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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侵蚀  (第1/2页)
    秋日将尽,临近初冬。    每次出门前,我哥都会叮嘱我多穿些衣服,季节交替的时候最容易感冒。这几年,自己一个人生活又因为一些其他原因,我并不太会去照顾自己,每每到这种时候都会接到许蔚的无数个电话告诉我要多穿衣服,别生病,但打开衣柜才发现衣服并不多,厚衣服更是少得可怜,也从来不看天气预报,随便穿一件就能出门。    那时,或许是真的感觉不到冷。    同居以来,我哥给我买了好多衣服,而且价格都昂贵地可怕,甚至有一些都是我没听过的牌子,对此我没有异议,反正花的不是我的钱。    但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不可能给因为短短几个月就能改变,出门之前依旧没有看天气预报,随便穿了一件薄外套就出了门。    刚走出楼道,就迎来一阵冷风,像要刮进人的骨头缝,冻得人牙齿都打颤,原本想着上楼换一件衣服,但又低头看了看手边发现时间快来不及了,没办法,只能顶着冷风走到路边去打车。    早晨起床的时候我哥就离开了,只留下了一个纸条,上边叮嘱我吃早饭,粥在电饭锅里保着温,还让我多穿衣服。    我将纸条在手里揉成一个球,扔进了垃圾桶。    盛了一碗粥,扒开一个鸡蛋坐在餐桌前开始吃着,许蔚的电话就是在这时候打来的。    “宗墨,别忘了今天的预约。”    她的声音混杂着风声让人听着不真切,我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嘴问    “你在哪呢?”    “我……我……”    她在电话另一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于是替她说    “朝阳和你在一起吧。”    我说的很平静,没有任何责怪的意味。    身为他的朋友,我没有理由去代替她指责甚至是怨恨任何人,爱上一个人很轻易,但想要将一个人从生命中抹去却是难上加难,不论是分离还是在一起,都是她的选择与决定,我都尊重,并希望她可以幸福。    “嗯。”    她的声音小到微不可闻。    我起身,将碗筷放到水龙头下清洗,流水划过五指,冰冷地像海水。    “放心吧,我记着呢。”    另一边的许蔚听我转移了话题,松了一口气,说话的音量又升了起来,和往常一样,絮絮叨叨地诉说着她的关心。    “虽然你现在状态好了许多,但是也不要忘了定期去看医生,我上个月就没有去,张医生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了,还有那些药也不要忘记吃……”    她说起来就没完,但我并没有要打断她的意思,而是坐在沙发上静静听她说着。    “……千万不要胡思乱想。”    “好啦,我知道了。”    许蔚听到我的话,沉默了一会,接着开口    “宗墨,对自己好一些,别想不开,我很担心你。”    “嗯,我知道。”    下车的时候,张医生给我发了消息提醒我不要忘记今天的治疗,我站在工作室楼下,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张医生    ——已经到了。    很快那边就回了我一个OK的表情包。    冷风不停地刮着,将我的外套吹得鼓了起来,我将外套合拢抬脚上了楼。    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屋内就传来了清润温柔的嗓音,像三月的春风,温温柔柔,带着一丝暖意。    “请进。”    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的人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我笑。    “来啦。”    我也笑了笑走上前,坐到了他面前的椅子上,他上下看了看我,皱了皱眉说    “怎么穿这么少?”    我伸手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    “没注意。”    他笑了笑没再说话。    面前的人是我的心理医生,名字叫张庭,三十岁,我已经在他这里咨询四年了,是许蔚介绍的,他是许蔚的朋友。    “最近怎么样?”    他拿出专用的本,拿起一支笔开始记录。    我点了点头说    “还好,只不过他回来了。”    张庭知道我口中的他是谁,于是直视着我的眼睛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询问    “你呢?对于他回来这件事有什么想法?”    我看着窗外被风刮得左摇右幌的树枝,有些愣怔地说    “不知道,就是觉得他不应该回来,我不应该再见他。但无论如何他都回来了。”    我将视线从将要被挂断的树枝上移开,看向张庭自嘲般说    “我还和他zuoai了。他总是在zuoai的时候和我说对不起。”    “那……你会原谅他吗?”    诊疗室内陷入寂静,我在桌下用力抠着手指,直到摸到有鲜血流出才作罢,将手指上的血用拇指抹去,半晌,淡淡开口    “怎么可能……”    “宗墨,有时候不要总是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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