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平_番外三: 重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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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三: 重视 (第2/2页)

,光怪陆离的灯照在每个风尘仆仆的路人身上。吹着吹着,邵权转念又想到程淞永远雷打不动的态度看上去对什么都毫不在乎,不问自己的任何事情不也是一种不关心吗,想到这的邵权刚好一点的心情又落了下去。

    程淞微侧头看了一眼邵权,风吹动着那人支棱张扬的发。并不理解邵权情绪时高时低的原因,他沉默地收回目光,目视前方,稳稳握着方向盘,连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但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了几下,看上去很轻慢,像是在思索什么。

    隆城多雨。

    隆城市每年都会经历几个多雨的月,浓厚的乌云笼罩了整片天空。滴滴答答的雨密密实实地往人身上砸,粘在身上的是无时无刻不存在的湿气,舒服不舒服已经不重要,一旦下雨,他总会去不自觉等待停雨的时机。每到这个时节爬山虎都会疯了似的往墙上攀。

    程淞站在阳台看向窗外淅淅沥沥的风景。

    身后传来脚步声,然后被整个从身后抱住。是邵权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刚洗完澡泛着湿气又炽热的胸膛紧紧贴着他的背,一双臂膀强硬地锢住他的腰。程淞侧了侧脸看到隆城市的邵市长正冷着一张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来的路上突然下雨,被湿气席卷一身的邵权一到程淞家里就迫不及待洗了个澡,要说不想干点什么那是扯淡,三十几岁的男人除非是阳痿否则没有一个会不重视性生活,没人能想到冷硬的邵家大公子能一个人在卫生间抬着一只脚踩马桶弓着身子自己给自己扩张,边骂边闷哼,理智和心各执一词,仍是强忍着羞耻也要把手指往自己后面捅,他缓缓喘气,耳朵尖泛红。

    等什么都准备好了打开卫生间的门却没有在床上看见程淞,程淞一个人站在阳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在看些什么。反正程淞一直是这么个人。

    邵权烦躁地啧了一声,心里想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伙他妈的阳痿。

    邵权当然知道程淞不可能阳痿,全世界男人都是阳痿就程淞不可能是阳痿,这个看上去无欲无求的死人脸能把人cao地一天一夜下不来床。

    “你在想什么?”

    其实程淞心里什么也没想,他说:“这不重要。”

    邵权直起身,“那什么重要。”

    邵权心里隐藏着的东西在程淞的目光下丢盔弃甲,程淞看着他红着眼眶陷入沉思,气氛在逐渐叠加某种暗潮汹涌的因素,尽管他并不明白这来自于什么,相处久了,越来越发现邵权总是会在他这里莫名其妙地开始生气,过一段时间又莫名其妙地来向他凑近,分开三年的时光让邵权的性格比以前更加偏激易怒,而诱因似乎只有他。

    他向来不喜欢受人钳制。程淞垂眸凝视搭在自己腰间的一双隐隐颤抖的手,他没说话,也没什么表情,将自己的手放在邵权的手背上然后握住。这个动作显然给了邵权某种安慰,至少让邵权冷静了下来,邵权把头重新埋在程淞的后脖颈处。这样的相处模式其实也是有很多问题的,邵权似乎总是在一种强烈的敏感中,程淞的一举一动都会让他起很大反应,如履薄冰,虽然程淞只要稍加安抚就能让他稳定,可这只是暂时的,时隔不久这样的场景又会重演。

    “你可以来给我定义。”

    程淞忽然的一句话令邵权抬起头,邵权问:“你是什么意思?”

    顺着邵权的方向转过身,程淞把邵权往后推,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邵权往后踉跄几下,而程淞向他走过来一步步将他逼到床前后彻底把他压在床上。他双手撑在邵权耳边的床单上,脸孔近的不足几厘米,邵权的瞳孔睁大了一瞬。

    “我说,重要的东西由你来定义。”

    邵权沉着眉,时间延续在沉默里,在互相对视里,邵权看着程淞,程淞的好看是没有丝毫亲和力的那种。

    邵权感觉自己像根燃烧着的蜡烛,一股无名的燥火沿着他们眼神交汇的那条蜡线烧了自己全身,guntang的烛泪一滴一滴地垂到地面上,烧地他理智全无。邵权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最重要的必须是我。”

    他没有立刻回答,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邵权,他喜欢让邵权不堪一击,一触即溃,邵权疤痕遍布的身体、湿淋淋的眼神、不断翕动的睫毛、胸腔剧烈的起伏、汗流浃背的高潮和每一声痛哭沙哑的叹息最好都是他造就。就如现在邵权忐忑的、不安的、矛盾的目光一般,这些所有情绪情感的表达的因素通通来源于他。

    对邵权来说,程淞这样沉默又如罗网般的目光令他窒息又莫名羞耻,没有森严壁垒,邵权还是在这样的目光下退缩了,无法忍耐,不自觉地抬起手臂遮住眼睛,阻碍住视线接触。

    “可以。”

    直到程淞的答复从耳朵里传来,邵权呼吸一窒,胸膛瞬间起伏不定,额间青筋毕露。无法终止呼吸的话,就无法终止那连结心跳的节奏渐进的生长,心口跳动地像一张白纸正在被人揉皱,邵权觉得心脏再次出问题了,心里的那种渴望还是愈演愈烈,像把火一样把他烧的什么也不剩。他垂着眼把头埋在程淞的胸膛,辨不清神情。

    “轮到我问你了,你又在想什么?”过了几分钟程淞突然张嘴,声音低沉而沙哑。

    邵权有想过让这句话随风而散——程淞说话的声音如此低,邵权完全可以假装没听见。但接着他想起两人对彼此说过的所有狠话。他追逐程淞并且被轻视的过程。回想过去他们经历的一切,邵权知道他们的关系已经不能用仇人形容。常言道,初恋嘛,总会受点伤。可邵权更没忘记失去程淞的三年所感受到的都比这些更加令他无法接受,也更加不由分说。不,那家伙怎么能死在我之前?

    而现在尘埃落定后程淞正和他在一起,未来也会一直在一起,开头结尾只会是一个人。程淞没有对他说过一句喜欢,他想到这又有些刺痛,感觉自己的心被揉碎碾烂成了一滩烂泥。但是他现在没什么更远大的理想了,只要他能睁开眼就看到梦里离他那么遥远的人就在他身边。

    他偏要这一场例外的未来。

    所以,他轻声回答:“只有你,程淞。”

    程淞的眼神依旧是隔着层朦胧的雾一样,看不清喜怒哀乐。

    他把邵权揽入怀里,在抱住的一瞬间就被更紧地缠住了。他能感到颈边收紧的下颌和一并颤抖的嘴唇。他们都还活着,会活很久,足以在彼此身上留下更深的痕迹,足以粘合破镜,粘合白纸,或者把它撕得更碎。

    程淞把手指插入邵权坚硬的头发里,按住他的头往自己这边更深地压过来。就这么沉默地拥抱了很久后,程淞扣住邵权的脸吻住了他,邵权湿热的喘息在面对程淞时,暴露无遗,摊开在阳光下。与此同时,邵权一双有力的长腿无意识又隐秘地磨蹭着程淞,在夹紧的一瞬间后又敞地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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