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情人_10.阎小岳 劫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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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阎小岳 劫富 (第2/3页)

我藉口离开。

    突然室内摇晃地板的音响被关掉,取之而来的是男主持人的活力开场白,我站到郑子薇身边,把衣服内的钞票一张张cH0U出,摺叠好後收进口袋。

    「各位绅士美nV们!大家最期待的田径联赛,现在即将开始!」

    开始了。

    十七岁的夏天,我像是意外发现新大陆,发现世界上原来有一种人的生活方式,就是整天花钱玩乐,他们花钱的目的,是要可以带给他们一些刺激的事情,只要够刺激他们都肯做。

    原本唱歌的投影幕,换上了运动会的实况转播,那是北区某一所名为秀水高中的田径分区预赛,酒店的个房间像是同步在举行运动会的司令台,一群喝了七八分醉的男男nVnV开始欢呼,屏幕旁边有个小小的记分板,若没有人解释,外人可能以为那只是块纪录分数的表。

    而那是赌金与赔率显示的地方。

    仔细观察,会发现许多客人不时将眼球转向小小记分板,与屏幕遥遥相望,穿过舞池後方的包厢沙发,坐个黑白发交互参杂的男人,约莫五十多岁,他就是江会长,面带威严如条豺狼的欣赏着萤幕上的运动员,而他旁边坐个翘脚红长裙的nV人,手持酒杯正准备敬江会长。

    那nV人正是林老师。

    还好房间够大,人数够多,我可以隐身在五光十S房间里不被发现,有人在这通霄在这等待,也有人起个大早出现在酒店,他们都是为了买刺激而来。

    整理一下制服,我扭头跟郑子薇互换个眼sE,她悄悄地靠近主持人旁边的一名C盘工作人员,然後低头塞给工作人员一张纸条,换来工作人员的一个点头。

    我们也加入了大人的游戏世界。

    「陈弟弟!我看好你!加油啊!」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官员,朝投影幕上一个正在起跑线前暖身的跑者打气,接着又押给工作人员一个赌金。

    「你的陈弟弟瘦巴巴的怎麽跑得快?旁边这个……你看这才像会跑步的……」另一位阿姨嘲讽的说,但他却连他支持的跑者也喊不出名字。

    「你不懂啦!他是黑马,我的直觉很准的!」西装男吹嘘着,他身T跟着音乐摇摆,一面模仿着萤幕中的暖身动作。

    郑子薇朝我翻了个白眼,我回给他一个「等着瞧」的微笑。

    其实这些大人根本不懂,他们评断要押谁、押多少的依据,单纯就只是靠外表、靠感觉,喜欢就多押点,通常是靠运气有输有赢,反正他们赔了点钱也无所谓,但那点钱或许是我们家好几个月的生活费。

    而我不一样。

    自从知道有钱人的休闲活动是非法运动赌博後,我兴奋的完全没考虑过後果,一GU脑的栽进去研究如何能赢钱,年轻气盛,不晓得赌博带来的惨烈後果

    经过我一个礼拜在秀水高中校围墙外的观察,「陈弟弟」跑步模样、他眼神散发对胜利的渴望,有GU强烈的压迫感。

    枪声响起,萤幕中所有高中生像轨道中的老鼠努力向前跑,我突然有种复杂的感触,辛苦的练跑难道只是单纯让这些大人有个娱乐?

    被称为「陈弟弟」的高中生果真率先抵达终点,在跑道底朝所有人挥手,而我所处的舞厅内,有人欢呼也有人哀号。

    「呼!你们看吧!我的直觉不会错的!」西装领带男得意一句摇摆上身对所有人炫耀。

    林老师输钱了。

    赌博就是这样,有人输就有人赢,我押跟林老师相反的方向,可以说我赢的就是她的钱。

    视线穿越人丛,林老师沮丧地拍了一下沙发,於是我又得意地朝郑子薇望去,而她却不没注意我这边,反而是冷眼注视如豺狼的江会长,她令人发寒的目光,是我过去许多次打架也未曾看过的,只是江会长没有发现,他始终是一个高不可攀的气势坐在後方沙发,像是典狱长欣赏无知的囚犯们,玩着金额不足挂齿的小赌注。

    回近江区的计程车上,我一面数着钞票,一面好奇地问问郑子薇:「你也有下注?」

    「当然有。」郑子薇面不改sE的看着远方。

    「也有赢钱?」

    「跟着你押的。」

    「你也想剥削林老师?」

    「不是……」

    「不然呢?」

    「你问太多了,我也有想赢的人,就这样。」郑子薇有点不耐烦。

    我只好停止对话,把皮夹塞近口袋里,口袋呈现一个像是塞了大馒头的形状。

    偿还林老师的项链钱,此各就静静待在我的口袋内,想到这,我的心中是百感交集,一个打工到三十岁也赚不到的金额,却是有钱人世界中小小的一场游戏罢了。

    我以为,还清项链的钱,生活可以回到正轨,但终究太天真了。

    课堂上,高高鼓起的口袋,里头装的白花花钞票,但它像是随时都有可能不见般,让我时刻提心吊胆,时不时就去触碰一下它还在那。

    我想快点结束这出闹剧,思考着应该是要把钱交给母亲,还是林明轩,还是直接面对林老师。

    无论是谁,看见这笔钱,肯定都会起疑,我最後决定交给母亲,但母亲今天似乎没有来学校送便当,我索X直接翘课回家。

    翘课回那间名为近江公寓的贫民建筑。

    本以为可以顺便偷偷窝回家中睡个大头觉,虚度一天的光Y,但谁知道,当我爬上自家楼层时,却是看见公寓家门是敞开的,三个男人正站在屋内客厅中,一眼望进去,满脸忧愁的母亲写着客厅桌上的一张纸,像在刻字般的缓慢挥动笔杆。

    而坐在对面的,是公寓的泡面头大房东。她b平常在收房租时露出更满意的笑容。

    「妈?」我m0不着头脑的踢鞋进门,然後看到桌上的租赁合同讶异的问,「这是什麽?」

    母亲面有难sE的摇摇头要我别问。

    「好啦,这样也好,你们以後就回到租屋的方式,也b较没压力,是不是?」泡面头房东讲话时的下巴像是可以滴出油水般。

    「什麽意思?我们不是买下来了吗?」我想起母亲和父亲在多年前,合力砸下所有积蓄,贷款买下这间坪数不大的小公寓,而剩余的贷款费,是必须偿还到老Si,也才能勉强打平的金额。

    现在又回到起跑点了。

    「为什麽!」我相当诧异地问,想到母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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