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抹茶咖啡 (第2/2页)

，摇晃他的身躯并要他保持清醒，随後拿了外套盖在他身上。

    「温……温……」他很想转头，很想看看躺在他旁边的她到底好不好，情况怎麽样，可是他……

    「方……俊凯……」她担心的面容出现在他眼前，豆大的泪珠从她的脸颊滑落，不过却也逐渐模糊失焦。

    没事就好，她……没事就好……

    在意识消失的霎那，他用仅剩的力气，轻轻抓住她的手。

    十二岁那一年，国小即将要毕业的暑假。

    班上的气氛热络，大部分的同学们都在讨论要考哪一所国中，因此全班没有一处安静，更没有一个人不开心。

    一边是甲同学问着乙同学，另一边又是丙同学问着丁同学，诸如此类的升学话题已经流行了一个礼拜。

    当然，她也深陷在这种cHa0流之中。

    「晓温翝，你要直升吗？」

    「大家应该都是直升吧？」她一边看多拉A梦的漫画书，一边思索，如果自己不直升，就不能跟现在的同学再当同学了吧。

    「恩……我听到的很多都是直升啦，不过也有人想去别的学校。」

    「谁啊？」

    「怪兽啊、石头啊、阿信等等的，还有一些别人，不过我不太记得了。」同学把手枕在头後面说。

    她看着漫画书上的哆啦A梦对大雄说「好朋友就像是星星，虽然你看不到，但是他们会一直在那里」然後对大雄拍了拍肩膀。

    听说大家都要升市区里的国中，那阿俊应该也会跟着去市区读国中吧？那她当然要跟着去啊！

    可是……

    「晓温翝？」

    见她有些发呆，他又问了她，「你不打算直升吗？」

    「恩……应该……」

    「晓温翝！外找！」

    忽地，教室门口出现了方俊瑞的身影，不过脸上却是不同以往的严肃与认真，让她有些茫然。

    方俊瑞会来找她的时间只有两种，中午吃饭跟下午放学，而现在这个b近打扫时间的出现，如果

    不是急事，她就想不到别的可能了。

    走向门口，方俊瑞的眼神有些逃避她，甚至有点不知所措。

    「你怎麽会来？而且你g嘛背书包？要早退吗？」

    「温温，你把东西收好，跟我去一趟医院。」

    「医院？」怎麽回事？她不懂，「为什麽我们要去医院？难道是……」

    「你mama她在家昏倒，现在在医院。」

    「我妈……」怎麽会突然？

    「温温！」方俊瑞扶着她险些站不稳的身T，并且安抚道，「你先冷静，我目前只是接到我妈的电话，说你mama被发现晕倒在家里，目前在医院观察，情况怎麽样在去医院才知道，先不要多想好吗？」

    「mama……」她慌了，也红了眼眶，不过还是听从方俊瑞的话，回到座位上收拾书包，然後跟着方俊瑞离开。

    一路上方俊瑞都牵着她的手，感受着她的情绪与慌乱，同时适度安慰并且陪伴她。

    当他们到了校门口时，她才看见方俊凯还有方爸爸与方mama都在校门口等她了。

    「阿姨、叔叔。」她还是礼貌的问好，就算很慌乱。

    「温温。」方mama二话不说，就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她的背，「不要担心，你mama会没事的，好吗？」

    「走吧。」方爸爸把哈完的菸丢在地上踩熄。

    坐上黑sE轿车的後座，她坐在方俊瑞与方俊凯的中间，跟着车子缓缓行径在大马路上，路边的景sE从平民矮房一直到越来越高的大楼与建筑物，甚至经过了大家可能会升学的中学。

    车子缓缓跟着红绿灯停下，而她往左转，左边正巧能看见市区中学的校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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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亮着，里面的学生都在上课，试想，两个月後她的同学就坐在里面了吗？

    车子又动了，走过数不清的马路，转了不知道几个弯，才终於抵达了医院门口。

    车子停妥後，方mama转头交代，「阿俊，小凯，你们先带温温去门口等着，等我跟爸爸把车停好，知道吗？」

    「我知道了。」方俊瑞说，并且让靠走道的方俊凯先下车。

    他们都下车後，方爸爸把车子开走，他们目送轿车离开眼前，往医院的停车场开去。

    「温温。」

    她抬头，突然看见方俊瑞，却看见他脸上有淡淡的微笑，然後紧紧牵着她的手，「你记得你mama说过，最喜欢你什麽地方吗？」

    把头歪向一边，她不知道方俊瑞要说的是什麽。

    「你的笑容啊。」方俊瑞用食指轻碰她的鼻尖，「你mama说最喜欢晓温翝笑起来的样子，那是最美丽的脸庞。」

    她茫然的点点头，但不是很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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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这样，你知道等等要用什麽表情看mama了吗？」

    她又茫然的点点头，有点似懂非懂，但大概就是要笑的意思吧。

    没多久，方爸爸与方mama停好车来到医院门口，她改由方mama牵着手，直到他们走到病房门口，然後她看见mama的名字贴在门上。

    缓缓跟着方阿姨走进去，mama病恹恹的躺在医院病床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如果不知道mama生病，大概会以为她只是在睡觉而已。

    「请问是郝宜恩患者的家属吗？」

    穿着白袍的医生突然走进来，站在他们面前，手上拿着板子跟笔，戴着眼镜，头发还茂密乌黑，看起来约莫近三十。

    「是的。」方爸爸说。

    医生突然垂下目光，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虽然她不知道医生怎麽看出来的，但是医生马上就问了她：「你是郝宜恩的nV儿吗？」

    「是，她是患者家属，我们是她的邻居。」方mama解释：「她的父亲在外地工作，母亲也是因为工作才会病倒，她是独生nV。」

    医生点点头然後开始解释，「患者是过度疲劳加上三餐不正常引发低血糖才会晕倒，目前替她吊了点滴补充葡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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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医生却又对方mama使了眼sE。

    接获医生眼sE，方mama马上转身对方俊瑞说：「阿俊，你先带小凯还有温温去旁边的贩卖机买饮料，然後坐在椅子上边喝边等好吗？」

    方俊瑞乖巧又听话的点头，转身就带着弟弟还有她走出病房，只是前脚才离开病房，她马上就拉着方俊瑞的手，然後抬头看着他。

    对，她并不想就这样离开，如果只是简单的原因，医生就不需要另外把他们支开，只对方爸爸和方mama说了吧？

    当然，方俊瑞明白她的用意，三个小矮人就贴着病房门口，偷偷侧耳倾听。

    「医生，她真的只是低血糖吗？」医院门外，方mama的声音听起来焦急，「她因为工作关系，已经好些年都没有好好休息过，这阵子突然经常X的疲劳、甚至流鼻血还有贫血的问题，今天还晕倒了，到底是什麽问题？」

    「如您所说，患者因为长年工作，过度疲劳，抵抗力下降，还有血球量异常的问题。」

    「您的意思该不会是？」方爸爸也提出了疑问

    「是白血病，就是血癌。」医生斩钉截铁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