠在洗手台边上。

    “谁的？”

    “你的…”

    有些时候，生活就像电视剧。

    好不容易问了清洁工找到商嘉木的陆羽，只听到了这段不过是玩笑的对白。

    “嗯…嗯、”胎腹里阵痛剧烈，陆羽含着泪哽咽两声，才没有叫出声，跌跌撞撞地扶着墙冲进隔壁的厕所。

    反手锁门，偏着头，一边剧烈地干呕，一边撑着门慢慢地往下滑，“呃、啊…”

    生，生个屁！

    “啊…”他越是想着两个人在里面做着什么，肚子越是狠狠地抽打着他的痛觉神经，他伸直了腿，一会又曲起来，一会又放下，两条腿无处安放一般地在地上乱踹。

    “哼、哼、”小腿因为临产而水肿，泄愤似的踢向空气，商嘉木，我要杀了你，“呃、哎啊…”，肚子里的痛可比怒气更容易上头，实际上他的宫缩时间已经间隔不到五分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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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就在隔壁临产的商律师，往脸上抹了一把凉水，“你好好养胎吧，我会考虑换个心理医生。”

    贺少康没回应他，接着刚才的话，“跟踪我们的是酒吧老板…也就是你这个案子受害人的父亲…我有一个设想，你想不想听…”

    “有话快说。”商嘉木摘下眼镜擦了擦，对于陆羽以外的其他人，他的时间很宝贵。

    “会不会是酒吧老板，故意拍下我们俩见面的照片，发给陆羽，让陆羽误会，才会跟你…争锋相对…”

    “呵…我有另外一个设想，你想不想听…”商嘉木双手捂脸，因干笑而咧开的嘴角，刚好接住从指缝间涌出的热泪。

    陆羽………

    陆羽……

    陆羽…

    他眼前仿佛有一面三棱镜，和陆羽的点点滴滴都是多彩的玻璃碎片，慢慢地、慢慢地拼凑，成了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属于他的万花筒。

    贺少康看着哭得说不出话的商嘉木，轻笑一声，被夫夫二人之间的默契酸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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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输的很彻底。

    确实是酒吧老板寄了监控和照片给陆羽，要陆羽接下这个案子，这不是一个“信息”，这是一个“把柄”。

    在陆羽看来，足以让商嘉木身败名裂的把柄。

    商嘉木拧开小瓶子，把剩下小半瓶米氮平粉末倒进嘴里。

    “商嘉木…你不可以吃这么多…”

    米氮平，一种治疗抑郁症的药物，半小时左右起效。

    他知道酒吧老板这样做的意图，但惩治犯罪不能依靠私法，另外一面，他也有私心，这一次，他希望陆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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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体起立…”

    “请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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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继续开庭…”

    审判长轻敲法槌，审判继续。

    “陆哥…”

    “哼…嗯…”

    陆羽的助理，小邵，见陆羽站起，坐下，都要粗着脖子狠憋一口气，心里慌的不行，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刚才他们两个在走廊吵架，小邵可都看到了，虽然没听清两人说什么，但商律师也太、太、太粗神经了吧，陆哥这都这么明显地、要生了！

    “哼、”陆羽又闷哼一声，掐着大腿，手上青筋一根一根地凸起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小邵看陆羽肚子坠得都快破开了，仿佛孩子就要从下面直接滚出来。

    “陆哥…这要从哪生啊？”他好有个心理准备…

    陆羽闭了闭眼睛，紧抿着唇没理他，过了半分钟左右，才连连喘息着松开握紧的手，“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小邵给他擦脖子上的汗，水光光的，不像是汗珠，更像是包了一层薄薄的浆，“没、陆哥你看起来好多了。”

    这句话起了一点安慰剂的作用，陆羽的肚子消停了一会，轮到他发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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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陆羽刚撑起身站起来，忽然脚掌抓地，嗬、嗬两声，流了满头冷汗，脸色更难看了。

    小邵也不是故意的，就是眼睛刚好瞟到了，他陆哥的屁股，感觉裤子都快包不住了，硬生生地向快扩开了半圈，这、这、这…这是不是就是开骨了…

    开骨…开指，开到十指，就生了！陆哥，你可得撑住啊！

    还好，还好，骨盆被下落的胎头强行撑大的陆羽，除了站姿奇怪，还算是镇静，只是不停地揉着自己崩胀的小腹，他能感觉到胎儿正在向下蠕动，就在他每次忍住不用力的时候。

    天要下雨，娘要生娃，他现在再不想生，也阻止不了孩子要出来了。

    他陆家养得起。离婚之后，一分钱他也不会要商嘉木的。

    “根据法医鉴定，受害者死前吸入了大量的致幻药物，也就是d品，但是我的当事人，并没有吸d史。而且我的当事人，在没有任何交通工具的情况下，不可能将一具完整的尸体，躲过监控，带到这么远的地方。”

    呃…

    他闭眼压抑地哽咽了一声，小邵赶忙接过重任，帮他揉抚着发硬发坠的肚子，真沉啊，陆哥真了不起，都这样了还能忍住。陆羽忽然往前挺了挺肚子，狠狠撞进他手心里，干哑的喉咙里嗯、嗯、嗯、嗯地抽紧。

    “陆哥，忍住…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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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分钟了，陆羽的肚子还在发硬，他一声不吭地痛得额头青筋直跳，眼角止不住地滴泪。

    商律师那边的助理催了一次，又要催，被商嘉木拦下了。

    “小邵，我好痛啊…”陆羽低泣，腹部翻江倒海地往下坠裂，他不知道他还在为谁、为什么，坚持…

    身下胀得剧痛不止，他本来应该在医院的vip病房里，在明亮的灯光下，在医生和护士的包围中，分娩出他和商嘉木爱情的结晶，最好再来一针无痛…

    但现在爱情都不在了…

    他还这么痛…

    他摇摇头，甩下几滴汗水…

    这是他最后能为商嘉木做的“辩护”。

    “在开庭之前，我已经请求侦办本案的专案组紧急排查，调取路段监控…嗯、我现在要求，提交新的证据，并传唤在受害人被害前，有频繁出入记录的车主，作为证人，出庭！”

    “呃、小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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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哥…没事、没事的、陆哥，忍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啊…”

    陆羽说完就立即坐了下来，却只用臀rou挨着凳子，双腿架在坠落的巨腹两旁托着，很显然是闭不拢腿了，抓着小邵的手就想屏气用力。

    小邵当然不能让他用力，一狠心，抓住他陆哥眼看就要越分越开的腿，强行搬并在一处，陆羽眼珠鼓起，肚子一阵猛抽，脸上肌rou直跳，表情瞬息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