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约翰?布里托斯认为自己朋友的脑袋或许有问题下 (第1/2页)

    沈默降临，葛雷格无聊的看着电梯面板上贴着的楼层说明文，还有实验招募自愿者的广告，他习惯X的翻了个白眼。

    基金会的电梯不晓得有没有定期维修，似乎每到一层楼都会出现些微的卡点。在前往地下的期间，葛雷格发现自己身旁的休士顿似乎很紧张，他缩着肩膀，眼睛瞪大，警戒的好像随时都可能有猛兽跳出来把他咬Si。

    「嘿，你还好吗？」葛雷格随口问。

    「啊，嗯??」休士顿低下头，含糊不清的说：「最近工作方面发生了些事。」

    「没有什麽事情是愤世忌俗和喝酒不能解决的。」葛雷格回答，他眯着眼看向电梯边上的监视器，终究没忍住冲动的对着b了中指：「这是我儿子说的。」

    休士顿虚弱的笑了下，他说：「你儿子是普通人还是基金会成员？」

    「基金会成员。不过他Si了。」葛雷格无所谓的说：「所以其实这什麽都解决不了，你大部分的事还是交给命运吧。」

    这些话好像没起到安慰的作用，对方的脸sE变得更糟糕了。

    「总之我跟你说，年轻人。」葛雷格下意识的想要拿出香菸，但他恼怒的发现没带在身上，只好很没有魄力的把话接下去，就像自己以前对儿子谆谆告诫一样：

    「不用担心，不管发生什麽烂事，都不会b基金会本身更烂。」

    休士顿看过来，他不像在回话，看起来更像喃喃自语：「但还是有些事情，b起基金会而言更糟糕啊。」

    这个瞬间，葛雷格感受到了某种前所未有的烦躁，那b前妻与自己离婚、b好友约翰不断提醒自己基金会有多糟糕这样的情境，更加的让人不舒服。然後下一秒葛雷格就想通了，那是因为他认为不会有b基金会本身的存在更惨的事情了。

    毕竟自己的一切都在这样的地方失去，所以他厌恶听到约翰对未来充满光明的话语，也厌恶半办公室内所有人对每天的Si亡漠不关心的样子——即便那些Si亡真的与他们无关——所以，他也对休士顿这样的话敏感的像个该Si的青少年。

    不过葛雷格认为自己是个很好G0u通的长辈，至少以前，很久以前街区附近的邻居都是这样说的。他回覆休士顿：「我在基金会工作快半辈子，所有taMadE破事都见过了。我是不知道你发生什麽事，但如果真有问题，这里的人虽然烂但也还算好人，他们都会帮忙的。」

    电梯门打开了，葛雷格觉得自己的心情被破坏的彻底，他将手上的文件交给休士顿，说：「对了，这个麻烦你罗，是我们部门要申请的资料。」

    「等、等等！」

    休士顿突然喊道，他说：「你说你在基金会工作很久了，那你知道??」

    转过头的瞬间，葛雷格觉得，对方看上去真的很年轻，但明明年轻，脸颊上却有许多伤痕，看上去让他根本不像一个所谓「保护全人类」组织中的一员，反而像个受nVe者。

    「我，」休士顿看起来难以启齿：「我朋友电脑被骇了，虽然里面没有什麽重要东西，但那个骇客打电话来威胁，说要请我那个朋友帮忙——把基金会的一份资料带出去??遇到这种事情，我是、是该去找资讯部的人帮忙吗？」

    「什麽？」

    ——根据多年来的直觉，只要眼前的人用了「我朋友」作为一句话的开头，那麽所谓朋友有九成九的机率就是他自己。

    葛雷格虽然早就如此笃定，不过他决定还是和蔼一点，让自己看起来真的很认真要帮年轻後辈。当然，他也有帮儿子解决过类似的问题，只是当时儿子还是国中生，而电脑被骇的原因是偷偷上sE情网站。

    不过被盗资料不是什麽罕见的事情，但绝不会是外部对基金会内的盗窃，而是分布全美各个站点里那些脑子有问题的电脑专员，有时候会以突破防火墙为乐，跑去其他部门的主机放病毒顺便敲诈一笔。

    当然也有的时候，是类似猎头人的职员在作乱，虽然身为基金会内的正职员工，但他们有时候会为了一些「小报酬」，骇其他同仁的资料，然後卖给与基金会对着g的组织。葛雷格可以举例出许多，其中最知名的就是全球超自然联盟，听名字就知道那地方就是专门处理超自然生物与现象的地方。

    只是全球超自然联盟时常Ga0砸事情这点就先别提了，至少基金会唯一做的好的地方就是这里不会发生麽多爆炸。

    他和休士顿站在离档案室有段距离的走廊边，葛雷格双手一摊，说：「在这边待久了基本都会遇到，你去找资讯部的人帮忙就好了，他们会帮你找到谁那麽无聊，嘿，不是什麽大事好吗？你的表情像是家里刚Si了人。」

    休士顿看上去完全没有安心下来，他用着那只义手接过资料，小声的说：「好的，谢谢您。」

    葛雷格皱起眉头，他真的非常受不了这种太小年纪就被混蛋基金会抓着脑袋，灌输了他们必须拼上X命对抗未知，然後拯救世界的情怀，而这一切就跟战争一样完全没意义。

    但自己那糟糕的立场，却也无法向对方说些什麽。

    「听着，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基金会的资料被泄出去也完全不需要担心，他们自己有个部门会处理这些破事，是我的话就反过来勒索那个骇客，付我钱我就帮他拿资料。」葛雷格边翻白眼边说：「就这样了年轻人，帮你到这里，接下来请自立自强。」

    他边说边挥手告别休士顿，接着乘坐电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当然一坐下来葛雷格就後悔了，他刚刚应该可以去员工餐厅附近慢条斯理的买饮料，然後就坐在那边消磨一个小时。

    他处理着其他人上缴的报告，和同事闲话家常两句，还必须避免谈话中出现火药味。而到了午餐时间，葛雷格独自一人来到员工餐厅，然後点了看起来很难吃的地中海风味套餐——说真的，基金会的饮食怎麽会烂成那样？

    吃东西的时候，老友约翰像个小孩一样蹦蹦跳跳过来坐到他对面，而且该Si的。葛雷格发现对方的点的义大利套餐竟然有凤梨披萨，这到底是什麽丧心病狂的地方？

    「你没有在放完假回到基金会的第一天就乱打人吧？」约翰问。

    「你想成为第一个吗？」

    虽然很不想听约翰炫耀他买了新车的事情，但葛雷格还是维持一贯表情听对方的长篇大论。空挡期间葛雷格环视餐厅，那个熟悉的身影都会固定坐在最角落的位置，点的餐点通常也都是最贵的低脂午餐。

    「你在看什麽？」约翰问。

    葛雷格耸耸肩，将视线从那头白金sE的长发上移开：「异端审问官。」

    当然葛雷格记得对方的名字叫做泰勒，至於是「什麽」?泰勒，大概整个站点没有人知道。而从葛雷格来这个站点任职起，还没成年的泰勒就已经在这工作了，二十年过去对方就彷佛不老的魔nV，整天板着一张脸，开口闭口就是基金会，活像个自闭症患者在背诵无意义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