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 5 Fever (第4/4页)

oah点点头。

    “身上很疼。”他说。

    stant拆了一片退热贴，贴在Noah的额头，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条薄毯子盖在他身上。

    stant关了灯，躺回床上。

    “几点了？”Noah问。

    1

    “一点四十。”stant搂着Noah说。

    “他们什么时候回去的？”

    “十二点不到。Chris在客房，他喝太多酒，我让他留在这住一晚。”

    “嗯。”Noah小腿又开始抽痛，难受地蜷缩起来。

    stant抬起他的腿放到身前，轻轻按摩着，问：“你要止痛片吗？”

    Noah摇摇头，闭着眼睛，很快又睡着了。

    后半夜，Noah被咳嗽咳醒，他烧退了一些，但呼吸很费力，一只手抓着胸口的衣服，想要多吸到一点空气。

    他推醒stant，低着头，声音充满了紧张：“我喘不过气……”

    “放轻松，慢慢深呼吸。”stant一边安抚他，一边立刻起身去拿制氧机。

    他在Noah身后垫高了几个枕头，让他上半身竖直，又拿了一条湿毛巾，帮他把脸上的眼泪和汗擦干。他在制氧机里装上雾化的药水，小心翼翼地替Noah戴上呼吸面罩。

    1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Noah的呼吸渐渐稳定下来。

    窗外开始透出微弱的晨光，Noah闭着眼睛，他的睫毛很浓密，像浅褐色的小扇子。他的脸色很苍白，看起来充满了疲惫。

    stant又让他吸了一会氧，重新测了一次体温，随后把Noah放平在床上。他把毯子拉到Noah胸口，很轻地吻了吻他的额头，柔声道：“再睡一会。”

    ＊＊＊

    Christian推开客房的门，客厅沐浴着阳光，通透的光线穿过巨大的落地窗照射进来。

    stant在厨房煮咖啡，听到声响，抬头看了一眼客房。

    “早，要来一杯吗？”

    “好，谢谢。”

    “Noah怎么样？昨天很晚还听到你们房里有声响。”Christian坐在厨房吧台的高脚椅上，回了几条手机上的短信，随手摆弄着桌上的杨桃。

    “高烧，夜里有点哮喘发作，给他做了雾化。”stant把咖啡杯递给Christian，把方糖和牛奶放在一边。

    1

    “好些了吗？”

    “早上量了体温，退下来了。”

    “上次我介绍给你的那个医生，在呼吸系统这方面挺权威的，你尽早带他去看。”

    “嗯。”stant点点头，没接话。

    “你还没跟他讲？”Christian问。

    “他的保险不覆盖那些。我之前咨询过，如果换一套治疗方案，疗程会比较久，目前的药也要换成新的，贵一些，而且不在他的医疗保险里。”

    Christian耸耸肩，道：“我不觉得这对你来说是一个问题。”

    “问题就在，对我来说不是……”

    “我不明白，需要分得那么清楚吗。他现在年纪小，暂时负担不起很正常。我不觉得他是那种会因为钱在你面前自卑的人。”

    “他不是。但……God，他现在还是觉得我可能随时哪天会突然跟他分手。”

    1

    “他为什么这么想？”

    “不知道……”

    “也有万人迷stant搞不定的小情人啊。”Christian挑了挑眉毛，喝了一口咖啡，“你们谈过吗关于这个事？”

    “没有，之前为了搬过来的事已经吵了好几次，我不想逼得太紧。”

    “你应该和他谈一谈。”Christian思索了一下，露出些许苦恼的表情，“well，谈不通的话，我还能再给你介绍个心理医生。”

    “谢谢你！”stant咬牙切齿道，拿起手边的茶包朝他扔过去。

    ……

    十点多，Noah穿着卫衣和宽松的睡裤一脸困倦地从卧室出来，Christian抱着薯片在沙发上看橄榄球赛。

    “早上好，Christian。”Noah跟他打招呼。

    “早，Noah。stant在书房。”

    1

    Noah点点头，去厨房倒了一杯水。“今天不用去画廊吗？”

    “我决定给自己多放一天假，以示对独立日最大的敬意。”Christian喝了口易拉罐里的啤酒，一本正经道。

    “万恶的资本主义。”Noah笑了笑。

    “你想吃点东西么？”Christian问，“昨天的奶油核桃派我们留了一份给你。”

    “不了，我晚点再吃。谢谢。”Noah看起来精神还没有完全恢复。

    stant接完电话从书房走出来，看到Noah，揽过他的腰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stant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烫，呼吸听起来也比昨晚好了许多，除了脸色还有点苍白。Noah最近几次生病，都是晚上高烧、呼吸困难，到了早上体温退下来，然后下午又会反复。

    “我一会不在家吃午餐，十一点要和Ann见面。”Noah说。

    “不能跟她请假吗？我不觉得你现在这个状态应该继续工作。”stant皱着眉头道。

    1

    “距离画展开幕还有两周呢，告诉Ann没有那么赶，我们是非常友好的客户。”Christian的视线从球赛上移开，转头插嘴。

    “你们是。”Noah对Christian说，“不过Ann手里还有一个别的case，一对新人的婚礼，今天要敲定入场的鲜花拱门、地毯装饰和食物。”

    Noah亲了亲stant，可怜兮兮地说：“小助理不可以随便请假。”

    stant沉默。

    过了一会。

    “不要用你的狗狗眼看着我。”stant装作大力地推开他，“等下我送你，不许自己开车。”

    “知道啦，不会太晚回来。”

    Christian在旁边摇头。

    Pathetic，他朝stant做了一个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