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春天的小河吗 (第1/1页)

    晚泱起来已经日照山头。窗上的竹席被撤开一半，金亮的阳光扑进来，被无数灰尘穿透身体。

    他身上酸痛得很，只觉得绵软无力。尤其是下身的屄xue，昨夜被插得很了，现在里头还有摩擦和捅抽的幻感。

    想到昨夜，晚泱脸上和身体又泛起热度。男人问的那句，他哪有回答，舌头被吃着，奶被压着，问完男人另一只手，食指已经插进了逼里去。

    晚泱身体和rou腔同时紧缩，就听男人笑道，“好紧啊，又湿又热，暖烘烘的。”

    他又粗鲁地亲了晚泱两下，“还跟你嘴一样会留水。”

    晚泱哪里听过这些下流话。男人的话像向他身体进攻的令一根舌，另一只指，另一条盘筋的rou。他的身体被这些话cao开，每个字都顶进脑子，钉进心里。

    他从里到外都被插得满满当当。

    想到这晚泱打了个激灵。身上已经被穿上了外衣和亵裤，他怕按昨天那没轻没重的干要把xue给干坏，忍着心里的别扭，把手探下去，摸了摸男根后还微微张着的裂口。

    还在流水。

    晚泱莫名又想起男人在他昏睡前的那句，“怎么合不拢一直淌水，是春天的小河吗？”

    他总共就说过三句话，嘶哑的气音喷在耳垂上，其余时候只山似的压住他猛插，把他顶出炕床，又握着小腿拉回来，往胯下撞。

    手冷不丁碰到因为过度摩擦而突出的唇rou。热乎乎的rou片碰到冰凉的手指，忍不住往里抽搐了一下，晚泱赶忙收回手，慢吞吞地起身，动作很缓地给自己穿衣。

    刚系好襦裙，殷淮南推门进来。跟新婚那日一般，晚泱抬头去看。阳光从他身后他的鞋尖，他忍不住往回缩了缩脚。

    “醒了，身上还难受吗？”殷淮南快步走过来，摸了摸晚泱的脸，“昨夜，昨夜我孟浪了。”他轻咳一声，“只想补你洞房夜，行着就有些停不下来了。”

    殷淮南凑到耳边亲了亲晚泱的鬓发，“下次受不住就说，泱儿味道太好为夫收不住，不怪我好不好？”

    离得太近，晚泱能闻见他身上很淡的松香味。越城学子爱风雅，多少会用香来熏衣。

    晚泱轻轻嗅了一口，朝殷淮南露出个赧然的笑，“不怪。”

    他声音轻，还有点哑，跟平日里无甚差别，雌雄莫辨。

    “泱儿的舒服最重要。”殷淮南这么说。

    晚泱起来已经临近午饭，殷淮南说是他和娘的主张想让他多休息，所以早上没叫醒他，又说在乡下家中没什么规矩，不必起得早。这话他昨儿也说过，重复一遍是为了让晚泱知道不是虚话。

    这样体贴熨心。

    张氏在厨房忙前忙后，殷萍花在屋檐下绣手帕，两人看晚泱出来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迎上来。

    “小泱。”

    “嫂子。”

    两人一人一边拉着晚泱的手，张氏喊他小泱，眼角的笑意堆起成褶的纹路，很平易近人的样子，跟昨日一样，亲亲热热。

    “昨晚睡得好吗，累的话就多休息会儿。”张氏拉他在堂屋的桌边坐下，让萍花舀来碗鸡汤，“咱乡下没那么讲究，说话也直接，你要是不想我问屋里头的事我就不问，但要是淮安折腾你，你千万跟娘说，知道吗？”

    “嗯。”晚泱垂头，耳根红着。

    “多喝点鸡汤。要有洗的衣裳跟昨个一样拿去给萍花，她顺手做了。你之前的丫鬟婆子……咱家小住不下，搬到城里又怕别人戳淮安脊梁骨，说他靠媳妇。这些日子只得委屈你了。”张氏念叨。

    她担忧晚泱心生芥蒂，把这话翻来覆去地说。

    “但淮安有出息，又娶了你这么个福星，等明年秋闱中了，我们就搬回越城。”

    晚泱喝着鸡汤，有一句没一句地，自然应好。

    说了一会儿话，等晚泱鸡汤见底了，张氏回房间拿出个匣子，塞到晚泱手里，轻声说，“这是你昨夜的帕子，淮安早晨取出来装好了，你自个儿拿去收着。”

    晚泱手指一顿，眼睫颤动。他伸手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娘，我回去再收拾一下”，就匆匆先回了房。

    堂屋里张氏盯着他走动时些微不自然的身影看了良久，笑意丝毫没减的贴在脸上。

    殷淮安在门外喊了声“娘”，张氏这才收回目光。

    晚泱回到房间，转身阖上门，踟蹰了好半天，才伸手去开那桃木匣子。

    里头是一张白帕，上面落了他的处子血，又有不均匀的硬块和细薄的条斑，应该是男人的精和他xue里被cao喷的水液。

    太皱太满。像夜里狂乱的两人。

    晚泱腾一下连脑门都红了，连忙扔回去把匣子盖上。

    然后埋头钻进被子里，下一刻又想到天将亮的时候男人用被角擦他的双腿间和小腹，又忙退开。

    晚泱仔细看，才发觉已经换了条被子，这才将将松口气。

    日头升到顶就是青郭村吃饭的时辰。殷家菜色还算丰富，毕竟晚泱昨个儿才给了婆婆五百两银票。

    明面搬去越城不行，私下收五百两却只推脱了两句，埋怨家里银钱不足，又担忧怕委屈了晚泱，要新妇补贴家用实在让她这个婆婆脸上无光。

    晚泱捡着好听话安慰了几句才止住张氏的眼泪。

    今天中午于林也跟着上桌一起吃饭，昨天张氏说他肚子痛在房间躺着，饭菜是萍花送进去的。

    晚泱站在南屋门口没进去，张氏说南屋是殷恪和玉林一起住着，两个不爱收拾的臭小子，乱七八糟的，味道也不好闻。

    所以今天晚泱才第一次见到于林。大概七八岁的年级，听说是个痴傻儿，但生得白，衣服也收拾得干净，瞧着是个很漂亮的小孩。

    于林坐着等吃饭，有一下没一下的晃腿，看晚泱看自己，就朝着他龇牙笑。于是晚泱也笑，摸摸他的脑门，又拿手帕给他擦下巴上的口水。

    “嫂子，不用擦，擦干净没一会儿又要流口水的，别脏了你的手帕。”萍花端饭过来，制止晚泱的动作。

    “没事，于林长得乖。”

    “看不出来是吧，脑子烧坏了，不过皮囊还是雪童一样好看。”

    看小孩儿已经百无聊赖地转向别处，晚泱叹息，“可惜了。”

    又问，“家中小叔呢，一连两天了，我还没见过他。”

    萍花摆完饭往院里走，闻言脚步顿了一下，转过头回答，“你说殷恪啊，谁知道去哪了。他一天到晚的不见人影，猫嫌狗憎的，见不着也是好事。”

    “这样啊。”晚泱没多问，只是笑笑。

    王氏还在厨房蒸蛋羹，萍花去书房喊殷淮安，堂屋里就坐着晚泱和晃腿的于林。

    萍花走后，于林慢慢坐直了，又看向晚泱。晚泱学他刚才的样子，龇着牙朝他笑。于林马上低头看桌子。

    接着晚泱听他断断续续地说，“恪哥，山里，猎，抓兔子，小鸟。”

    说完他飞快地看了眼晚泱，“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