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旧大都的正确打开方式下 (第2/4页)

「…………」

    木左钥视野震颤，无话可说。

    那种事情、怎麽可能看得出来？

    并不是说连「看」出来这点都做不到，只不过，这种念头，即使察觉到了，又有谁会觉得仅此而已，把它说出来？

    木左钥使过的诈很多，玩过的把戏也很多，如果把华章整支队伍算进来，那恐怕每周每月没有不利用欺诈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资格评价这种事。

    也难怪降华颂会选择抛弃姓氏这种做法，这不是简单的仇怨，是警示着自己的彻底的反叛，这家伙给自己身上施加的担子有点儿重，重过头了。

    「贵君打算怎麽做？」锁之伊微微抿嘴，适时追问道。

    「慢慢来。」

    降华颂语气平复，声调重回x有成竹。

    「那个男人还有几十年活头，我无论早Si还是晚Si，都不愁没有後代——知己知彼，这次了解清楚状况，调整资源调整策略，步步为营，我们还有得玩。」

    「……」

    「真、真是……」

    好像从降华颂嘴里听到了奇怪的词汇，锁之伊脸颊发红，不由得嘟着嘴攥紧了拳头。

    「贵君还真是很有自信呢……」

    「哇啊所以说你一边说他有自信一边锤我肚子是闹哪样……！痛痛！」

    「言归正传，你们有头绪了吗？」

    「诶？」

    「呃啊？」

    话题峰回路转，这下反而是木左钥和锁之伊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扭头看看周围，黑市；互相看看对方，不像降华颂那样有啥血海深仇；再考量考量既然自己没啥深仇大恨那来这里g嘛，这才终於Ga0清楚状况。

    「呃这个……荧尖什麽的啊……」

    早知道就不把话题往降华颂那个方向带，这家伙瞎扯淡的能力太强，Ga0得人完全没JiNg力做正事了。

    「我刚才也就简单看了看，没工夫细问，感觉……」

    「我们现在起慢慢打听：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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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

    事不关己，甩手挂起，。

    降华颂轻佻地朝着一旁似乎贩卖草药的摊位一甩手，一点儿都没有帮木左钥出谋划策的打算，不过也难怪，他和木左钥、锁之伊的目的本就不一样，刚才难得展现出了心底的另一面，现在维护维护本来的「自私」形象才合情合理吧。

    木左钥摇头叹了口气，任降华颂摆出这副隔岸观火的讨厌模样，酝酿半句不成熟的问法，y着头皮走了上去。

    而後的结果是——没有。

    这个摊子上的老头子根本没听说过「雪洞荧尖」，而且虽然摊位上陈列着的东西看起来花花草草，实际上他卖的根本就不是草药，而是从其他国家走私来的香料。

    香料和草药差的似乎有那麽点儿远。

    木左钥接着试着问了问这位老头子，看看「草药」、「天泷山脉特产」之类的东西大概在这个黑市的哪块区域，对方简单指了几个方向，好像也不怎麽清晰，但不管怎麽说，也没有别的线索了。

    木左钥只能跟着这种暧昧的线索一路找下去。

    寻找的过程相当耗费时间，而且大部分时候进展寥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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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的「雪洞荧尖」，似乎不是这种草药唯一的名字，它还有着「冥光草」、「月芽尖」、「萤茶」等等许多种别名，很容易和其他相关的东西互相混淆。

    线索本来就模糊，黑市又大，木左钥感觉自己绝大部分时候都是在从东到西，从西又到南再到北……跟着这些天知道靠不靠谱的情报横跨着整个黑市乱蹿，不过好在降华颂看热闹不嫌麻烦，锁之伊也没怨言，找了进两个小时之後，大家终於有了有效的进展。

    目的地在黑市的东南角，混在一堆文玩古籍的摊位里，是一个……卖茶叶的大妈。

    「哦哟哟哟，哥哥你这问的真稀罕啊……萤茶吗……」

    听闻木左钥的询问，这大妈砸了咂嘴，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

    「你们也要这种东西吗，真是稀罕啊……」

    「啊，哈哈哈……确实是这麽回事，有些要紧的用途……」

    木左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挺紧急的，我们最近一直在找这个东西，就还拜托您——」

    「——没了，最近没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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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你们外面最近是不是有什麽风cHa0啊，突然挑这种药茶来买，好像也没什麽意思啊。稀罕吧某种意义上是挺稀罕的，可是它本来是药茶，用来走关系也没那麽好，没了不要紧，你们要不要看看我这儿别的茶？」

    「呃……」

    大妈的表情不以为意，这Ga0得木左钥感觉稍微有点儿尴尬。

    「其、其他的就算啦，我们这，本来就是拿来当药用的……」

    「哦～～？」

    大妈稍显惊讶，被眼袋挤成缝的眼睛稍稍瞪大了一点。

    「稀罕得很，看你们这打扮……还真有拿来治人的啊，你们啥来历？」

    「这个……这种事您就别管啦……」

    看来虽然货断了，但却并不是被当做药物买断的。雪洞荧尖可以拿来治病反而不是件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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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左钥意识到这部分话不能乱说，赶紧尴尬地摇了摇头。

    「那个啥，哦啊，您这儿没有的话，我们去别地儿问问。麻烦您行个好，这个，据您所知，附近哪儿还——」

    「估计没有。」大妈收紧嘴唇，摇了摇头。

    「啊？？」

    木左钥大惊失sE。

    大妈这话，感觉像是真的，又感觉像是为了揽生意而非真，这位年长nV士长得稍微有点儿丰腴，脸上的油脂和褶皱都b较厚，让木左钥一时有点儿分辨不清楚。

    大妈似乎察觉到木左钥的不信任，自己反而慌了起来。

    「哎呀呀，这个……哥哥哟，你这叫我怎麽跟你说哦。」

    她顾盼一下四周，小心地压低了声音。

    「其实这个萤茶啊，也没有那麽稀罕，山顶的雪洞里很好找，但是我看你这样子也知道，因为这东西主治那些大病重伤的後遗症，大部分都进了皇g0ng，一旦进去了，稍微差一点的贵族都不容易碰到，市面上的门路很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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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想想我们这种小地方，能有门路弄到那种东西，这不是什麽能随便弄的事情啊哥哥……」

    「啧……」

    看上去很害怕。

    看上去像是真心话。

    木左钥还是分辨不出这位元大妈到底是不是在演戏，姑且还是留了个心眼，然後顺着她的话继续问了下去。

    「那，嗯那……既然如此……」

    木左钥不由自主地跟着对方压低声音。

    「您说是卖断货了是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