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凌 (第4/7页)

光如炬的看着他，他毫不避讳的迎上对方的视线，颇有几分不服输的架势。

    最后店小二认为两人认识，只收了热水和饭菜的钱，就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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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时分，他就和柳轩挤在一间房间里，本以为对方会赶他出去，却是没有搭理他，自顾自的打了热水，脱了衣服，擦洗身子。

    他看着人赤条条的在自己面前暴露着后背，那厚实的背部，全是纵横交错的伤痕，且都是颜色很淡的疤痕，明显是很早以前的伤了……

    他像是明白过来什么，也知道为什么没有新的伤痕。

    当一个人自动放弃与所有人的交集，就没有任何弱点，自然也不会有人能够伤害自己。

    他心下酸楚，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人身后，手指发颤的触碰上了人的后背，指腹摩挲着那道道陈年旧伤，竟是大胆地伸出双臂来，环住了对方的腰肢。

    柳轩因他的动作，浑身一震，他却收紧了手臂，唇瓣蹭过那蜈蚣一般的疤痕，虔诚又讨好的亲吻。

    温软的唇瓣一寸寸蹭过肌肤，每一道伤都被细致的亲吻过，仿佛这样就能消散曾经的伤痛一样。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暧昧了起来，柳轩感觉到了脊背传来的湿意，那样“啪嗒”一下，像雨水四溅的触感，柳轩很清楚是什么。

    只是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明是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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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在无声中流逝，也许是亲吻够了这些伤疤，姬雪枫才稍稍退了开，却是拿起了水盆里的毛巾，帮柳轩擦洗着身子。

    柳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毫无配合，但他却觉得这是最好的配合了。

    能够如此近的距离，触碰到对方的肌肤和伤痕，能够嗅到对方身上炽热的气息，他觉得已经很好了。

    手上的动作放到了最轻，即便是早就不会疼痛的程度。

    就在他握着毛巾想要探向对方下身的时候，柳轩却握住了他的手，冷澈的双眸中，星火四溅。

    他觉得自己被这个眼神震慑住了，大脑一当机，也不知怎么的就张开嘴，要去含那根近在眼前的性器，却被柳轩攥住了后脑勺的黑发，用力摔了开。

    脊背撞击在床柱上，发出沉重一声响，他疼得眼角一热，手撑在地上，想要起身，却见柳轩已经穿好了衣服，欺身而上，对方一只手掐住他的脸颊，眼神危险又冰冷。

    “别找死。”

    他呼吸一颤，只觉得自己像是置身结冰的湖水中，口鼻都被冰水淹没，无法呼吸。

    脸颊传来被掐捏的疼痛，他被迫迎上对方的视线，此时本应该是紧张到大气都不敢出的困境，稍有不慎，就会丢了性命，可他却是哑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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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以为你不会有情绪呢……”

    柳轩定定的看了他两眼，随后松开了他，他忍着后背的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小声地抽了一口气，像是不愿意示弱，哪想下一刻柳轩却突然伸手，一把将他拽了过来，按到了腿上，动作利落的拽住他腰间镂空的衣衫，用力一撕，只听得“刺啦”一声响，布帛碎裂开，脊背火辣的肌肤，接触到了微凉的空气，敏感的一颤。

    “干嘛……”

    他轻声问了一句，柳轩却没回他，手摸到包袱里的伤药，咬开瓶塞，就往他脊背上倒，刺激的药粉接触到肌肤，像是更疼了，他不怕疼，咬了咬牙，只感觉到柳轩粗糙的指腹在脊背上摩擦，所经之处，好似被烈焰灼烧，一片火热，连带着双颊都烧了起来。

    到这时，他才发觉自己有多疯狂，完全丢失了一个凌雪阁杀手该有的冷静和从容，就被这个个男人牵引着，做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

    “呼……”

    他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直到柳轩推了他一把，他才乖乖的起身，退到了一边。

    柳轩做了该做的，直接翻身上床，背对着他，也不给他留个位置，明显是不接纳他。

    所幸他也不是随随便便就会觉得委屈低落的人，干脆就在桌边坐了下来，整理着随身携带的情报。

    桌上的烛火摇曳着，耳边传来对方均匀的呼吸声，他竟觉得这样的光景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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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捱到后半夜，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他却到了床上，房间里早就没有了柳轩的身影，他匆忙追下楼去，一问店小二才知道，对方已经退房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这会是真的失落了，肩膀都垮了下来，白色的信鸽停在他肩膀上，他知晓阁里来任务了，自己不能任性地去追柳轩。

    就这样回了阁里，拿了情报，去执行任务，师兄见他难得消沉，问他是不是在外面见了什么，对人心失望了？

    他却无比认真的询问师兄。

    “如果一个人不理你怎么办？”

    师兄用着一种惊诧的眼神看着他，随后才压低了声音道。

    “你是真的活腻了。”

    “那不是早晚一天都会死的，我们这样的人，还不如做自己想做的事，在那天来之前。”

    他表现的很无谓，师兄却也无话可说，在他背过身去时，才扬高了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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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不是随便会放弃的人，还用我教你怎么做？”

    “哈哈……师兄教训的是。”

    他瞬间就豁然开朗了起来，顺利完成任务后，他又四下寻找柳轩的身影。

    一来二去，城中人对他也熟悉了起来，一见他拿了画像，知情的就赶紧不耐烦地指了个方向。

    他消失了几天，再出现在柳轩面前时，冷情冷心的刀客也是暗下眼神来。

    还以为他是真的受挫了，放弃了死缠烂打，不再追着自己，没想到又来了，像一个老朋友一样，满脸笑意的在面前晃荡。

    “要不要一起去喝酒？”

    柳轩不作声，他却主动拉起了人的右手，掌心蹭过那道深深的疤痕时，他心跳快了起来，不禁收紧了手，若无其事的拉着对方到了之前的酒楼，在同样的位置，要了一桌好酒好菜，柳轩不爱开口，他就说了些自己的事，包括自己的身份也都交代了。

    对方要杀他，轻而易举，可他也有足够的自信，可以自保。

    他用自己的真诚来换取柳轩的信任，想要用永不衰减的热度来融化厚厚的坚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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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柳轩只喝了一口酒，并无表态。

    其实他想要的只是多了解对方一些，其他还有什么所图呢？

    他就是觉得待在对方身边开心。

    那个夜晚，笑意冰冷的刀客，脸上还有着热血，手持霜刀，款款而来，他就是忘不了这样的场面。

    就在他觉得今天也会无功而返，一会要怎么继续找理由跟着对方的时候，柳轩开口了。

    “你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