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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重,除此之 外,特赦天下的告示也已经发了下去。 这排场,比当年皇后诊出喜脉时还要大。 皇后离世两年,后位尚且悬空,如今苏贵妃怀了龙嗣,荣登后位恐怕是迟早的事。 楚怀安站在旁边安静的看着,所有人都欢欣鼓舞,他也跟着笑,笑声比任何时候都肆无忌惮,却也比任 何时候都空虚寂寞。 从尚书府出来,他没有回府,径直去了揽月阁。 晨曦刚散,热闹了一夜的揽月阁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就被他一脚踹开。 正在洒扫的仆人吓了一跳,破锣嗓子了两声,老鸨顶着两只乌青的大眼睛衣衫不整的跑出来:“哟, 这不是侯爷吗,奴家可好久没见着你了!" 一见是大金主来了,老鸨脸上的睡意顷刻消散,堆着笑迎上来,同时不忘吆喝:“侯爷来了,白茶、绿 竹你们两个小蹄子还不快出来同候着!” “哎!这就来!” 话落,两道黄鹏似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肖别人带路,楚怀安熟门熟路的上了二楼雅间,刚坐下,立刻有人送了火盆和小吃上来。 “侯爷稍等,奴家这就把厨子薅起来给您做您最爱吃的醉烧鸡!” 老鸨笑盈盈的招呼,楚怀安直接摸了一锭金裸子放在桌上:“别的不要,给爷上酒,要好酒!” 一见那金裸子,老鸨脸都快笑烂了:“得嘞,奴家后院还埋着几坛陈年佳酿,这就挖了给侯爷送过 来! 老鸨拿着金裸子扭腰摆胯的离开,两个娇滴滴的美人进屋来 火盆刚上,屋里还不够暖和,两人却都穿得十分清凉。 “侯爷要听曲儿还是要玩? 绿竹抱着琵琶问,白茶摆弄着桌上的小火炉准备给楚怀安温酒: 楚怀安坐在那里没吭声,天光越来越甚,外面街道热闹起来,有差融着锣宣读普天同庆的告示。 “贵妃娘娘有喜了?侯爷要有小侄儿了!恭喜侯爷,贺喜侯爷!”听完告示内容,绿竹讨巧的贺喜,黄 鹂似的嗓子裹着愉悦。 白茶温了小壶酒给楚怀安倒上,也跟着道喜:“恭喜侯爷,贺喜爷!” 喜?喜从何来?又不是小爷的种! 楚怀安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也不用杯子,直接抢过自茶手里的酒壶仰头一饮而尽。 1 这酒的确是老鸨多年的珍藏,入喉刚烈如刀,进入腹中便犹如火烧。 连喝了三壶,楚怀安便醉了,酒劲上来身体热得厉害,他起身扒了外衣,把贴身的和田籽玉解下来拍在 桌上:“来,给爷道喜,道得爷舒坦了,这玉就归你们了!” 这和田籽玉通体发绿,一看就价值婓然,白茶和绿竹对视一眼,立刻欢天喜地的恭贺起来。 就这样,楚怀安在一堆婉转的吉祥话中醉生梦死过去: 直到第三日,楚刘氏亲自带着家丁找到揽月阁。 楚怀安是被渴醒的,许是睡得太久,醒来时他脑子是的,以至于盯着悬在上方那张严肃无比的脸看了 许久才认出那是他的母上大人。 “娘,我好渴!” 楚怀安揉着脑袋哼哼,带着撒娇的意味。 1 楚刘氏坐在床边没动,板着一张脸瞪着他: “我若是不亲自去找你,你是不是打算在那腌地睡死过 去?” “没那么夸张!” 楚怀安小声反驳,楚刘氏在这儿镇着,没人同候,他也只能自己起床倒水喝 宿醉刚醒,脑子还不太敏锐,他没发现屋里没有烧炭火,茶壶也是冷冰冰的,一口茶喝进去,从脑门一 直凉到脊椎骨,楚怀安瞬间就清醒了,带着起床气把茶杯砸在地上:“人呢?都跑到哪儿去了?爷不回来睡 他们连茶水都不知道换热的了?" 吼完,屋里静悄悄的没人应声,楚刘氏表情冰冷的站在旁边看着他,环视一圈,楚怀安终于发现跪在门外的思竹。 她身上还穿着他进宫那天的衣服,脸色一片惨白,身体微微晃动着,好像随时都要栽倒。 1 “她做了什么惹娘生气了?” 楚怀安揉着太阳xue看向楚刘氏,以前他醉酒回来,思竹都会给他准备醒酒汤,这会儿没有,他感觉脑袋 都要疼炸了。 “院子里的人照顾主子不周,都得跪着,主子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起来!” 楚刘氏语气硬邦邦的回答,楚怀安心底一惊,他进宫歇了一夜,又在揽月阁醉生梦死几日,思竹真跪了 这么久的话,腿岂不是要废了? “管家,把我院子里的人都送回屋,找大夫看腿!” 楚怀安吼了一声,管家探进脑袋,见楚刘氏没有反应,连忙招呼人把思竹抬走。 脑子疼得厉害,楚怀安直接捧起茶壶又灌了口冷茶。 “腿长在我身上,我要去哪儿,谁也拦不住我,娘以后还是莫要因为我牵连我院子里的人,我不喜欢。” 1 “你以为我愿意罚他们?”楚刘氏反问,盯着楚怀安看了一会儿,眼眶便红了起来:“你知道这几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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