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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只有这样的长者,才真正是弟子前进路上的指路明灯,光辉万丈 (第2/2页)
整个人仿佛是刚从水里爬了起来。 惶惶然坐在床上的年轻女子眼前模糊成了一片,佝偻着身体,小口小口的急喘着气,双掌就紧紧的抓住被褥。 光线昏暗之中,她的眼前似还在一幕幕的展露着梦里那些熟悉的景象。 那些张张冷漠看来的脸,嘴里说出的熟悉话语,一句句都在冰冷质问着她,嘲弄着她。 笑她自不量力,问她何德何能,怪她痴心妄想。 原想放下的,可岁月漫长终究难忘,令她在梦里也不由自主的频频回望。 因此纵使百年纷扰而过,那些难堪往事带给她的难过与惊慌,至今触目惊心,令她后怕不已。 于是总晚晚睡不安歇,噩梦连连的做。 她抬起颤栗的双臂,一点点的捂住脸,黑发盖住下面一张苍白的脸孔,显尽无助与痛苦之色。 不行。 不行。 真的不行。 真的不能继续这样肆无忌惮的享受她们给的东西了。 她实在无法坦荡荡的接受着那些丰厚的馈赠与无私的关怀,自己却没有一点的回馈与付出。 她甚至连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帮不上。 她不想再成为那些人嘴里一无是处的废物,不想两手空空的等待着旁人的施舍与恩赏,更不想再次被亲近之人厌恶而随意的抛弃。 她从小便知道的,上天赐给你的礼物,如果你没能力守不住,迟早有一日就会被收回去。 经历了那些旧事的西海棠,心里某个荒芜到寸草不生的地方,经过这一年的时光洗礼,终于是再次照进来了一道光。 这道迟迟而来的光让她能堂堂正正的站在阳光下,沐浴着时隔多年的温暖与光明,让某些微小希望有了生根发芽的机会。 她以前已经被入室抢劫过了一次,那些人什么都没给她剩下。 而这一次,谁都别想再来抢夺她拼了命才勉强抓住的东西。 谁都不能,天道也不能。 她会仔仔细细的守住这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一切,守住她的师门,守住她的师姐们,守住她的好师父。 为此,即便是粉身碎骨,拼尽性命,她也在所不惜。 因此这一夜,西海棠心底就暗暗的打定了某种主意。 不成功,就成仁。 ...... 不知何故,一连数日过去,西海棠竟完全没出现在十方阁半步,甚至连个传信的纸鹤也没送来。 突然间少了个随时跟在身后嘘寒问暖的小尾巴,公子观佛还有些不太习惯呢。 这日过了午间,他还是没等到熟悉跑来的人影,便出了庭院,询问总跟着她一起推演剑法的大弟子羲和。 “最近你小师妹可有来寻你?” 羲和正在练功房勤奋的练剑,脚不沾地,身姿如雀灵鸟。 她收剑,回身,微微低着头的含笑答他:“回禀师父,徒儿也有数日没见到她了。” 面前站着的白衣师父手抚长发,神情略显低沉。 “师父去问问月姑吧。”她温声的建议道,“小师妹的耳根子软,月姑贪玩,平日就最喜欢拉着小师妹乱跑,她应会知晓小师妹去了哪里。” 于是公子观佛转道去寻二弟子月姑。 月姑正围着炼丹炉忙着炼顶级的养颜丹,欲与剑宗里古大长老名声远扬的女弟子一比姿色高低。 他站在门口,原模原样的开口询问。 “最近你小师妹可有来寻你?” 月姑的眼睛死死盯着丹炉,一张娇容被炙热的炉火染得红扑扑的,如艳丽芍药。 想要练得丹成,时机便至关紧要,差之毫厘便是功亏一篑,她只能忙中偷空的回答师父。 “徒儿这几日都在炼丹房里没出过门呢,师父,你要找小师妹的话,去问问三师弟吧。” “小念?”他疑惑,“怎地她的去向要去问小念?” 在他的印象里,两人的关系一直就不太好。 西海棠正正当当成为他徒弟的这一年里,与他的三徒弟纵使是同门,也少有往来。 双方常常是见了面不说话,各自占据一方,比陌生人还要生疏几分。 当然,他指的关系不好,是某人单方面的排斥与抗拒。 从二人初见当日,他的三弟子吴杂念对她的不喜欢就是明目张胆的,且丝毫不加掩饰。 无论旁人怎样的好劝歹说,他就是不肯和她接触,看见她便远远的站着,死活不愿靠近半步。 偶尔迫不得已要和她站在一处时,他的脸也是臭得难看到了极点。 足足不短的一年时日过去,他竟真如当日的说到做到,无论在何种情况下也没叫过她一声小师妹。 也始终不肯真心实意的承认她是自己的同门,是他的师妹。 西海棠恰与他相反,打破脑袋也想与他打好关系,却次次当场被落了面子,里外没讨着好。 可下一次遇见,她还是硬着头皮想和他修复同门情谊,绞尽脑汁的尝试着多与他接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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