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心跳 (第2/2页)

海……」

    「一半是。」

    「……」韩余繁的心又提了起来，问：「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韶末温的语调仍旧不急不徐，「因为你是我的病人，所以我在乎你；但我在乎你，不只是因为你是我的病人。」

    韩余繁的心跳好像快了一拍，那种复杂的感受更明显了，几乎就梗在心头。

    「那……最後一个问题。」

    他终於抬头望着韶末温的双眼，绷紧了背脊，连他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紧张。

    「你给我的温柔，是以拯救为前提吗？」

    这次韶末温没有马上回答。

    他的眸里承载着某个东西，深沉又克制，犀利又棱角分明。

    但当他看过来时，那锐利的锋芒顿时柔和了下来，如清水般温润又澄澈。

    韩余繁忐忑地等着。

    就当他以为又只能盼来一片沉默後，韩余繁失望地垂下眸，「骗我也没关系，你……」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闯入他的视线。

    他怔住，下意识抬头看向韶末温。

    但这次那只手没有停在他面前，而是绕过身後，搂住了他的腰，将他整个人往前带……另一只手抚过了他的脸颊。

    韶末温低头，一个轻柔缱绻吻落了下来。

    ……

    韩余繁瞪大了眼，就这样愣愣地看着韶末温乾净的侧脸。

    韶末温的发丝在yAn光下彷佛发着光，肌肤白皙而透亮，带着近乎神圣的温柔，但他们的呼x1和T温却又无b亲近。

    他闭了闭眼，放松了身子，就这麽耽溺在这个温柔无b的吻里。

    窗外的微风渐大，窗帘吹起了一缝，让灿烂的yAn光洒落进来，拥住相吻的他们。

    ……

    不知过了多久，韶末温才缓缓退开。他的发丝掠过韩余繁的前额，有点痒。

    韩余繁T1aN了T1aN唇，抬头看他。

    韶末温莞尔一笑，如往常一样，但眼神和语气里分明又多了几丝深情和宠溺。

    「拯救只是藉口，温柔才是前提。」他笑道：「我的答案，你还满意吗？」

    「……」韩余繁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耳根顿时红透了。

    「这麽害羞。」韶末温靠过来，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

    韩余繁还没从刚才那个吻里完全回过神，脑袋一时之间cpu过载，当机了。他心里一部分想摀住耳朵、然後挖个地洞给自己跳进去，另一部分陷在「韶末温居然这样m0我耳垂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後知後觉的忐忑期待里。

    「你……」他终於开口问：「韶医生，你不排斥同X恋？」

    「啊。」韶末温失笑，「我刚刚表现得还不够好吗？不像是跟你告白？」

    「……哦。」

    「所以你接受我的告白了吗？」

    「嗯。」韩余繁不知道该怎麽回应，微微点头，红晕从耳根蔓延到了脸颊。

    偏偏韶末温又继续问：「是真的喜欢？」

    这下不得不开口回答了。韩余繁往他那里靠过去，脸上的泪痕还没乾，看起来又软又可怜。

    他小声道：「喜欢。」

    像是小动物一样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亲昵和信任，贴着你的耳廓轻声讲一个只有你知我知的秘密。

    韶末温轻笑，r0u了r0u他的头，「你对外都叫我韶医生，但既然接受了，那……对内的称呼就得换一个，是不是？」

    「要换成什麽？」韩余繁顺从地问。

    「我想想。」韶末温故意逗他，「男朋友，行不行？」

    果然小玻璃彷佛被烧得红透了，开始融化了。

    「好了不逗你了。」看他那副样子，韶末温好笑又心疼，捏了捏他的脸颊，「叫我温哥就好。」

    「嗯，温哥。」韩余繁终於从那声「男朋友」里回过神来，乖乖点头。

    「项链呢？我帮你戴。」

    韩余繁把一直攥在手里的细绳递给他，「对了，韶……温哥，还有件事。」

    「嗯？」韶末温正替他扣上暗扣。

    「我是不是很像某个人？」韩余繁垂下眼，「抑郁、自残，随时都可能失控崩溃，所以你才选择帮我。你是不是也……」

    是不是也透过我，看到了某个人。

    他突然又有些不敢问了。

    如果连韶末温都把他当替身……那刚才的拥抱，亲吻，还有表白，全部都是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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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韶末温仍旧回答得毫不迟疑，没有再给他胡思乱想的机会，「想什麽呢？当然不是。」

    他擦掉了韩余繁额头和脸上的血。幸好当时他还拉着，那一下撞得不严重，只是血看上去流的多，但伤口不大。

    韩余繁想起许冥悠说过，韶末温不喜欢这种自残的伤口，於是微微挣扎着想退开，却被按住了肩膀──一个吻轻轻落在血迹未乾的前额上。

    没有责骂，反而是安抚。

    「你可以对我提很多要求，可以耍任X，也能无理取闹。但只有一件事我想让你做，你能答应吗？」韶末温问。

    「……嗯。」韩余繁点头。

    「别伤害自己，繁繁，因为现在有人Ai你了。」

    他说。

    「从一开始就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