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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梅:当我们用刑法和希望来灌溉草莓(2)  (第1/1页)
    4.    邢梅平时习惯的穿着,一般来说我总共观察到两种。    一是正式服装,为漂亮的黑sE西服。    虽剪裁出的线条整T外形俐落,但穿在邢梅身上却显得有些慵懒宽松。并不会不好看,反而是越发好看。    二是见她穿着黑sE带有白sE条纹的运动短K,配上深蓝sE有背号的排球队上衣。    那似乎是她高中时期加入的排球队队服,毕竟我们系上没有排球队。关於她其他更多的服装周边相关故事,作为一个旁观者,我无法知道的更详细了。    在邢梅上台郑重向大家发表完自己即将开始执行的双轨计画後,大约过了一个星期的某天下午,我看到她提着一袋团购的手摇饮料进到教室。    「ㄟ!大家来排队领饮料了喔!记得要付钱。」我听到她对全班说。    她的声音清亮、不粗不尖、不薄不厚,台风稳到常被教授们形容过是天生当老师的料。    人群开始往她站的教室台前方向聚集,随後呈现了好一阵人挤人的乱哄哄之势。    等到人群散去,她像是终於可以松口气那样站在原地,然後也领了自己的饮料回到教室内的後排教室内坐着。    我知道她上课时一向习惯坐在教室後排,也知道她最讨厌的事情是老师忽然追加功课。    但怎麽说呢?邢梅在班上其实一直算是人缘很好、X格开朗的有话直说份子。    虽然我平常其实跟她不算熟,不算是她的好朋友那群的,但我甚少看她这样一个人在後排角落安安静静,不,准确来说,应该是闷闷不乐的。    难道是哪一科老师最近又又又追加功课了吗?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不过……。    能够让一个人情绪这麽苦闷的,大概也只有那些她非常在意的事物吧?    这一次,我便自作主张的认定她有很重要的烦恼,并且决定上去试着搭话。    万一,我是说万一,我的直觉没错呢?关於那个可能是她一直以来最在乎的事。    「邢梅,你现在有空吗?」    我走到她座位的斜前方,用眼神询问她是否可以坐在她旁边的空位。    她向我轻点头一下,我便也不客气的在她身边座位坐下了。    「那个草莓和刑法的计画目前怎麽样了,已经开始了吗?」我问。    听了这话,她的表情并没有因此而产生任何r0U眼可以明辨的变化。    「算是开始了吧。」她语气平淡地说,尽力使自己像是在说着一件并不在乎的事。    「但开始的并不算顺利。原本亮亮大学的名名教授已经用电子邮件答应我说能让我加签这学期那门课,但後来他跟我说,因为座位有限,他需要先照顾到他们学校的学生。」    所以,那名教授只能先将剩下的修课可加签名额优先留给他们学校的学生。    了解情况後,我不禁对此事的发展感到惋惜。    毕竟我曾见过她那因能够加签刑法课而雪亮兴奋的眼神,也明白邢梅到底有多期待可以真的修到名名教授的课。    我明白那名教授并没有错,也明白草莓和刑法这两份梦想对邢梅来说有多重要!    不,不对,我其实不明白。    一瞬间,我忽然从自己混乱的思绪中明白过来。    「但是,为什麽一定要去上那个教授的刑法课呢?如果是别的教授的课,或自己读刑法整理笔记,就不行吗?」对此我十分困惑。    或许我早就该向她问明白了。为什麽?    「那个教授对於Si刑很有自己的看法。还有,对於过去发生的冤案也多有平反和关注。    我来到教育系这边虽然很开心,也交到很多朋友,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和我谈论清楚Si刑是什麽一回事,我们应该如何看待Si刑?    而我觉得那个教授,或许能给我答案和思考的过程与能力。」    她说的对,我不得不认同她说的。    我也常觉得能够来到教育系很开心,但大家还是不太会愿意和我谈论些严肃的议题。    明明我最刚开始喜欢上学的原因,就是因为学校里可以允许我们情绪平顺、思路清晰的去谈论这些社会议题不同观点的可能X啊。    这是我们之所以还愿意留在学校中求学的原因。    邢梅说,她对那些曾经发生过的冤案细节产生的同理心太重,已经到了不成功探寻到自己心中的一个合理的答案无法安眠的地步了。    谈论Si刑的相关议题对她来说很重要,但这里却没有一个人能够跟她好好谈论这件事。    我不行,康教授也不行,而名名教授有极高的机率或许可以。    若是邢梅想要找人谈论的议题是教育相关的那也就罢了,我或许还能发表几句观点。    但我很清楚明白自己在这些刑事相关的社会议题上可以提供的观点和帮助有几斤几两重,老实说,这些议题我也不敢碰。    从那天我与邢梅的对话间,我亲眼见证到了一位对自己可以相信的人X和律法而有深刻迷茫的年轻人。    同时也对人X可能可以产生的伟大光辉,开始起了点不一样的想法。    法治社会里的年轻人嘛……应该要有的样子是?    咳,但无论如何,值得庆幸的是,刑法梦想计画方面虽是进展停滞,但草莓梦想计画方面却已经如期进行。    我看到邢梅手机里那一小盆一小盆的草莓种子埋入土中的照片,心中仍有一种踏实感彷佛逐渐深根发芽。    「祝你好运。」我说。    「会的,谢谢你。」她看起来还算是乐观。    虽然目前我们确实也还找不到其他关於刑法梦想计画的替代X执行方法。    5.    「嗨!小叶!」    大概又过了几天,我看到邢梅身穿黑sE西服、面带微笑开心的迎面向我走来。    「嗨。」我下意识回应她有些兴奋加热情的打招呼,但还有些小错愕。「遇到什麽开心的事情了吗?」    这时我才意识到,我还真是明知故问,对吧?    「本来我是有些丧气的,但後来教授才跟我说,忽然不行加签,他其实也觉得很不好意思,所以就推荐我去上他的另外一堂线上课程,是已经录好的影片,他传给我了。」    是啊,我早就该想到了!这才是能让她打从心底、一大早便感到高兴的事情啊。    虽然我很想小小吐槽她上次的情绪岂止是有些丧气而已啊,但鉴於如此快乐的气氛正弥漫在我们四周,我很快的就被她带给我的情绪所感染,让我知道此刻什麽该说,什麽不该说。    「还有还有,草莓有快要发芽的感觉喔!」她打开手机给我看照片。    想到她梦想中的一切此刻彷佛正在一步步步入正轨,我不禁为她感到万分高兴。    毕竟,没有什麽b能够看到让一个人学习自己所Ai的并且整日满脸熠熠生辉,而因此感到更开心的事情了吧?    真希望一切能继续幸福下去,但是,才怪,对吧?    如此说来,或许「才怪」才是这世界上最不怪的定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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